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大阪生化基地外迎来一列车队,最中间一辆黑色商务车内,正坐着闭目养神的秦浩等人。
“帮主,已经到大阪生化基地外围了!”
车队缓缓停下,副驾驶的导航员小声说道。
刚部一雄率先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一路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报告三当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裕和集团的押送人员似乎还没有过来,这一路上都没看见新的车辙。”
闻言,刚部一雄心中一惊,喃喃道:“难道他们真的打道回府了?”
他的目光落向已经睁开眼的秦浩以及龙之助,“岸边阁下,帮主,怎么办?”
龙之助看了眼秦浩,率先开口道:“裕和集团知道我们北上来大阪之后,肯定是不会迎头撞上来的,不过要说他们会撤退倒也不一定。”
“要我是他们的话,应该会选择先躲起来,等到大部队过来再和我们正面对碰。”
秦浩想了想,点头道:“那以你的估计,从他们回信开始,到调集人手来这里,需要多长时间?”
刚部一雄一合计,道:“他们稍微近一些,不过起码也要三个小时的距离,算上我们来这花费的一个多小时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调集人手的话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这。”
“行,那我们就在这等到这个时间,如果他们还没来的话,或许就是改变行程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很快,在刚部一雄的布置下,大阪生化基地各个入口的必经之路都安排了重兵防守,只要裕和集团的人来,就一定逃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预计中的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裕和集团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刚部一雄有些着急,“他们不会真的不来了吧?那我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龙之助想了想,认为裕和集团或许有可能真的打道回府了。
不过秦浩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僭越,秦浩实力摆在那,他才是此次行动的主导者。
“岸边阁下,您看?”
秦浩抬手打断,“没事,再等等看吧,等我朋友一到,我们就回去。”
秦浩也认为裕和集团可能真是怕了,自然也是想走的,不过来都来了,总得和林清见一面才是。
……
与此同时,距离地龙帮人员防守关卡两公里外的山巅上,蛊王拿着望远镜静静巡视各个关卡的具体情况。
看了半天,他咒骂一声,“该死的地龙帮,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走,难道就不怕我们根本没来吗?”
说着,他又头也不回地问道:“神奈小姐的部队到哪了?”
名为濑户的高层回答道:“大概还有三个小时路程。”
闻言,蛊王看了眼斜倚在不远处石头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摇摇头:“等不了了,蛊虫还有两个小时就完全成长了,这人活不了那么久。”
“再有两个小时,就算他们不走我们也要强行冲进去,跟生化基地内部的人联系好了吗?”
另一位高层说道:“已经安排妥了,我们只要把人送进去他们第一时间就能给我们安排致幻仪器。”
就在蛊王点头应答之际,远方突然传来若隐若现的引擎声。
望远镜循着声音看过去,动静的制造者竟然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出租车来到防守关卡前停下,车上下来一大一小两名女子。
“这女孩有点眼熟…”
蛊王把望远镜递给濑户,道:“你看看那女孩是谁,总感觉有点眼熟。”
“女孩?”濑户面带疑惑接过望远镜,定睛一看后大惊失色,“小,小姐!”
一旁始终脸色如常的正本清雄吓了一跳,小姐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担得的。
他抢过望远镜一看,发现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边牵着的,正是井村老大的遗孤井村舞屋。
“他们什么意思,是想用小姐逼我们出来吗?”濑户怒声喝道。
蛊王却呵呵一笑,“她是你们的小姐,可不是我的小姐,没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明白吗?”
最后,他还特地强调一句,眼中乌光一闪。
紧接着,正本清雄在内的三人便感觉胸膛处传来钻心的痛苦,痛不欲生!
那是蛊虫在作怪!
“明,明白!”
……
林清和井村舞屋下车之后第一时间就被接到了秦浩面前。
“这两天还好吧?”秦浩问道。
林清点头,“很好,怎么样,他们过来了吗?”
“或许过来了吧,只是现在还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说到这,秦浩看向刚部一雄,想知道后者的反馈,却见他呆愣在原地,瞪大眼珠子看着林清身边的井村舞屋。
别人或许对井村舞屋不熟,可他专门负责地龙帮对外事宜,同时对井村小太郎的家庭也十分了解。
虽然井村舞屋状态不好,眼皮耷拉,可刚部一雄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位大名鼎鼎的裕和集团大小姐。
“岸边阁下,你朋友认识这位小女孩?”他指着井村舞屋说道。
闻言,秦浩看向井村舞屋,回答道:‘也不能说认识,阴差阳错之下碰见的。’
刚部一雄悄悄凑到秦浩耳边,小声说道:“这位是井村小太郎的女儿,是裕和集团的大小姐!”
秦浩眼皮一跳,“真的?”
“千真万确!”
就在这时,一处关卡的小队长悄悄来到刚部一雄耳边,说了几句,表情有些兴奋的样子。
说完,刚部一雄便急急忙忙汇报了这个信息,“岸边阁下,帮主,刚刚裕和集团的人偷偷联系我们了!”
“联系我们?为什么联系我们?”
“他们说只要我们放井村小姐一命,就告诉我们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
听到这,秦浩的目光当即看向远方的山巅,但可惜的是夜色迷茫,什么都看不见。
山巅可没有车灯。
龙之助笑道:“没想到在他们那几人眼中,裕和还是比不上前老大的宝贝女儿,可怜蛊王能用蛊虫控制身体,却难以控制心灵,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