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亦正亦邪

既然你借阳寿是邪术，那我就不会管破了你这个术法，会不会让施术者反噬了。

余长生将破除这邪术的方法和窦羊孙说了。

就在窦羊孙准备出门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三人顺着声音超门口看去，正好看见一个鸟笼落在地上，里面的小鸟正扑腾着翅膀乱飞。

“刘东海！”窦羊孙气得眼睛都红了。

如果不是这个阴险的老头，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是肺癌初期！

余长生立马对窦羊孙说道，“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棺材给处理掉，他交给我们了！”

余长生说完就带着松芊芊一起追了出去。

刘东海虽然身体已经好些了，但毕竟上了年纪，体力也远远比不上余长生。

所以他跑出小区没多远，余长生就看见了他的身影。

刘东海凭借着熟悉地形，在小巷子里左跑右突，好几次都差点把两人给甩掉。

最后可能是因为跑得太着急了，刘东海一头钻进了死胡同里，彻底没了退路。

“刘东海，不要再跑了，你跑不掉的。”

满头大汗的刘东海从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刀，一脸凶狠地对余长生说道，“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扎死你！”

余长生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凭这水果刀就能威胁到我吧？”

刘东海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将弹簧刀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扎不死你，那扎我自己总可以了吧？你要是敢再往前走，我立马就死给你看！”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刘东海，余长生和松芊芊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我们追你也不是想找你讨什么说法，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这借阳寿的法子，是谁教你的？”

余长生这话一问出来，刘东海的脸色大变。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他的手颤抖了起来，弹簧刀直接将他脖子上的皮肤给划破了。

但刘东海就和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说了我会死的很惨。”

“刘东海，我是道士，我能帮你。只要你能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借阳寿，我保证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不可能！”刘东海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们能够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再装回去！”

“他们也能大半夜的站在我的床头，拿菜刀把我切成肉片！”

“我要是说出了他们的名字，你们保护不了我的，你们绝对……”

刘东海话说到一半，突然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他脸上的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接着他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大部分的精力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余长生知道这是因为窦羊孙已经把东西买回去了，而且按照他所说的把借阳寿这个术给破了。

所以术法反噬，不仅将刘东海从窦羊孙这里借走的阳寿还了回去，同时还吞噬了刘东海的一部分阳寿。

剧烈的咳嗽声从刘东海的嘴里传来。

这次不用他自杀，肺癌发作已经足够让刘东海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和痛苦。

刘东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丢掉了手中的弹簧刀，朝余长生伸出手，希望余长生能够帮他。

但余长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道，“当你用邪术害人的时候，你就要有被邪术反噬的觉悟。我救不了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命数。”

余长生说完这话，带着松芊芊转身离开了死胡同。

“师父，我们不是要追问借阳寿这邪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吗？”

“他不会说的，我们问了也没用。”余长生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不过那个躺在棺材里的纸人，我倒是知道是从哪家店里卖出来的。”

两人坐上出租车，余长生直接来到了一家名为云纸的店铺。

很多人都嫌弃祭奠死人的纸人扎的丑，觉得古时候的人肯定审美不怎么样，要不然不会给纸人涂上那么两个违和的腮红，看起来丑死了。

但其实纸人要扎丑的，这是行规。

和一般的玩偶不同，纸人往往是和死人放在一起的。

尤其一些比较传统的地方，从人死入殓的那一天开始，纸人就会放在棺材的旁边作为陪伴。

如果这纸人扎得栩栩如生，那是会出大事的。

如果有死掉的人阴魂不散想要借尸还魂，那纸人就是最容易被附身的。

附身以后纸人虽然不能像活人那样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迷惑一两个活人做点傻事，还是能做到的。

而云纸这家店铺不同。

云纸扎的纸人，就吐出一个栩栩如生。

松芊芊第一次来这家店铺，所以在进门的时候还被门口的两个纸人给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真人。

“师父，这家店也太邪乎了吧。我怎么觉得瘆得慌？”

“你有这种感觉就对了，如果没这种感觉还不正常呢这家店本来就没有按照行规来办事，店主也是亦正亦邪。”

“亦正亦邪？”松芊芊一脸疑惑地看着余长生，意思是既然有邪的成分在，那余长生为什么不早点把店主给收拾了？还留它干嘛。

要知道余长生的眼里是最揉不得沙子的。

“这家店的背景有点大，而且这店主的邪气，是邪在别的地方，通常不会祸害普通人，所以对于我拼命来说是无害的。所以对于这店主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还有余长生拿着没办法的人？

松芊芊正好奇呢，楼上传来了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

“哟，这不是西山门张道子的高徒余七爷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余七爷给吹来了？”

余长生眯起眼睛楼上看，一个穿着旗袍的娇艳女人，手里拿着桃花扇，扭摆着腰肢慢慢地走下了楼。

这个女人就是这家店的店主，韩媛媛。

没有人知道韩媛媛的真实年纪，但听说自己师父当初来这家店买纸人的时候，韩媛媛就长这个模样。

现在轮到自己来打听消息了，韩媛媛还是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