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声音,阴森尖锐,响彻开来。
那双留着血泪的眸子,猩红如妖,诡异似魔,令人望之心寒。
为首的上国武者,紧紧对视一眼,便不由得心头微悸,先前的狂妄和霸气瞬间烟消云散,握剑的手一松,脚下不由得踉跄后退,竟被吓住了。
唰唰唰...
与此同时,溪水中的数名上国武者,接连赶来,瞬间形成包围,笼罩在南宫乾周遭。
“杀、杀了他!”
看到自己人赶来,为首的上国武者,顿时恢复了不少自信,平复下心头的空间,脸上随之浮现怒容,厉声喝道:“给我将他连同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一起宰了!”
唰...
此话一出,其余武者顿时面色一沉,就要出手。
当啷...
南宫乾却右手一松,丢下了手中长剑,直接站了起来,瞥了眼已经气若游丝的西门阳平,面色阴沉的微微抬头,扫视周遭,最终落在了那名为首的上国武者身上。
“百年来,我虽为南华皇帝,却从未动用过先祖之荫;因为不想,也没必要。”
南宫乾此刻一字一句,徐徐说道:“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单凭我一人之力,便可应对,便能应付;可现在看来,我错了,错得离谱...”
“罢了罢了,先祖说得对,人,的确不能太老实!”
一语落下,他面色一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掌拍断插在胸前的宝剑,而后五指弯曲,掌心朝着胸口,猛然向外一拉。
嗡...
整片虚空陡然狂颤,一柄尺长的碧绿玉笛,竟被他从体内直接拽了出来。
南宫乾一把握住玉笛,双眸微眯,目光死死锁定正前方那个那名为首的地岚武者,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敢动他,必杀你!”
话音未落,他右臂随之一抖,玉笛倏地射出!
...
镇妖塔,黑狱。
此刻黑山之内,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火焰点燃虚空,寒冰冻彻大地;一座座山岳不断砸下,一根根荆棘四处抽打。
就连整个天地间充斥着灵气,都蕴含起了刺骨锐意,宛若利刃,肆虐当空!
身处其中的叶无双和公孙鸿羽,哪怕在第一时间释放出了护体罡气,但也被瞬间击碎,衣衫炸裂,遍体鳞伤。
“可恶!”
公孙鸿羽此刻面色阴沉,刚刚包扎的伤势,这次崩裂;旧痕新伤,纵横交错,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凄惨而恐怖。
叶无双相对则好上许多,洁白的长袍虽然同样被撕裂成条状,袒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割伤数处;但凭借其觉醒的剑帝记忆中,丰富的战斗经验,此刻倒也并未负伤太重。
可即便如此,面对当前困境,一时也没想到应对之策!
“本座不过是用了五成力而已,你们就不行了?”
相柳庞大的身躯微微昂首,九颗狰狞头颅,并排而列,望着陷入困境的两人,寒声讥讽。
身为上古时期,最强大的异妖之一;饶是当年的祖妖见到他,也要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更何况,是这群从始至终不被它放在眼里的人类蝼蚁?
哪怕它被镇压了千万年之久,哪怕修为跌落到了六品那种垃圾境界;但叶无双等人,在它看来,依旧不值一提。
蝼蚁,永远是蝼蚁。
千万年前是,千万年后依旧是!
“它虽然没有彻底挣脱阵法,但如今所能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然远超你我。”
公孙鸿羽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架子,侧身躲过一座砸来的山岳,扭头朝身边的叶无双低声说道:“除非现在有帝境武者出现,否则,今日咱们必死无疑!”
“急什么?”
叶无双一剑斩断数跟抽来的荆棘藤,淡然一笑,回道:“这才哪到哪?刚交手而已,它是否真的只出了五成力,我不知道;但你我,可还没拼尽全力。”
此话一出,公孙鸿羽骤然一愣:“你什么意思?”
“能与楚羽大帝齐名的你,不会只有这点本事吧?别的不说,你佛门功法,不就还没施展?”
叶无双淡淡说道:“别惊讶,你用来给那些人种下信仰的手段,是超度之术吧?超度,可是那帮秃驴的秘术,你既然会,想来必定是修炼的佛门功法。”
“我...”
“放心,我这个人包容性很强的,对于什么歪门邪道,并不排斥;毕竟,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公孙鸿羽刚要开口,便被叶无双打断,幽幽说道:“所以,你大可放心,别说你修炼了佛门功法,就算你拜入了佛门,只要不作恶,不为非作歹,我也懒得管你。”
“至于现在么...”
说到此处,叶无双再次斩断数根荆棘藤,扭头望向相柳,徐徐说道:“佛门功法走的乃是至刚至阳的路子,对于一些邪祟妖魔,可是有着天然的压制。”
“你的意思是...”
“我来牵制它,你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