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手枪,白面男子作势准备捡起。
“曹尼玛得,你好像听不懂国语!非要我突突你才好啊?”
斜坐在墙头的三球身轻如燕的蹦下来,“咔咔”撸动几下折叠微冲的枪托。
“伍北,你特么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行伍出身,玩这种套路,真给军人抹黑!”
白面男子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啧啧啧,打不过来,就开始使激将法了,你是真没脸啊铁汁。”
伍北轻蔑的摇了摇脑袋。
“来,膝盖冲地,矮半截子跟我们对话!”
三球一脚踹在白面男子的后腰上,粗暴的呵斥。
男子踉跄几步,但硬撑着没有倒下,固执的昂起脑袋,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服。
“虽然是激将法,但我还是愿意满足你,毕竟遗愿这玩意儿,一辈子就一回。”
伍北转动两下脑袋,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同时拿起智能门的遥控器按到几下。
随着两扇铁门慢慢打开,二十多个手持片砍、棒球棍的年轻小伙杀气腾腾的出现众人眼前。
“给我废了他!”
住院楼的顶层,跟林青山一块来的文渊振臂一呼,小伙子们嘶吼着朝白面男子扑了上去。
“走你!省的你个逼养的玩赖!”
不远处的三球一脚将对方的手枪踢飞,接着往后倒退几步。
“弄死你!”
“干他!”
跑的比较快的几个小伙已然举刀挥向白面男子。
“嘭!”
尽管身中两枪,但男人的反应速度不是盖的,身体横移,抬腿一脚踹翻一个青年,接着大胳膊用力一揽,后发先至的搂住另外一个小伙脖颈,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
“属实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感觉,直接邦邦两枪的事儿,非要搞得血呼拉碴。”
三球走到伍北的身前,饶有兴致的评头论足。
“所谓征服,就是用他最擅长的方式碾压他,他不是感觉自己拳狠脚硬么,那就让他打,我看看到底能不能累哭他!”
伍北歪头轻笑。
大院里,嘹亮的咆哮声四起,年轻小伙们前仆后继的朝白面男子围拢,时不时有人倒下,但立马会有更多人加入,再加上受伤的缘故,男子趴窝只是个时间问题。
“话说伍老板,算上这一次,我们哥俩总共救你两回了吧,是不是得多少意思意思?”
三球捻动手指和拇指,猥琐的一笑。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
伍北冲着他怀中的折叠微冲眨巴两下眼睛。
“擦,这特码是你在我和我哥的帮助下坑栓子的,也算数啊?”
三球顿时气得直跺脚。
“我花钱没?你需要不?咱是哥们吗?”
伍北理直气壮的灵魂三问,直接把本就没多少文化的三球给干无语了。
时间回到两个多小时前,当伍北下令转院,并且从罗睺口中得知双球兄弟的帮助后,立即把主意又打到了这对奇葩哥俩的身上,既然想要玩一把瓮中捉鳖,那就需要强有力的帮手。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甭管是身处崇市的孙泽,亦或者远在南方的饭桶,指望他们救场都不现实,那么锦城唯一能伸出援手的就只有这对怨种。
“算啦算啦,我没你脸皮厚,里头用帮忙不?”
说不过伍北,三球转身指向住院楼发问。
“我信我兄弟们没问题。”
伍北神叨叨的露出笑容。
同一时间,住院楼里,罗睺、张小花和江浩三个战力地板砖一人拎把手枪,正冲着某间紧闭的病房“嘣嘣”猛扣扳机。
子弹把门板打的木屑乱飞,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燃烧的特殊气味。
白面男子的几个手下全被他们圈在这个房间里,根本进退不得。
“侯爷,咱这么瞎干也不是个事儿,得想想别的招啊?”
一梭子射击过后,江浩甩了甩被震的酸麻的手腕,粗声粗气的发问。
“好说,我丢颗麻雷子进去,草特码的,全给丫挺炸飞!”
罗睺转动两下眼珠子,愤愤的吆喝。
“咱哪有麻雷啊!”
张小花迷茫的睁大眼睛。
话说一半,他的脚边就被罗睺一脚踩住,疼的大喊起来。
“里面人听着,我给你们三个数时间,要么跪着爬出来,要么组团当烤鸡!三”
罗睺提高调门,虚张声势的吓唬。
屋内,几个壮汉面面相窥的彼此对视。
行动之前,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火力竟会如此充沛,别说是地方社团,恐怕境外的那群雇佣兵也不过如此吧。
殊不知,那些随时可能打在他们身上的子弹,其实是自家主子罗天的,而这些枪支弹药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支配的,只是谁也没想到会被吴松半道截胡,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当然,罗天如果听说这事儿,十有八九也得气得吐血。
几十米外的黑色路虎车上,沈童饶有兴致的看向卫生院敞开的大门,白面男子明显黔驴技穷,在十多名年轻小伙团团包围的车轮战中,他摇摇欲坠的左挡右闪,可能下一秒就会倒下。
“自负是罪!死不足惜!”
沈童摇了摇脑袋叹息,随即招呼司机:“走吧,回去准备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