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喜欢成熟美丽的大姐姐,成熟美丽的阿姨,但王孝安真没有把自己的腿伸过去试探廖柠浅的的深浅。
有一腿从何说起?
他最多就是曾经见过廖柠浅睡衣上调皮的玉兔捣药图案而已,那玉兔浑身雪白,就像她的肌肤。
被窝暖暖的,香香的,让人沉醉。
好像踢着她的脚尖了,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难道有一腿的意思就是,他上床的时候伸腿碰到了她的腿,这么说还差不多,倒也不冤。
王孝安轻轻叹气,刚刚在暗中观察孙蔓,她的言行举止,眉眼间的风情,都是妩媚多姿年轻姐姐的模样了,不再有那少女天真好骗的感觉。
可她依然喜欢着他啊,惦记了他十年。
她的一往情深,他不能辜负……男人即便肤浅地永远喜欢少女,但更应该呵护她一整个少女时期,心都牵挂在他身上的这种付出。
尽管她有了很大变化,可王孝安给她的感觉,应该和十年前差不多,也就是说自己依然是她心中的他。
那他再追她一次,成功率应该很高……就是她现在身边有个熊头军师,尽在那里给孙蔓灌输错误分析结论,让孙蔓在错误的感知上越陷越深。
好在熊小雅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凶神恶煞,给她一把刀都敢捅人,但面对强权和强力,她又害怕得很,典型的欺软怕硬,这种人好对付,吓唬她几次就不敢胡说八道了。
王孝安往烤肉饼的摊子走去,准备一边吃一边考虑下怎么吓唬熊小雅,突觉香风袭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善冬浅并没有走远,正站在前方望着他。
路灯在高出的灯光橙黄中微微泛着白,落在善冬浅身上已经是土黄色,但搭配着她海军礼服的颜色,竟然好像镶嵌了神圣的金边在她身周。
她没有再穿着披风,而是挽在手臂上,更显身材高挑,双腿笔直并拢,线条并没有常年参与军事训练和作战而充满生硬的肌肉感,那白皙的肌肤颜色,总会让人忍不住幻想,这样一双腿如果从旗袍或者别的什么高开衩长裙下伸出来,是何等惊艳。
“善将军。”看起来是在等他。
王孝安走了过去,随着步伐缩短距离的同事,缓缓地增长身高,因为远小近大的透视关系,他知道这样一般不会引人注意。
“你把自己弄高二十公分干什么?”善冬浅有点想笑,这是典型的小男孩心理,不想在女人面前显得自己矮小。
他居然把她当女人看,想在她面前展现一种男性特征标志的魅力……身高,力量,繁衍能力,都是男性在他认为适合作为自己追逐对象的面前展现的东西。
“人会仰慕鸟在高空飞翔,进而仰慕天空之高,见山峰之高,便生出攀登之意,也是为了登顶后看的更高更远,见将军之高,心生仰慕,想与将军比肩而行。”
王孝安被当面揭穿,但并不感觉尴尬,诚恳地表达自己内心所想。
面对善冬浅这种人……其实面对任何女孩子都是这样,不要畏畏缩缩,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仰慕,并没有什么问题。
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心中会有顾忌,会在意对方反应可能让自己难堪,也许更是没有这种自信和自卑意识的妨碍。
王孝安没有这种问题,他很勇敢,脸皮也很厚,通过无数次大胆表达好感而被孙蔓爆锤锻炼出来来到……最重要的是,他称赞女孩子,娇羞而忐忑,生怕自己没有他说的那么好的,一般是对方。
善冬浅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站在她这个位置,面临的阿谀奉承非常多,例如今天各种肉麻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底线的追捧都听得让她反胃了。
可说的像王孝安这么好听的,就少了。
最主要的是他这让自己变高的举止,有点小男孩的幼稚,没有成年人那种世故圆滑的感觉,让人能够很自然地接受他表达出来的好感。
“那你也不用整这么高,矮一点。”善冬浅抬手做了个压了压的动作。
平常她面对后辈,例如刚刚见到的孙蔓,都会抬手摸了摸头,可这王孝安为了和她比肩而行,抬手按他头都有点费劲,只好压了压手掌。
王孝安便让自己变矮一点。
实际上善冬浅不穿衣服鞋帽都比他高一些,他还是让自己增高了十多厘米,才和穿着高跟长筒靴,戴着军帽的善冬浅看上去差不多。
没有想到原本打算在孙蔓面前表演的节目,现在善冬浅这里表演了,只是善冬浅对于这样的节目没可能有任何惊奇的反应。
“善将军有事要和我说?”王孝安问道。
善冬浅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烧烤摊走去。
正合我意,王孝安也跟了过去。
“善……善将军!”烧烤摊老板不由自主地挺直身躯,腆着大肚子朝善冬浅敬了个军礼。
“当过兵?”善冬浅回了一礼,笑着问道。
“海军郡江舰士兵高德成!”烧烤摊老板中气十足地报告。
王孝安只觉得这个熟悉的烧烤摊老板,在报告出自己曾经的士兵身份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总是陪着笑脸,微微弯着腰,慢慢悠悠地做事,整个人忽然中气十足,变得挺拔而高大,眼神中更是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善冬浅和高德成聊了几句,点了二十个肉饼,每一个肉饼都有巴掌大,够两个人吃了。
高德成把两人请进红色的大帐篷,放下帐篷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放在摊前,然后开始烤肉饼。
听说白天善将军光临了米粉店,把他羡慕得不行,没有想到晚上他也迎来了善将军,高德成觉得自己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你们家这块要拆迁了?”善冬浅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和王孝安闲聊。
“是啊,买这块地的就是熊小雅的公司,她那个公司名字十分有趣,叫什么来势熊熊。”看得出来善冬浅对熊小雅没有特别好的观感,但他也没有趁机说熊小雅的不是来迎合善冬浅。
“熊家的那个……完全就是钻钱眼里了,不过这孩子比较讲义气,所以她和孙蔓交朋友,也不是不能接受。”
善冬浅笑着说道,一边摘下帽子放在长凳上,她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发丝,然后双手压在一次性塑料桌布上,意味深长地盯着王孝安。
王孝安发现她摘下帽子以后,额头前的刘海变得有些蓬松上缩,然后眼睛都显得大了一些。
原本因为笔直尖锐如剑的眉,而让眼睛显得有些狭长,更偏骄傲而冷淡的善冬浅,只是摘下帽子,就让人感觉眉眼间多了份柔和的美人气韵。
“她和孙蔓交朋友,我有点头痛。”王孝安按着脸颊说道,刚刚熊小雅在那里胡说八道,其实他和廖柠浅,善冬浅都听到了一些。
都不是天真的孩子,熊小雅话里的意味,谁听不出来?最后廖柠浅实在不想听到熊小雅说出王孝安的名字,才赶紧现身打断,以免更让人尴尬。
“哦?你想追孙蔓?怕被熊小雅影响到?”善冬浅饶有兴趣地说道,先排除王孝安可能威胁汉国乃至蓝星的安全,只从外貌条件和生小孩方面的事情来考虑,善冬浅对王孝安是非常满意的。
外貌,这一点没有疑问,善冬浅十年前见过他一面,至今依然能够一眼认出来。
师父当年调查过王孝安,那时候的王孝安普普通通,也没有展现出在修炼方面的过人之处,师父依然没有反对孙蔓和他在一起,还不就是看小男孩长得好?
女人不看脸,只看人品和才华?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不看脸的女人,从古到今女人做出的很多正确或者愚蠢的选择,都是基于男方的身材和相貌。
女人对男人的一见钟情,永远只和脸有关,说别的都是骗人的……女人天生就会骗人,无需质疑。
当然了,长得不好看,条件一般的,也可以靠穷追猛打,例如那个叫沈人文的什么文学大师就颇为励志。
善冬浅还记得师父给自己讲课,顺便讲到沈人文像狗皮膏药一样追求女孩子的时候,给善冬浅的建议就是,遇到这种,杀了了事。
在很多人眼里,廖柠浅就像那种普通人家里,通情达理,又不怎么讲究门当户对的好母亲,但善冬浅很清楚,如果王孝安不是靠着这张脸,廖柠浅的处理多半就是处理掉王孝安——凭你也配追我家蔓蔓?
孙蔓这十年一直单身,当然不缺追求者,但并没有穷追猛打的,因为廖柠浅最讨厌的就是想依靠穷追猛打来弥补两人之间的天堑沟壑,这些人刚刚开始准备“穷追猛打”,就都被“劝退”了。
今天善冬浅也明白了一个事儿,师父不干预孙蔓和王孝安之间的感情,完全是“看脸”的缘故,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如此,她当年的那个未婚夫,也一定是帅到王孝安这个级别吧,帅得和王孝安长得一模一样吧,帅得模糊了记忆,依然惦记着孙蔓的男朋友也必须帅到那样吧!
有些事吧,善冬浅知道了,她也不敢去和廖柠浅说,心中揶揄一下,依然觉得有趣而爽快。
“我本来不需要追的……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已经把我划归到前男友的行列了。再加上熊小雅煽风点火,我怕很快自己就被划到路人的行列了。”王孝安摇了摇头。
为什么很多男人追女孩子,喜欢先从闺蜜那里下手?因为闺蜜真的对女孩子的选择有很大影响。
有些女孩子的想法就是,我闺蜜都不喜欢你,将来怎么处啊?
现在我和你又没有感情,凭什么因为你而影响到我和闺蜜的相处呢?
闺蜜可以吹耳边风,熊小雅吹的就是《东风破》:当年是当年,现在还是不要再搞到一起了吧。
“为什么说是误会呢?”善冬浅不同意这一点。
王孝安不解地看着善冬浅,善将军明明应该是端正严肃,正气堂堂的海军首领,可是现在她的眼神里含着笑意,嘴角微微翘起,更像不怀好意的坏人。
“我懂唇语。”善冬浅觉得自己今天是看了一场大戏,冲击了她的三观,刷新了她对师父的认知,更让她对自己印象中师父做的一些事情,说的一些话,产生了新的看法。
她现在都还没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当事人都瞠目结舌,无法接受,更何况她这位旁观者?
“不是……善将军,你我都是修炼者,很多时候都可以直接窥探别人的心思,想要听到别人的谈话,也可以传音入耳,你为什么还学了个唇语?”
王孝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拿善冬浅学唇语来说事了。
他真不想这事还被善冬浅知道,这么一个在自己眼里无比优雅高贵,充满好感的女性,是个男人都不想自己那难以理清,乱七八糟的往事被她知道吧?
“窥探别人的心思,这个不大好,毕竟你的实力不错,另一个又是我师父,我怎么能这么做?传音入耳,更是容易被发觉,最重要的是我师父是汉安府的头头,我去偷听她的谈话,哪怕她是在讲幼儿故事,我都是在犯罪,不行的。”善冬浅笑着摇头。
“你学唇语就是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听廖夫人讲话?这样你就是看到,而不是在偷听,避开了那些保密条约?”
王孝安摇了摇头,但也没有非得去理解她背后的逻辑与必要性。
人活在社会中,与无数人交际,本就要面临无数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更要接受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个人思维逻辑,是自己无法接受也无须接受和理解的。
“我没有偷听,我只是不经意地看到了一些事情。”善冬浅强调这一点,任何人偷听廖柠浅谈话,都是犯罪,但是不经意间看到和听到,不属于犯罪。
这是有案例的,曾经有一次廖柠浅在大街上打电话,有无聊的人看到这么美丽的贵妇人站在那里打电话,就凑过去想看看她会不会讲什么隐私八卦,这人就被抓了。
那些在廖柠浅身旁路过的,即便听到她和电话里讲什么机密事件,也是无罪的。
善冬浅的身份就算她偷听,其实也没什么,但那是她师父,基于尊重和自己必须遵守的规则,她也要刻意规避嫌疑。
“善将军,这是个人隐私,错综复杂,难以理清……还是陈年旧事,你就别掺合了吧。”王孝安怀疑善冬浅很有可能劝说他放弃孙蔓,去搞一些更加惊人的操作。
否则善冬浅没有必要刻意留下来和他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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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有寥寥几个读者愚蠢又多事,没有看到暗示和含蓄的表达,特别说明一下,善冬浅知道了王孝安和廖柠浅的对话内容,所以有了以上交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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