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卿挑了挑眉,笑意吟吟地走出了浴室。
没多久,酒店的人便送餐进来了,她将两份牛排摆放好,又开了一瓶红酒,分别倒上两杯,然后顺便将餐桌上的蜡烛给点上。
做好一切,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就等着儿媳妇洗,白,白,以及儿子主动送上门了!
为了孙子,可是操碎了她的这颗老母亲心。
此刻,陶晚卿正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的“军师”商量大计。
陶晚卿:“老公,你说儿子真的会来吗?”
男神:“会的。”
陶晚卿:“你怎么知道?”
男神:“亲生的。”
陶晚卿:“讨厌啦!老公,要是儿子事后找我算账怎么办?”
男神:“他敢!”
陶晚卿:“他要是真敢呢?【委屈】【可怜】”
男神:“塞回去重生。”
陶晚卿:“……”
这就有点儿难了!
陶晚卿:“臭小子怎么还没有来?该不会不来了吧?”
男神:“不会,五分钟之内必到。”
陶晚卿:“【惊讶】这么准确的吗?”
男神:“嗯?质疑你老公?【不高兴】”
陶晚卿:“嘿嘿,哪能啊!老公最厉害!”
男神:“嗯,【飞吻】奖励。”
陶晚卿:“【色】”
男神:“想我了没?”
陶晚卿:“想。”
就在陶晚卿正准备向老公诉说想念之情的时候,房间的门铃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陶晚卿:“门铃响了。”
男神:“儿子来了。”
陶晚卿:“哼,讨债鬼。”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从沙发上站起身,匆匆走到门口。
门铃再次急促地响起,陶晚卿拍了拍自己的脸,板着一张脸,打开了门……
果然,门口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男人西装革履,俊美不凡,但是脸上的表情,风雨欲来。
正是傅祁渊。
陶晚卿没有意外,可是对上儿子沉邃到深不见底的眼眸,她的小心脏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随即,她仍旧板着一张脸,脸上充满了嫌弃。
“你怎么来了?”
“她呢?”
傅祁渊自动忽略亲妈脸上嫌弃的表情,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身后,陶晚卿咬了咬牙,对着儿子的背影张牙舞爪乱挥一通。
傅祁渊走进房间,就看见地上的玫瑰花,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阴沉的没有一丝温度。
来到客厅,仍旧是温馨浪漫的布置,而餐厅里,鲜花红酒烛光晚餐。
傅祁渊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视线像是锋利的冰刃一般!
好!
很好!
这小日子倒是挺惬意的!
手机关机也就算了,不回家也算了!
居然抛下他这个老公跟婆婆来住情侣套房,还鲜花红酒一样都不少。
她们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傅祁渊一身冷厉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仍旧没有看见苏染的身影。
他转头,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人呢?”
好家伙,这口气……
陶晚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别说得好像我绑架了小染一样。”
傅祁渊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难道不是?逛个街你都能顺便把人给我拐跑!”
陶晚卿气得直咬牙,“是你自己留不住她,而且这么凶,难怪儿媳妇不愿意跟你待在一起。”
“您说什么?!”
对上傅祁渊那副要吃人的表情,陶晚卿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哼,难得不是?整天凶巴巴的,就知道板着一张脸,要不是担心你把我儿媳妇给吓跑,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傅祁渊冷幽幽地扫了她一眼,“没有您,我们之间会和谐很多。”
陶晚卿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看上去很像那种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就知道破坏儿子跟儿媳妇之间感情的人吗?”
傅祁渊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陶晚卿一噎。
“你……没良心的臭小子,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气呼呼丢下这么一句话,陶晚卿抄起自己的包和房卡急匆匆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妈呀!
这臭小子太吓人了!
一个眼神差点吓得她魂飞魄散。
哼,居然敢凶她!
二话不说,她掏出手机,开始给老公告状。
另一边,傅祁渊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正打算继续找人,浴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脚步还来不及迈开,洗手间的门率先被打开。
“妈,晚餐……”
苏染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掀眸,就看见站在客厅里的男人。
红色,白色,黑色三种颜色交汇在一起融入她的眼睛,却抵不上眼前的绝色。
男人西装革履俊美不凡,身材挺拔气质矜贵,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的心神微微晃了晃。
傅祁渊看着对面的女孩,眸子也跟着颤了颤,雪白的浴袍让女孩的身形看上去越发的高挑纤细,一双笔直细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手里的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精致优美的锁骨像是振翅舞动一般。
精致美丽的脸颊因为刚刚沐浴染上一抹绯红,吹弹可破,经过洗涤,一双星眸中,缀满了星光。
苏染看见男人的第一反应是晃神,第二反应是扭头就往浴室里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身体下意识的惯性。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手腕上一紧,便被男人禁锢在了怀中。
傅祁渊有些气结,“你还敢跑。”
苏染咬着唇,不说话。
“苏小染,你现在胆子大了,居然敢离家出走!”
苏染不说话。
“手机为什么关机?”
苏染还是不说话。
“为什么来酒店住?”
苏染继续不说话。
傅祁渊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腰身,“说话。”
苏染眸子颤了颤,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
“你好凶。”
傅祁渊眸子一闪,陶晚卿刚刚的话瞬间就涌入他脑海中。
但是片刻,他又压了下来。
不凶不行,她现在都敢离家出走了,要是再给她两分颜色,这丫头只怕要直接上天!
“好,不凶。”
最后,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
好吧,看着女孩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还是凶不起来。
他俯身将女孩拦腰抱了起来,将她放在沙发上,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问。
“为什么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