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村阳太点头道:“你可是地龙帮地界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呵呵。”秦浩连忙干笑一声,圆场道:“不瞒胜村阁下,最近本人忙于开设分厂的事情,整个东倭来回飞,想挑个好地址,已经好久没有回到云竹县了。”
“原来如此。”胜村阳太脸上闪过一丝明悟。
“那叛徒是两天之前暴露的,地龙帮对他的悬赏也是昨天才开始,岸边阁下说不定这几天一直都在飞机上呢,不知道很正常。”
“哦?”秦浩来了兴趣,“那叛徒是两天之前暴露的?”
见秦浩一脸好奇的样子,胜村阳太将面前的优佳烧酒一饮而尽,露出一副万事通的自得模样,说道:
“岸边阁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传出去,我也是听一位喝醉酒的裕和中层说的,不一定对,您随便听听满足一下好奇就行了。”
秦浩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连忙说道:“胜村阁下尽管放心,我们这些做生意之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谁都不知道到底讲的是什么内容。”
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再请胜村阁下喝一杯,阁下这里的优佳烧酒可比我在其他地方喝的好多了,必须多喝几杯。”
话音落下,掏钱又点了两杯优佳烧酒。
见状,胜村阳太更是相见恨晚得不行,仿佛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如此心意相通的老友,开怀道:
“岸边阁下放心,如果您真要在这神川县开设分厂的话,我就算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得给您争取一份最大的优惠,裕和那边不行,这些房东我还是有些交情的!”
“好,那就多谢胜村阁下了!”
很快,有服务生进到房间内,递上来两杯优佳烧酒。
胜村阳太接过其中一杯大饮一口,说道:“听那裕和中层说啊,那叛徒之前负责的一直是海外分公司的情报传递,是个很重要的位置。”
闻言,秦浩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如果林清口中的线人真是负责各个分公司情报传递的话,那知道的内幕应该会很多。
也难怪林清说找到线人是最主要的!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应该是深得裕和信任的吧,那他是怎么暴露的呢?”
胜村阳太道:“听说是两天前有家海外分公司出了问题,要被围剿,消息传回来打算请求支援,可是那叛徒自然不会让消息传到高层手中的,悄悄隐瞒了下来。”
“可谁知道,那分公司似乎刚好去了一个高层的表侄,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总部,这才知道原来求助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到高层耳中,然后便开始大清查,想知道消息被拦在了哪里,结果就是负责主管情报传递工作的叛徒被查出来了。”
“哦?”秦浩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两天前海外分公司出问题?难道是和自己捣毁增山区裕和分公司有关?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知道,两天前的下午,正是秦浩出发救叶芷嫣的时间,救出叶芷嫣后顺势便捣毁了增山区的裕和分公司。
正是因为这打草惊蛇的举动,为了防止出现变故,林清当即便组织人员开始围剿石城市的总分公司,所以才会有消息传回来被截住这么一说。
想到这,秦浩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因为事情最初的起因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捣毁了增山区的裕和分公司,引起了石城市总分公司的警觉,否则林清也不会被迫提前收网,石城市的总分公司也不会求救,叛徒自然不用暴露自己来隐瞒消息。
叛徒暴露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秦浩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临时起意,竟然引发后续这么多问题。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自责,因为真要说罪魁祸首的话,还得是裕和集团自己。
如果裕和集团不指使郝晟起诉浩叶集团的话,叶芷嫣根本就不会去石城求助,自然不会遇到董安,更不会给陈龙机会。
自然也招惹不来他秦浩,一切都搭不上边。
可正是因为郝晟的举动,才引发后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将这些思绪丢在脑后,秦浩又问道:“那地龙帮悬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胜村阳太喝了口酒,润润嗓子,看向秦浩继续道:“你想啊,以那叛徒在裕和集团的地位,是不是得知道一些内幕?”
秦浩点点头。
“那是肯定知道内幕的,地龙帮就是看中这一点,想把他给揪出来,把内幕掌握到自己手中,用以扳倒裕和集团地下社会老大的位置。”
“你可别看裕和集团老大和白道高层走得近,可如果真能有确凿的证据把裕和集团那些肮脏的地下勾当公之于众,群民激愤之下,就算是高层也保不住他们!”
秦浩脸上露出恍然的模样,“原来如此,那地龙帮现在有关于那叛徒的消息了吗?”
听到这,胜村阳太摇摇头,“谁知道呢,地龙帮的事情我不清楚,这些都是那裕和中层喝醉酒说出来的,说现在裕和集团和地龙帮的角逐已经到了关键节点,胜负手就在那叛徒身上了!”
“地龙帮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等裕和支持的那位高层上到最高的位置,他们就一点存活空间也没了。”
“原来如此。”秦浩逐渐理清了逻辑,看来此行也不是孤军奋战,说不定能盒地龙帮联合扳倒裕和集团。
虽然地龙帮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地龙帮再怎么祸害也是祸害东倭本土,不会祸害到他秦浩头上来,所以两者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的。
之后,见胜村阳太真的没有情报能吐出来之后,秦浩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告辞了。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胜村阳太这酒吧小老板,要不是他帮忙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万一吉田雄失败的话,那就又两眼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