云州城。
南伯侯府外。
一匹快马疾行而至,马背上人影纵身跃下,疾步朝着府内走去。
府外侍卫把来人拦了下来,后者沉声说了几句,侍卫马上放行让来人进入。
这一刻。
长街一角,一道人影出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庄。
他看着那人进入南伯侯府,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侯府内。
管家带着来人向后院走去,很快,两人在一处楼阁外停了下来,“侯爷,云兰城楚大人身边的主簿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吧!”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管家移步上前推开房门,示意主簿进去。
楚堂进入房间内,目光朝着前方看去,躬身一揖,拜道:“微臣拜见南伯侯。”
这一刻,南伯侯左拥右抱,正在和两位佳人饮酒,缓缓放在手中酒杯,“你们先下去,本候晚上在好好收拾你们。”
两女嗲笑一声,款款向房间外走去,临行之际,皆是瞪了眼楚堂,好像在怪罪他,坏了她们的好事。
南伯侯见两女离开,挪了挪身子,看着楚堂问道,“楚大人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楚堂拜道:“回侯爷,太子和逍遥王抵达云兰城了。”
闻声。
南伯侯倏地坐直身子,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你说太子和逍遥王出现在云兰城?”
楚堂点点头,铿锵道:“千真万确,微臣离开云兰城的时候,太子和逍遥王住进刺史府,一晃这么多天过去,城内到底是什么情况,微臣不知。”
南伯侯双手紧握面前案牍,脸色阴晴不定,“这两个瘟神怎么来了,看来云州城要发生大事了。”
说到这,他侧目向管家看去,开言询问道:“云桂坊没有传来关于太子和逍遥王的消息?”
管家摇摇头,“回侯爷,还没有,要不老奴派人去催一催。”
南伯侯道:“派人去查,本候要知道太子二人,进入云兰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另外,马上派人前往白云谷和龙云山,让他们停止一切,把所有东西尽快撤走,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管家躬身一揖,起身准备离去。
南伯侯又道:“等等,派人去城外卜子庄,让世子率领兵马回城。”
管家迟疑了一瞬,沉声道:“侯爷,让世子率领所有兵马回城?”
南伯侯道:“三万大军回城,以防不测。”
太子和逍遥王出现在云州,南伯侯察觉到危险气息,只有调回三万大军在身边,他才觉得能安稳一点。
管家领命离开之后,南伯侯看向楚堂,“你下去在府里领些银两,这段时间就留在侯府内,先不要返回云兰城了。”
“微臣谢侯爷赏赐!”楚堂躬身叩谢,移步退出书房。
一时间。
书房内就剩下南伯侯一人,他缓缓腾起身影,从木案前走了出来,“太子,逍遥王,真以为你们无往不胜?这里是云州,不是江南,更不是金陵。”
“到了本候的地界上,是龙你就得盘着,是虎你就得卧着,想要向本候出手,你们还差点。”
随着声音落下,他疾步离开书房,沿着长廊向侯府后院最深处走去。
少顷。
一座楼阁前,南伯侯停了下来,沉声道:“白先生,本候又事需要先生出手。”
咯吱。
楼阁大门打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此人只有一条手臂,看上去有些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
南伯侯见老者出现,继续道:“白先生,本候现在遇到点麻烦,想让先生出手,帮本候杀两个人。”
老者看了眼南伯侯,沉声道:“侯爷客气了,老夫要不是侯爷相助,可能早就身死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侯爷对老夫有恩,此事老夫必将全力以赴。”
说到这,他顿了下,继续道:“不知侯爷要杀的人是谁,可有对方信息告诉老夫。”
南伯侯脸色一变,微眯眼眸,“白先生,此番这两人身份有些特殊,不过先生放心,事成之后,本候一定重谢。”
老者道:“不知是何人,让侯爷如此谨慎。”
南伯侯又道:“先生,这两人分别是夏太子和逍遥王,他们目前就在云兰城,所以需要先生走一趟。”
闻声。
老者身影微颤了下,脸色大变,眼中尽是骇然,声音微颤道:“侯爷说的是夏太子和逍遥王叶君?”
“没错,正是此二人!”南伯侯沉声道。
老者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惊恐,缓缓开口道:“侯爷知道老夫身上有伤,此事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顿了下,他继续道:“这段时间,侯爷待老夫不错,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和逍遥王为敌,否则下场会非常惨的。”
声音落下,他身影腾起,几纵之下,消失在侯府上空,南伯侯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一脸懵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可是宗师强者,他为何如此惧怕逍遥王和太子?
殊不知。
他口中的白先生,就是昔日的灵山老者,那条断臂就是拜叶君所赐。
上一次刺杀叶君,险象环生,可谓是九死一生,最终他侥幸捡回一条命。
后来在云州安身立命,听说闲王兵败,一路北去,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往日只是历历在目,闲王的底蕴是多么的强悍,依旧在叶君面前不堪一击。
南伯侯与闲王尚且有不小的距离,他也配和叶君争斗?
让他去杀叶君,不是让他去死?
早就想过要远遁江湖,再不参与庙堂之事,尤其是和逍遥王挂钩的事情。
灵山老者离开侯府之后,前行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回首向侯府之上看去,声音微颤道:“是他,逍遥王身边那名剑客?”
“不行,我要离开,赶紧逃离云州!”
念及此,灵山老者加快速度,朝着云州城外疾冲出去,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能够看出叶君给他留下的阴影不小,现在已经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侯府内。
南伯侯短暂的懵逼之后,狞声笑道:“无胆鼠辈,听到逍遥王和太子之名,就把你吓成如此模样,多亏没有让你去刺杀,不然事情败露之后,你还不把本候告出来。”
膨胀啊,膨胀。
他完全没有把灵山老者的话放在心上,自以为云州是他的地盘,他就是这里的王,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控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