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上人的嗓音因欲望熏染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然而乐少宁依然能透过愈加模糊的意识,准确辨认出这是谁的声音。
“十、十一皇……啊!”乐少宁本来咬紧的嘴唇颤颤悠悠地张开,却又即刻被逼出难以抑制的声音。
司空宇卿扶着乐少宁的背将从床上拉起,高高撩起他的衣摆,用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掐住了两边的嫣红。
不断膨胀的物事让乐少宁极端痛苦而呼吸困难,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咬碎在牙间。
估计是听到不太寻常的动静,门外守夜的太监终于隐约感知到了什么,提着灯敲了敲门,道:“三公主,驸马爷,若是有需要的,尽可唤奴才们。”
乐少宁被压在墙角,高高抬起大腿,身体撞得摇摇晃晃,拼命咬住自己的手臂才能遏制住喉间零碎的口申口今,神经紧绷着,生怕被外面的宫女太监察觉出里面的不对劲。
大概是意识到乐少宁想遮掩的是什么,司空宇卿弯了弯唇角,笑容有些许扭曲:“憋什么呢,文君,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何不叫出来,放肆地享受一晚上?”
说着这句话,他的动作便更加激烈,乐少宁的发顶几乎撞到床头。
“十一……司空宇卿,你……!”乐少宁瞳孔紧缩,抬眼对上司空宇卿漆黑的眼眸时,司空宇卿看着他湿润乌黑的眉眼和红润的嘴唇,小腹一紧,下一刻乐少宁便觉自己的腿根润了好一大片,多得几乎要浸润棉被。
房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乐少宁还没回过神,满涨的感觉很快又起来,司空宇卿将他翻过身,半边脸按进枕头。
门外的太监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更觉得奇怪,因为里面的声音时有时无,而且并未听见女子纤细的声音,着实不对劲,便试探着又道:“驸马爷,可是三公主有不适?老奴随时在外。”
门微微动了动,乐少宁呼吸几乎停滞,司空宇卿便又觉紧了许多。
“文君,怎么还不答他?”司空宇卿将嘴唇贴在乐少宁的耳根处,一边亲昵地吻着那块细嫩的地方,一边低笑着问,“难不成想让外人也进来观赏?”
乐少宁险些将自己的牙龈咬出血,手指揪被子揪得指甲盖附近泛白,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道:“不必,三公主已经……睡下了。”
说话的中途,司空宇卿突然使坏般地狠刮了一下,让乐少宁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
待老太监走后,乐少宁才敛神道:“三公主……司空晶、在哪里……”
司空宇卿低垂眼眸,不急不缓地抹开乐少宁小腹上的白液,舌尖舔了舔指腹,随即眯眼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有闲心关心那个女人?”
乐少宁:“那个女人?司空宇卿,那可是你亲妹妹!”
“亲?相处这么多年,我可从未感受到过他们的亲,”司空宇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乐少宁冒着冷汗的苍白的脸颊,随后在他的唇沿落下湿热的吻,“或者说……我只感受过你的亲,我心爱的文君。”
他的手指继续抚摸向下,像在乐少宁白皙汗湿的皮肤上绘制着充满了占有欲的印记:“真美……真漂亮,我的文君,你对着我张开大腿的模样,像极了放Ddang的女支女,让我Y火焚身。”
乐少宁呵呵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便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可真是没想到,你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你想不到的多了,”司空宇卿压下上身,黑沉的眼底晦涩不明,却让乐少宁毛骨悚然,“文君,就像你也想不到,在这场银夷之战里,我扮演着怎样的身份。”
话音刚落,他的后颈便被重重一掌劈下,视野骤然黑暗无比。
五月初,北伐银夷的战争拉开序幕,然而在这危急时刻,幕僚军师乐少宁却留下一纸箴言,与三公主一道莫名失踪,朝廷上下一片焦灼,银夷之战不可耽搁,太子等人及新随的十一皇子司空宇卿共同前往边境。
十天后,边境传来消息,粮草告急、军队大伤,皇帝新增精兵三千余人支援。
五月中旬,再次传来捷报,太子司空景受贼人所逮,被当场斩于马下,而十一皇子临时叛逃,与银夷为伍,朝廷皆惧。
六月,蓝楼、陵城等军点要塞失关,银夷入侵天朝,民不聊生,未能落逃的重臣皆被关入大牢,及时处斩,无一幸免。
同年十二月,银夷统治者遭人刺杀,而那个人竟然就是当初被唾骂为叛徒的十一皇子司空宇卿。
银夷群狼无首,随部分分支到司空宇卿的势力,司空宇卿续整顿朝内,清算旧臣等宫内人员,一月登基,改朝换代,遂更名宇治王朝,改国号襄。
“小二,来一壶好酒!”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店小二抬头望去,见三四个穿黑斗篷作异乡人打扮的人士走进,赶忙应着声上前。
几人落了座,便向店小二打听道:“听说近日宫内会举办歌舞大会,那我们老百姓可能进宫观赏?”
店小二笑着道:“自然可以,歌舞大会是我们每年的传统,即便是平民,只要为大会献上了舞曲,便能进宫玩乐,这可是当今天子亲口允诺的话。”
“谢谢。”那人待小二离开,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一口,压低声音道,“二哥,看来这是最佳的时机,只要能入宫,定能取那皇帝的狗命。”
“话是有理,但要如何进宫,确实问题,”被称“二哥”的中年男子道,“我们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男人,哪来那娘气唧唧的舞曲献进宫?”
“几位大哥,刚刚听你们的聊天,似乎想进宫?”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惊动了四人。
“什么人!”身体强壮的大哥一拍桌站起了身,“竟敢偷听我们讲话?!”
“不不不,在下真的没有偷听,着实是你们的声音大了些。”说话的人连连摆手,四人这才发现,他们这桌旁边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圆桌,因为占地不大,那人又身体纤细,所以被他们忽略了,“在下也想进宫,并且备有舞曲,只是没有充足的银两和人员掩护,想向几位过问,是否能合作一手?”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说话的年轻人将自己的掩面斗笠摘下来,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他的长相十分俊秀出尘,肤色白皙宛若女子,但气质很是风雅,让人看的第一眼便觉得惊艳,甚至觉得女子也不如他好看。
四人面面相觑,随后道:“怎么,你也是反襄志士?”
反襄算不上,最多算得上反司空宇卿志士。
乐少宁心底偷偷吐槽,这几个人果然和系统说的一样,智商感人,反襄这种话都敢在这种地方说出来,也不怕隔墙有耳,而且,说是他们声音大,自己无意听到的,这群人还真的相信,还敢与自己合作,究竟是怎么完好地活到今天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得利用他们才有办法进宫。
乐少宁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亲切单纯:“是啊,我们其实可以在其他地方更深入地聊一聊,这地方人多眼杂,不太安全。”
当初与司空晶大婚,乐少宁被打晕后,再醒来其实是在宫内的一座边角小屋,他至今都没有找到司空晶,恐怕对方已经尸骨无存。
司空宇卿的变化已经远超他的想象,乐少宁想着反正前面几个世界都没出什么问题,暂时放着不管的话,应该不会出大事,谁知道他忽略了之前遇到的都已经是成年过后的灵魂碎片,现在这个还是年幼时期的,长着长着就歪到太平洋去了。
他被关在那座屋里大概两三天,拜托系统弄清楚了自己的方位,随后趁有宫女进来送饭时打晕对方,借用碎掉的瓷碗片割破绳子逃了出来。
这几年发生的大事太多,但乐少宁通过自己很久之前布下的消息线,再结合自己的猜想,大致能解读出当初司空宇卿话里的意思。
在那场银夷战争里,他其实不与任何人为伍,先是偷偷与太子司空景缔结相扶相助关系,随后趁着银夷战争的混乱杀死了太子,故意引银夷人进天朝,暂时背上叛徒的骂名,其后又寻求时机杀了银夷将领,洗脱自己的罪行,顺势借用皇族血脉和曾经旧的势力登基,一石二鸟。
他从来就没有贪图享乐,也没有与他的母亲静贵妃和解,而是在幕后一步一步的走棋,阴险可怕地利用身边所有的人,帮助他完成他自己的欲望,甚至愿意害死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同胞兄弟。
这场预谋和皇位争夺里死了太多的人,司空宇卿的皇位几乎是铺着满血的头颅和尸体爬上来的,城府之深让乐少宁也冒鸡皮疙瘩。
但他是唯一不会害怕司空宇卿的人,所以他也应当阻止这场罪行继续下去。author_say你说你跑就跑了,还回来干嘛(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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