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步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高宏宇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从年少求学再到步入仕途。
脑海中的往事一幕又一幕不停浮现。
他和大部分跻身高位的成功人士的经历其实相差无几。
寒酸的家庭环境让他从小就明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真谛,事实上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一路走来,他品尝过大多数人都无法想象的经历,哭过、苦过也酷过,本以为人生的最后一步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结果没想到却跌入一个又一个始料未及的圈套。
“呵呵,人呐”
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岔路口,高宏宇苦笑着摇摇脑袋。
川流不息的丁字路口,他怔怔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仿徨、无助、孤独,各种负面情绪将他紧紧包裹。
此时的他,突然想起来若干年,人生的第一次选择,是继续考研还是工作就业,那会儿的他也如同现在这样踌躇不决。
“这老家伙在琢磨啥?给车相面呢!”
十几米外,一台灰色“现代”轿车里,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和打扮性感的女人迷惑的看向一动不动的高宏宇。
“管他干嘛,童哥说过,只要他没有脱离咱们的视线都随意!”
女人取出一面粉底盒,不屑的给自己补妆。
“玫瑰呀,按理说凭你的魅力,不该失手才对,今天怎么出师不利了?”
男子笑呵呵的调侃。
“你话有点多朱雀,操心好自己就行!”
女人厌恶的挑动眉梢。
两人正是沈童的贴身跟班玫瑰和朱雀。
玫瑰人如其名,长相漂亮却美中带刺,任何想要接触她的人,无一不会被扎的满手是刺。
而朱雀则是个女生男相,明明是个女儿身,却长得英气十足,再加上平常的穿衣风格和说话办事,即便是近距离接触,也很难发现她的性别。
“我现在是四象堂的负责人,有权利过问任何事情!”
被玫瑰怼了一句,朱雀当即有点不乐意,盛气凌人的轻笑:“有意见你可以跟童哥提去,少跟我阴阳怪气!”
“咱俩谁在没事找事?你不就是觉得童哥最近跟我亲近么?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四象堂谁不知道你暗恋童哥,不过,呵呵”
玫瑰轻飘飘的冷笑两声。
“住嘴臭三八,再特么胡咧咧,我把你嘴巴撕烂!”
玫瑰的这句话瞬间像是戳中她的肺管子,气的朱雀直接一把薅扯住玫瑰的头发,狠狠的撞在玻璃车窗上。
“你敢打我?”
玫瑰剧烈挣扎,但是力气似乎要小一些没能成功,猛然间白光一闪,朱雀吃痛的呻吟一声,脖颈上出现条一指多长的细微伤口。
而玫瑰的左手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枚不点大的剃须刀片,正气喘吁吁的凝视对方:“再有下次,我保证割穿你的喉咙!”
“来来来,咱们下车比划两下!”
朱雀摸了一把血流不止的脖子,作势要开车门。
“我才懒得跟你高宏宇呢?!”
玫瑰不屑的撇撇眉梢,随即朝着前方扫视一眼,冷不丁间发现刚刚还如同木桩似的高宏宇竟然没了踪迹。
“玛德,都他妈怪你!”
朱雀的眼珠子立马瞪圆,愤愤的摆手驱赶:“还愣着干嘛,快追啊!”
“走哪条路?”
玫瑰也知道此刻不是拌嘴的时候,无奈的询问。
“随便找条路,大不了咱们直接去城北的水云间小区抓老高的儿子,我不信他会藏着不露面!”
朱雀抽吸两下鼻子,随便指向一个路口。
“用不用跟童哥汇报一下?”
一边拨动方向盘,玫瑰一边出声。
“你活腻歪了还是嫌他脾气好,听我的,先抓他儿子!然后再想办法逼他现身!”
朱雀摇了摇脑袋回应。
半分钟左右,两人架势的“现代”轿车消失在街口,与此同时,一台停靠路边的破旧吉普越野车打火亮灯。
“你是”
副驾驶上,高宏宇目瞪口呆的看向开车的男人。
“第九处听说过吗?我姓刘,你可以叫我阿生,长话短说,你想余生在牢狱之中度过,还是受屈而亡?”
男人眨巴眼睛出声。
“第九”
高宏宇倒抽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出现很多关于这个神秘组织道听途说的一些恐怖传闻。
传说中,第九处活人进、亡灵出,不死也要先立墓。
尤其是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咖而言,宁肯畏罪自杀,都绝对不乐意落入这个组织的手里。
“算啦,你下车吧,对于你这类的小虾米我也懒得大费周章,生死由天,自求多福吧!”
自称阿生的男人没什么耐性的摆手驱赶。
“你能保证我和我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吗?”
高宏宇迟疑几秒后,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没有义务向你保证,况且你做过那些脏心烂肺的事,自己觉得还配活着吗?”
阿生似笑非笑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