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一回头,果然看到青铜匕首被黑狼精踩在爪子下,觉得这样做是侮辱到了余长生,黑狼精正耀武扬威的对着他。
余长生沉默了许久,忽然爆发。
“妈的,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忽然被余长生这么爆发式的吼了一通,郝子民的脑子更是嗡嗡的。他跌坐在地上,看着对他突然发火的余长生不知所措。
事实上郝子民的确是早早的就看到,且对黑狼精的闪电般的动作看的非常清楚。
连余长生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动作,他这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
郝子民意识到了这点,震惊之余又本能的害怕,脑子里瞬间想的东西太多,这才反应迟钝,提醒余长生的时机也晚了。
“我……”郝子民结巴的都要说不完整话了,还好余长生没有真的因为这个怪罪他的意思。
郝子民能察觉到的情况,他却没能跟的上,余长生也明白过来了,这点挺有意思的。
不过眼前还有更严重的危险,等一切安定下来了,他还是要好好研究一下“偶遇”的郝子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黑狼精的速度的确超出想象的快,没做防备之下,余长生的动态视力追不上黑狼精的动作。
自觉把余长生的兵器给下了,余长生又反应迟钝压根跟不上它的动作。认为胜负已定的黑狼精更是狂傲自大了起来。
它又重重的跺了一脚,把青铜匕首踩进了地面一寸有余的深度。
随着黑狼精的跺脚,它身下有团暗影,影影绰绰的动弹了起来。
周围的光线本就很糟糕,全神贯注的盯视着,也很难在这么幽暗的环境区分出影子。
黑狼精附近的那团影子倒是黑的很独特,起先余长生只当它是正常投射出来的身影。
直到黑狼精一动不动,那团影子倒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偷偷摸摸的变换了形状和方位,更是引起了余长生的注意。
余长生对着那些没有实体的影子观察了好一会儿,似乎在他的眼中,这些影子的危险性比嗷嗷直叫的黑狼精更大。
“让我的手下全军覆没,我正好用你们的尸骨来填补我的缺损!”
黑狼精的爪子在地上躁动的刨了几下,鼻梁皱了起来,闷哼一声的又是飞跳起来,伸着利爪长着大嘴,对着余长生扑咬了过来。
黑狼精的动作依旧如闪电一般,见影不见形的。它自信满满的以为余长生还会跟之前一样迟钝,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任由它拿捏啃咬撕扯。
让黑狼精没想到的是,这次它的盘算落空了。
对于黑狼精的第二次进攻,余长生不仅及时的反应了过来,还游刃有余的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渔网似的倾撒扑在了的黑狼精的身上。
“哼,反应过来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没有一击即中,黑狼精丝毫不着急,硬是靠着灵敏的反应在空中调转了方向,准备再找另一个空隙去攻击余长生。
就在黑狼精慢条斯理以为它下一波攻击一定能中的时候,它猛的发现,它的身体,僵住了。
轰的一声,黑狼精像一袋水泥似的摔落在地上,把松软的土地都给砸出了一个半寸来深的印子。
怎么会这样?
都摔在地上有一会儿了,黑狼精还没认清楚它的现实。
一直被它引以为傲灵敏的机动性和攻击性,为什么会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黑狼精瘫趴在地上用尽浑身解数都挣脱不出多大的范围。
余长生中间披挂在它身上的那件薄薄的外套罩在黑狼精的身上,稳稳的覆盖,分毫不随着黑狼精的挣扎而松动滑落。
“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意识到它无法自如的行动跟余长生盖在它身上的那件衣服有关,黑狼精几乎把脖子扭转了一条直线,绿幽幽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
“果然是个愚蠢的地头蛇,除了杀害送到你嘴边的无辜的人,一点像样的见识也没有。”
几次交手之后,余长生已经摸清楚了黑狼精的底细,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你想知道罩住你的这件衣裳什么来头是吗?”余长生走了过去,在衣服的袖口上卷了一折。
被余长生翻出来衣服里子上,用暗红色的墨汁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符咒。
之前万高寒亲自来找他,拜托他去调查公交车公司的怪异事情,余长生还以为闹事的妖魔鬼怪有多厉害。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余长生特意在衣服里面写画了一个晚上的万文咒,以做最稳当的底牌。
从老树精到黑狼精,一个比一个的让他失望。
就这?跟他以前解决处理的那些妖物差的远了,用万文咒来对付它们完全大材小用了。
要不是黑狼精刚才跳的太厉害,那恶心的态度让余长生非常厌烦,余长生也不会一步到位用万文咒压下来。
杀鸡用了牛刀有点小浪费,但看着耀武扬威的黑狼精匍匐在地动弹不得的样子,余长生的心里还是有些报复成功的小爽快。
随着黑狼精被困的无法动弹,它身上投射出来的影子也跟着扭动个不停,一起被压制在了万文咒之下。
把黑狼精给死死的困住之后,余长生这才去把快要被埋在地里面的青铜匕首给挖了出来。
余长生很心疼的擦干净了他的匕首,把青铜匕首在空中转了个圈。
像收拾老树精一样,余长生面无表情的用匕首在黑狼精的几个重要的关节处深深的扎了下去。
“呜!”
黑狼精痛的惨叫了几声,悲惨的叫声响彻山林。
黑狼精最后绝望的惨叫没能持续多久,身上的妖脉被彻底割裂打断,没有了源源不断的妖力的输送,黑狼精很快就断气了。
在黑狼精断气之后,它原本强壮饱满的兽身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几十秒之后就成了一张完整的皮子。
“吃了那么多人修炼,轮到你死的时候,还不是要报应似的一分肉末子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