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头一声令下,不计其数擒龙集团的年轻小伙子们瞬间如潮水似的涌入才子的灵堂。
而灵堂外围的赤帮成员明显有点懵圈,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冲散撞倒,几个倒霉家伙更是直接被大头一凳子拍翻。
“砸!给我狠狠的砸!”
大头如入无人之境,五官扭曲揉成一团,单手掐住一个小伙的领口,使出一记旱地拔葱将人重重丢向供奉才子黑白照片的木桌上。
“咔嚓!”
桌子四分五裂,香炉贡品落的哪哪都是。
“奇哥!奇哥!”
大头两条粗壮的胳膊胡乱拨动,沾着即倒、碰到就躺,轻而易举的将面前荡出一条通道,边扯脖吆喝,边大步流星的往灵堂内部硬闯。
这家伙高超的格斗技巧就像个人形bug,有他在前方冲锋陷阵,后面尾随同行的擒龙集团马仔显得尤为轻松。
“滴答滴,滴滴答滴答!”
冷不丁间,不远处草台班子的唢呐声引起大头的注意,他瞪着牛眼暴戾的看过去,随即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没搭对,拔腿就奔了过去。
台上的川剧表演压根不受影响,四五个身着长袍短褂的演员,仍旧该唱的唱,该吹的吹,好不热闹。
“吹你麻痹吹,给我滚蛋!”
走的过程中,他随手抄起一把折叠椅连续挥舞,又将沿途挡路的赤帮青年给撂倒不少。
“大傻逼!你特么还记得我吗?!”
即将走到戏台时候,一个脑袋上扣着假发套的家伙梗脖臭骂。
“你特么谁呀!”
大头粗声粗气的歌叫,但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折叠桌直愣愣拍向对方。
“我是你二爹!”
假发小伙不知道从哪抓起一把石灰粉,噗的一下丢出,粉面子当即喷的大头满脸都是,眼睛也瞬间让糊的睁不开,他咆哮如雷的摆动双臂。
“我特么是你三爹!”
紧跟着又一个脸上戴着“花旦”面具的干瘪身影腾空跳起,手持一把小铁锤径直削向大头的后脑勺。
尽管眼睛看不清,但大头的战斗本能属实不是盖的,只是凭借隐约袭来的破风声瞬间判断出进攻方向,就地往边上一滚,险而又险的避开进攻。
“咣!”
铁锤落在舞台的木板处,干出来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度。
“给你四爹跪下!”
角落处的再次跳出来个青年,利索的将麻布口袋罩在大头的脑袋上。
“削丫挺得!”
“一起上!”
“三球拿锤子凿他!”
见到大头踉跄摔倒,仨人叠罗汉一般压了上去。
绕是这狗坷垃生猛异常,可仍旧被打的有些猝不及防,一时半会儿间根本挣脱不开。
如果伍北在场,绝对会瞬间认出几个玩意儿正是诱惑麾下的“三神兽”。
另外一边,眼见己方的带队的狠人被车轮战困住,擒龙集团的马仔们立时间出现了骚乱。
“才子哥都死了,还叽霸不放过他,简直特么欺人太甚,赤帮的弟兄们,拼了!”
“弄死一个保本,弄死俩稳赚!”
就在这时候,从街道两边又冒出不少赤帮的年轻小伙,双方没有任何对白,直接开怼,本就混乱的灵堂变得愈发失控。
与此同时,擒龙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王峻奇和苏狱的肉搏战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人蓬头垢面、鼻青脸肿,明明早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却谁都不肯服软,只是凭着本能互相撕巴硬撑。
隔壁房间里,沈童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
此时外面的踹门声已然消失,但他非常明白,不是堵他的人撤了,而是伍北在故意打心理战,真正的杀招还没开启。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左思右想片刻,沈童再一次拨通罗天的号码,可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自从他把这边的消息传递给对方后,罗天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天儿到底在做什么!”
沈童六神无主的揉搓流汗不止的脑门,手足无措的再次按亮手机屏幕。
“童哥,歇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出来唠几句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伍北轻佻的调侃声。
“嘭!嘭!”
不等沈童回应,木门再次被人暴踹几脚,仿佛随时解体一般。
“伍北,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沈童下意识的躲在办公桌后面,紧张兮兮的攥紧半截拖布杆。
“哈哈哈”
“行啊,我想想清楚,你也慢慢考虑,毕竟埋哪是大事儿,转告罗天抓紧时间给你预订棺材,今天你这擒龙集团绝对得死人,早做准备早消停。”
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伍北轻飘飘的出声。
“伍北,你不用跟我玩这套,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报警电话我又不是不会打,真闹大了,谁都别想好受”
“行呐,报呗!明星公司窝藏各种战犯,青年企业家藏污纳垢,这新闻标题怎么样?”
伍北皮笑肉不笑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