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泽?”老妇人一脸茫然,“大师你说的这个蒋雨泽是谁,我不认识啊。”
“和我装糊涂是吧?那好,我先让你尝尝五雷轰顶的滋味。”
“别别别,大师你问什么我都配合,但是你这个问题实在是让我摸不着头脑啊。你说的这个蒋雨泽是男是女,是干什么的?”
看老妇人不像是在和他装傻,余长生继续说道,“就是之前跑这条线路的公交车司机。他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你别和我说不知道。”
一听余长生这么说,老妇人顿时就有印象了。
她苦笑着对余长生说道,“大师,你早说他是之前的那个司机,我也不会说我不知道啊。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这些普通人就只是食物而已,我们哪里会去问他的名字啊。”
余长生点了点头,觉得这老妇人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好,你既然知道我说的是谁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老妇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大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不敢告诉你啊。你别看我好像刚才在那里耀武扬威的,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虚的。我们这里真正厉害的,是一个黑狼精。”
“把那个司机抓走的,也是那个黑狼精。”
老妇人将她知道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余长生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叫作黑风崖,以前是一片乱葬岗。
以前穷的时候死了人,都不会想着办葬礼什么的,都是直接草席一卷,直接就丢到这个黑风崖来,就算是处理了。
这么处理对于收尸的人来说是省事了,但是也变相地养活了这山里的一些豺狼虎豹。
这些豺狼虎豹原本就凶猛无比,现在又多了一个乱葬岗,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小食堂。
虽说都是肉,但人肉和其他动物的肉可是大大不一样。
这黑风崖就一直有一只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狼精,称王称霸。
老妇人原本也是这黑风崖上的树妖,只不过实在是打不过黑狼精,才被迫被赶下了山,来到这一片荒地上。
“大师,我可以和你说这黑狼精的洞穴在哪里,但是我不能带你去。要是被黑狼精知道是我出卖了他,那我肯定就没命了啊。”
看得出来老妇人以前没少被黑狼精欺负。
所以现在提到黑狼精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自然。
余长生可是不会心软,他冷笑一声说道,“黑狼精会不会放过你,那是后话了。你带我去了他的洞穴,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但如果你不带我去找他,那我现在就能要你的命。”
余长生说这话可不是在威胁老妇人。
余长生对付树妖这种,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树妖好歹也是活了好几百年的的了。
老妇人根本就不吃余长生这一套。
她梗着脖子说道,“那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非要帮你呢?动手吧,大不了就是魂飞魄散,有没有什么好怕的。”
“魂飞魄散?你想得太美了。”
余长生话一说完,突然间抓住了老妇人的左手。
还没有等老妇人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余长生用力一拽,老妇人的左手直接就被生生撕了下来!
树妖一般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但是余长生在撕扯的过程中施加了雷法。
所以撕扯的时候,也顺带着将老妇人身上的阴气给击溃了大半。
这种被雷电击溃的感觉,就像是同时被成千上万的小刀撕扯着身体一样。
老妇人痛不欲生,偏偏余长生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的。
“如果你不配合我,那我就慢慢折磨你。等你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我会用秘法将你的阴魂重新聚集起来。这样一来只要我不让你死,那就是想死都难。”
听余长生这么说,老妇人心里发寒。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修道之人吗?
他这手段怎么比她们这些阴鬼精怪都还要狠毒?
老妇人眼里满是怨恨。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无冤无仇?”余长生冷笑一声说道,“你本是树妖,按理来说你的本体一旦被焚毁,你断然没有再存活下去的道理。但你现在又以阴鬼的状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余长生这么问,老妇人面白如纸。
树妖是精魅,和鬼魂是扯不上关系的。
但现在老妇人既是精魅,又是鬼魂,这显然是有问题的。
余长生知道,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就只能用一种办法,那就是夺舍。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老妇人会用藤条,将郝子民缠住以后往树干里面拖,而不是直接在外面就杀了他,吸干他的精血。
那是因为夺舍他人的魂魄,或者说吞食他人的魂魄,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
如果那人死了,那么夺舍或者吞食就会变得很困难。
说通俗一点就是,大家现在都是鬼,你凭什么吞食我?
所以想要更为稳妥轻松地吞食他人魂魄,就必须要让那人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而且最好是恐惧的状态。
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慢慢被拉进一个树洞里更恐怖?
如果刚才郝子民真的被拉进去了。
那么老妇人会第一时间用藤条慢慢吸食郝子民的血液,让他整个人变得虚弱。
但是又不会在短时间内让他死去,而是让他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绝望。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将郝子民的价值全都给榨出来。
老妇人知道余长生是不会放过她了。
如果说她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余长生还会放过她的话,那余长生也不会跑来多管闲事了。
“好,我配合你,但你准备怎么处理我?”
余长生倒也没有瞒着老妇人。
他淡淡地说道,“直接将你交由鬼差,你的罪过冥府自然会有评判的。”
一听余长生这么说,老妇人也只有叹口气认命了。
“黑狼精的鼻子很灵,你就算能够掩盖自己的气息,也掩盖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跟我来,我知道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