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火帮众是这片土地上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
尤其是当晋升为‘传火祭祀’或者‘传火主教’一类的人物。他们看似孤身一人,实际上背后可能隐藏着万千大军。
“时间紧迫,但敌人强大。当发现‘营火虫群’出现在凡尔赛堡后,我立刻将自己隐藏起来,同时唤醒了我沉睡中的主——5大薪王之一的‘传火臆者’。”
阿尔弗雷德瞪大双眼。
“拜火神教”作为新神信仰中唯一一个在体量上可以和圣主教相匹敌的教会...他们的所有组成自然会被君士坦丁堡的学士们详细研究。
在“万神殿”学习的这段时间里,学士们早已详细的向所有学生科普过5大薪王,以及他们所拥有的能力。
第一名薪王自然就是常驻在传火圣地“耶路撒冷”中的教皇“苏萨斯大主教”。
这是5大薪王中唯一一名人类,也是出现在世人面前最多的薪王。
第二人名为“不焚者”阿格尼斯。
传闻这是5大薪王中力量最强大,但性格最是凶残邪恶的一人。
他的姓名也是来源于英语agnoy(苦痛)。
第三人名为“粉饰者”克里丹。
传闻他是拜火神教的大管家,掌管教宗成立近千年所发掘出价值最高的秘密。粉饰者克里丹是西大陆各大国主悬赏金额最高的一名人类。
不要说捉到他,任何人只要能提供他的行踪,都能立刻被拜火神教赐予取之不尽的财富。
第四人是一名已经失踪近百年的薪王“燃灯者赫拉默”。西大陆盛传的说法是这位薪王在一次冲突中被东陆隐士干掉了,但是这个说法至今没有得到证实。
第五人,就是拜火神教中最神秘的“传火臆者”。
即便君士坦丁堡中年级最大的学士,对于“传火臆者”的情报也是所知甚少。
首先,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人类,还是一名从天外降临的外神。
其次,仅有的几手资料显示这位“传火臆者”几乎永远处于沉睡状态,只有被亲自指定的门徒唤醒的时候,他才会短暂的苏醒。
而苏醒过后,他似乎也没有任何移动能力(正因如此,学士们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双腿残疾,有着行动缺陷的生物。)
但学士们十分确定的一点,是“传火臆者”的占卜能力天下无双。
他的占卜之术甚至已经超脱了“占卜”,变成了另一个维度上的恐怖威能。有记录的6次苏醒中,传火臆者总共发动了5次占卜,每一次都成功扭转战局。
最著名的一次被记载在古希腊文献《奥德赛》中。
1300年前,当薛西斯面对驻守温泉关的300勇士束手无策的时候,随队出征的“传火臆者”忽然睁开双眼。
他伸出长有3指的手掌,将一名弯腰驼背的牧羊人“艾菲亚提斯”传送到波斯王“薛西斯”的面前。正是他指出了温泉关附近有一条只被牧羊人知晓的狭长山路。
薛西斯依靠着这条情报完成了前后夹击,终于粉碎了斯巴达王“列奥耐达”的抵抗。
相当一部分拜占庭学士们认为“传火臆者”极有可能是“拜火神教”中存在时间最为古老的神灵,甚至很有可能是这个教派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基石。
数百年来,圣教军,静默姐妹会,血色殉道者,异端审判所...所有这些圣主教的内部结社都在试图寻找“传火臆者”的踪迹,但是从来没有取得过任何进展。
阿尔弗雷德万万没有想到,诺曼底人与法兰西这一场局部地区的对抗竟然会惊扰到这尊神灵。如此看来...这场发生在“拜火神教”内部的“薪王分裂事件“要比自己想象的眼中的多。
“我亲爱的皇子殿下,随后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你的认知,但请你务必知晓,我们并非你的敌人。”
随着一阵冷风从窗口吹入,红月倾泻而下的猩红微光撒入房中。两人面前原本稳定的烛火开始闪烁跳跃,当即将熄灭之时,密克罗亚摘下覆盖在自己下颚的红色面纱。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她对这红烛轻轻吹了一口,跳动的火焰立刻熄灭,房间内瞬间被黑暗侵蚀。
阿尔弗雷德只感觉自己如同浸泡在温暖的春日溪流中。但他清楚...这并不是水流,而是身边精纯的灵能元素在极速涌动所带来的触感。
当黑暗消失,光明重现时,他只感觉眼前的阳光无比耀眼。
伸手遮挡住炫目的阳光,好不容易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他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
“这他妈是哪里...”
“我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舒活僵硬的脖颈,感受到周围清冷的晨风。阿尔弗雷德入眼首先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回头,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简易码头上。
“为何这码头会如此的简陋?!这不是征服者堡垒的码头!”
“这是哪里?!”
“莫非...我依旧身处幻境之内?”
“这不可能。幻境只能由细节有限的小空间组成,而自己所在的这一处破旧码头位于地海之间,没有任何幻术师能够制造出规模如此复杂的真实场景!”
眯起双眼,阿尔弗雷德左右环视。此时已是初夏,巴黎城中的妇女们甚至已经脱下布衣换上轻纱,然而此地依旧寒冷。
这说明我依然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远眺远方翠绿的青山以及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毫无疑问是天断山脉...
那么问题来了,密克罗亚为什么要将我传送到这里?!
这处无人的荒野还能隐藏着什么强援不成?!
迷茫的在这破旧简易的码头上闲逛两圈,一声响亮的牛角号声忽然从海面上传来。
“1,2,3...”
5艘唐人楼船,悬挂的都还都是属于诺曼底的旗帜....”阿尔弗雷德再次环视一圈,确定自己并不在风息堡附近。
他隐约感觉,这所有的疑问或许要等到这艘船靠岸才能解答。
孤身一人站在码头的顶端,阿尔弗雷德静静的等待船只靠岸。当刚刚能够看清人影的时候,对面船只上忽然传来一声亲切的问候。
“我亲爱的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