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世界,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同理,常人的世界,天才也不能理解的。
其实张巍的进度算是飞快了。普通弟子自学估计都要小半个月才能达到张巍这个程度。
从这个方面来说,莫清幽是成功的,而且是大成功。只是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张巍倒是无所谓,他也没有想过一天就学会。能在三五天学会飞鹤传书就行了。
莫清幽发狠的强迫自己钻研法术,然后想要教的更好。饶是这样,张巍也花了五天学会这法术。
主要是其中有两天张巍很忙,他忙着炼丹,没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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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城的陈家大院中。一处精致的小院里。陈枝蕊正在打理她的花园,忽然,她听见身边的侍女喊道:“小姐,小姐!你看有一只纸鹤朝着你飞来了。”
她站起来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青色的纸鹤朝着她飞了过来,这纸鹤绕着她飞了几圈,头不住的点了点,似乎已经确认了目标。
陈枝蕊好奇的看着这纸鹤,忽然心中一动,连忙摘下手上的鹿皮手套,对着天上的纸鹤抓去。
纸鹤没有反抗,一下就被她抓在手中,然后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纸鹤。
果然,里面是张巍的亲笔信。
“陈家妹妹,你好!一别十天,如冬日期盼春日一样难熬……”
以上内容皆属虚构。
张巍不可能写这种琼瑶式的情书的。其实信中的内容,也仅仅是问候一句,然后表明自己已经学会了飞鹤传书。
仅仅是一句话,也让陈枝蕊高兴了很久,因为她的话,张巍毕竟是听了进去。
她也顾不得照顾她的花草,而是急匆匆的回到闺房,开始在下面留言。
“张家哥哥你好,见字如晤。既得此书,心中欢喜。近日阴雨绵绵,困家如困城……”
她写的欢喜,很快就写满一张纸,还想再写一些,却发现青纸已经写满。她意犹未尽的放下笔,等待墨迹干,再次叠好纸鹤放飞。
纸鹤摇了摇头,重新飞走,带走的是少女的心思。
此时的张巍,正在教导莫清幽控火。
莫清幽已经学会了天罡雷火。学法术对她而言很简单,学会了这个法术,张巍自然就开始教她控火。
但是这次,形势逆转了。
张巍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在莫清幽面前就非常难。
“炉火由赤转红,铜炉渐白的时候,就应该控小火焰,保留八成。这很难吗?”
张巍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语气开始加重。关键是这一步他已经教导了一整天,而莫清幽总是差一点点。
不是转火的时候快了,就是抽火的时候少了。总之错误千千万,不是在轮回,就是在新犯。
被张巍这一呵斥,莫清幽人都傻了,她的眼圈一红,眼中就有眼泪转圈圈了。
她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如此难堪过,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愚蠢过。
明明很简单,明明已经理解,但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好?
张巍还想再说几句,但是看见她低着头,倔强的不让自己流下眼泪,他的心又软了。
他摆摆手说:“可能是我太急了,你先慢慢领悟一下,我们都给对方一些时间好不好。”
说完,他就走出炼丹房。
他需要喝口茶,顺顺气。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有的人,理论上是完美的,但是一到实操,就错漏百出。化学笔试满分,实操却不及格的大把
但是在这里,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人没有炼丹天赋。
就像修道一样,炼丹也是要天赋的。当年通光也是给张巍验骨相面之后,认为张巍有仙缘,才收他做弟子的。
莫清幽修行真的很厉害,但是不表示她炼丹就很厉害。
张巍离去之后,莫清幽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没有炼丹的天赋。
就算自己咬紧牙关学,最终可能也就是学会炼制一些非常低级的丹药,这个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连一个没什么用的飞鹤传书都不学,怎么可能花费时间在这种无用功上。
等到张巍顺了口气,再次走进炼丹房的时候,莫清幽对他说:“我想过了,我可能在炼丹方面没有天赋,我还是帮你处理一下药材吧。”
张巍只能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莫清幽的炼丹梦是破碎了。
这个时候,青色的纸鹤回来,张巍接过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小作文写满了一张纸。
他挠挠头,重新做了一只纸鹤,给她回了一封信,为了不让今天一整天都处在回信过程中,他加了一句。
“我要炼丹了。”
聪明的女生,就应该知道不聊了吧。
张巍这样想着,将这新的纸鹤放飞。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纸鹤并没有飞回来。张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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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华城中,瘦弱的病公子正在街上游荡,他的身边跟着敖青榭。
两人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处青楼之前。青楼白天也是开门的,只是开得比较晚,基本是中午过后才营业,这地方和商务会所一样,除了找小姐,还是有些人会在这里吃饭喝酒聊事情的。
如果有人觉得商务会所是靠着小姐抽成赚钱,那说明这是一个好孩子,没去过这种地方。
商务会所是靠着酒水赚钱的,这是暴利,某种程度上比白面还要赚,起码风险没那么大。
病公子看见这地方,就有些走不动道了。他陶醉的闻了闻飘出来的脂粉味,抬脚就要走进去。
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敖青榭冷笑一声:“都要死了,还要去放纵吗?你能行吗?”
听见这话,病公子也冷笑一声:“男人,就不能不行。”
说完,他大步就走进青楼。敖青榭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这一个痨病鬼,一个女人的奇葩组合立刻让青楼中的龟公迎了上来。
“两位,这里女人免进。”
龟公拦住两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说。
敖青榭指了指病公子说:“你看他这样,我是来看着他的。”
这龟公才仔细打量病公子,他看见这人消瘦如柴,眼窝深陷,面色青黄,嘴唇发黑,不是纵欲纵到要死,就是病入膏肓,不治之症。
他连忙说:“你这样我们也不接待的!”
这人要是死在这里,不仅仅是麻烦,还他妈晦气,妈妈桑还不打死他。
病公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拳头大小的黄金,说:“爷有这个!”
黄金总是耀眼的,这黄澄澄的小可爱谁不爱呢。
这龟公看见眼睛都直了,这起码也有五十两吧。
钱乱人眼,利令智昏。当下这龟公还管什么意外,这人死在这里,这钱也留在这里!
当即,他高高的呼了一声:“贵客来临,高客高高的起!”后面那句是暗语,表明这里有个大肥羊。
姑娘和小厮一听,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病公子也没有将那锭金子收起来,而是端在手中,让过来的小厮,姐们看得眼睛一阵花。
病公子显然是此中常客,他手一览,左手一个姐们,右手一个小厮。
他对小厮说:“房间要向东的暖阁,爷身子虚,怕冷。酒菜捡好的上,三冷三热三果子,蜜饯干果四花四色。你可明白?”
这小厮暗中拙舌,这客人可真的会点,这一桌整治下来,可不便宜的。
不过看着他那锭明晃晃的金子,这小厮立刻应了下来:“爷请稍等,好酒好菜一会就来。”
他看着这金子,盘算着等下多说两句好话,指不定能打赏个三瓜两枣的。
小厮离开,他又对搂着的姐们说:“你告诉妈妈桑,爷喜欢胸大屁股大的,三个五个不嫌少,七个八个也不嫌多。招待好了,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这姐们一听,这可是大豪客啊!连忙应着去了。
而敖青榭就一直抱着手,冷眼旁观。
两人被迎进了一件大房间,马上妈妈桑就带着一众姐们进来。
病公子坐在上首,那锭黄金就放在桌上,这妈妈一进来,就笑着说:“公子,这些都是胸大屁股大的,你使劲挑。”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将黄金捡起来,悄悄检查起来。
是真的!不是那种铁胎心的假货!
妈妈桑确定了黄金真假,心中更是大定。她当了妈妈桑十年,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那些拿个假货来冒充大款的人,她不知道打跑了多少。
病公子微微一笑,也没有揭穿妈妈桑的动作,而是等她验货之后说道:“妈妈桑也放心了吧。”
妈妈桑笑道:“放心,放心!公子可选好了人?”
“选人?我是那种抠搜的人?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病公子玩不起!小孩子才做选择,这些我全部要了!”
妈妈桑一听,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她才不管这人要多少姑娘,反正她姑娘有的是,叫了姑娘就要给钱的,她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妈妈桑说:“女儿们,好好招待大爷。”
说完,她看了一眼黄金,转身离开。
不多时,一桌美食也端了上来。敖青榭是真的有些饿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而那病公子,则是左拥右抱和姐们调笑。
等到敖青榭吃饱了,病公子就问她:“吃好了?”
她点点头。然后病公子就说:“吃好了就回去吧,难道你想帮我推屁股?”
其他的姐们听见这话都吃吃笑了起来,而敖青榭则是气得脸都红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病公子几息,最终摔门而去。
等她走了,一个姐们才对病公子说:“公子,今天晚上要几个人陪啊。”
病公子笑笑,说:“爷还有事,你们自己玩吧。”说完,他也站起来走了。
姐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在金子还在房间,这锭金子结账是绰绰有余了,大家也没有阻止他。
他转身从青楼出去,然后从怀中丢出一把小剑,接着他和剑化成一道光,瞬间消失在街角。
没多久,他落在大江边上。
江边乌漆嘛黑,空唠唠的。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等在黑暗中。
这个时候,忽然他听见背后有风声,他转头一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身后。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人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反正是乌漆嘛黑一片,那人又使了特别的法术,就算他有灵眼也看不清楚。
“叫你来杀张巍,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那人问道。
“他现在躲在清微山,山中有大阵,有护山灵兽,有高手,我进不去。”病公子说道。
这人迟疑了一下,说:“高手我可以引走,我给你一个东西屏蔽天机,也能骗过护山大阵,至于护山灵兽,你自己解决。人一定要杀了,不然会耽误我的计划。”
病公子点点头,然后露出胸膛的伤口说:“这你有办法解决吗?”
那人看见他的伤口,不禁说道:“好强好霸道的刀气,是谁弄的?”
“一个白衣人,我大意了没有闪。被他一刀砍中,你能治吗?”
这人继续沉默一下,说:“在这里没有办法,不过我有北斗替命之术,应该也能解决。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
病公子皱了皱眉头,他倒是现在就想要这个法术。但是他也明白,眼前的这人没有救他的义务。
那人丢下一个东西,然后就消失在夜空。
病公子捡起那东西一看,却是一片翠绿的树叶。只要将这树叶放在身上,就能屏蔽天机,瞒过很多阵法。
但是这毕竟是一片树叶,如果它变黄腐朽,那就失效了。
病公子收好树叶,转身离开江边。
等到他回到客栈时候,月以偏西。推开房门,他却发现房间还亮着灯,敖青榭托着腮帮,正盯着这灯火呆看。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猛地转头过来,看见是病公子之后,她冷笑说:“怎么?没有在青楼过夜吗?”
语气中充满了寒意,但是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病公子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他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心,他的心,应该在七十年前就死了。
他忽然有些恼怒,也冷冷的说:“你在干嘛?你有资格质疑我?”
听见这话,敖青榭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她愤愤的钻进雕花大床中,然后说:“如果你杀了张巍,我就是你的人。我只是在努力的学会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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