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衣衫凌乱的散落四周,一男一女,正躺在一起,身上不着一物。
“混蛋!”
萨基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出来了,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他直接上前,将那男人从床上揪起来,一脚踢到了床下。
他一直视为千金玉体的女儿,居然随便就和这不明不白的野男人发生了关系,实在是让他愤怒不已。
“哎呀!”
那个男人猝不及防,头部撞到了墙角,疼的他呲牙咧嘴,刚想站起来拼命,可是,当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愤怒瞬间就变成了无尽的恐惧。
“萨、萨基大人!”
男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面前这位,这可是在整个南疆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连我萨基的女儿都敢上,谁给你的胆子!”
萨基一巴掌将男子扇倒在地,怒冲冲的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儿啊!”
男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女子,磕头不止。
“求求萨基大人,给我一次机会吧!”
“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改过自新的。”
萨基看着他,手掌猛然拍在了男子的天灵盖上。
砰!
一声脆响,那男子连最后的呼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把他丢出去!”
萨基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部下,便熟稔的走上前,将死去的男子抬了出去。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做完这一切之后,萨基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女子,满脸怒色。
“我萨基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那女子有着一头棕色长发,身材纤细,眉宇间隐隐和萨基有几分相似。
此刻,她已经披上了外套,静静坐在那里,看着看着刚刚还和自己鱼水之欢的男人死在面前,却是面无表情。
听到萨基的怒斥,她冷冷一笑,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自己的脸面了?”
流月冷声道,“在我和母亲孤苦无依,流落他乡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母亲生病,没钱医治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我翻着垃圾桶找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流月站起身来,指着萨基,满脸愤恨。
“你只顾着自己的权势,地位,追求自己的武道,却从来没有管过我们母女的死活!”
“你一个冷血自私到极致的人,还是收起自己那副假惺惺的客套吧。”
“以后我想和哪个男人睡,就和哪个男人睡,用不着你管!”
啪!
话音刚落,萨基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顷刻之间,流月的脸上一片红肿。
她一声不吭,只是捂着红肿的脸颊,看向萨基的眼神之中,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好,很好,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
“从此之后,我和你流月和你萨基家族,再无一丝一毫关系!”
撂下这句话,流月转身就跑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人,要不要我们……”
“不用管她!”
萨基此刻也正在气头上,拒绝了几个属下去跟着流月的建议。
“既然她都不认我这个当爹的了,那就随她去吧!”
想到自己和女儿之间势同水火的关系,萨基就感到一阵头痛。
当年,他为了追求权势,抛弃了自己的原配,和天罗殿贵族的女儿成婚,从而才一步登天,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可也正是因此,原配留下的这个女儿对自己恨之入骨,即使自己在掌握大权之后,将她接了过来,给予她最好的生活。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领过情。
反正这一带都是天罗殿的势力范围,只要不跑太远,那丫头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萨基揉捏一番紧皱的额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筹谋多年,马上,他就要成为天罗殿真正的主人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任何事情乱了身心。
长吁一口气,萨基一甩衣袖,从别墅中走了出去。
……
另一边,此刻的流月,正在一望无际的深林之中,策马奔腾。
“驾、驾!”
流月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将皮鞭抽打在马身上。
她身着紧身衣,抓着缰绳,被四周的气流吹到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愈发颓废起来,每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夜夜笙歌。
后来,虽然萨基将他接到了天罗殿,为她修建了山水别墅,还派遣了专人供她使唤,可是她内心的痛楚,依旧无法排解。
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心中只有满满的恨!
要不是他当年的绝情,母亲怎么会早早病逝,离自己而去?
即使他做再多,也无法消解她心中的痛恨。
所以,她开始每天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到别墅,和他们鱼水交欢,甚至还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就是为了让萨基知道,让他恼火,让他发狂!
不过,在她不断折磨父亲的同时,她自己的内心,却是并没有感受到一丝快意,她同样,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
“驾、驾!”
她不停的催促着战马,战马受到刺激,一声嘶鸣高高跃起,夺路狂奔起来。
流月只感到四周的景色在飞速变换,她只是紧紧趴在马背上,完全不知道战马要将她带到何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流月爬起身来,看到四周山高林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身在何处。
南疆之地,到处都充满了重重危险,许多不知名的猛兽毒物,潜伏在各个角落,随时都可能会对落单之人发起偷袭。
不过流月对此却并不在乎,她的心早已死去了,活着,也是无尽的折磨。
她从马身上跳下来,牵着马走到一条河边,把缰绳栓在树上,看着战马在河边饮水。
自己则靠在树背上,缓缓坐了下来,微闭双目,陷入了一片冥想之中。
呼!
猛然间,她感到身后有一道冷风吹过,随即,就是一阵战马受惊后发出的剧烈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