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就很奇怪。”石义对着余长生说道,“余师傅,你也应该知道,灵魂一旦被送入地府,除了转世投胎,基本就没有重回人间的可能性,所以他们怀疑是不是那个灵魂回来了,这就有点扯淡。”
余长生看着手中的档案,一言不发。
已经被送入地府的灵魂不会再回来……这可不一定。
在幽冥鬼门未开之时,就出现过地府之中灵魂逃出的现象,更不用说现在幽冥鬼门大开。
很多游离在地府边缘的灵魂都有可能会通过幽冥鬼门,重新出现在阳世。
在余长生思考的时候,石义还在说,“余师傅,若不是这家人之前就已经找过我们,我们绝对会以为他们这是在说谎。”
“这件事具体是不是说谎,要等我看看之后才知道。”余长生将手中的档案收起来,“这件事就交给我了,罗盘继续放在你这里,你千万不要让你的手下停止寻找那个逃走的幽冥鬼物。”
石义接过罗盘,对余长生点点头,“放心吧余师傅,您既然帮我们处理事情,这件事我们怎么说也要给您办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石义就带着罗盘离开了国异局,余长生带着档案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着邓家别墅而去。
“这位师傅,您怎么会想去邓家别墅?”
余长生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准备重新看一遍邓功的档案,这个时候,开车的司机却出言询问。
“那里住着我一位朋友,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余长生笑着说道。
既然国异局准备将灵异事件重新转移回地下,余长生就绝不会将有关于灵异的事情随便泄露出去。
“看朋友啊。”出租车司机神秘兮兮道,“既然是看朋友,那就记住我一句话,如果没事的话,晚上千万不要出门,邓家别墅那里晚上不太平。”
“不太平?”余长生一挑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出租车司机一笑,道,“就这么跟您说吧,也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绝对没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敢载人去邓家别墅,相传那里闹鬼,而且邓家家主邓功一到晚上就会被鬼附身,可怕得很。”
听着出租车司机说的话,余长生不得不佩服人言可畏,从石义那里得来消息,邓家这边出事也不过就几天的时间,但就是这几天的时间,竟然连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了邓家闹鬼的事。
出租车可是跑遍全城的,就相当于是一个移动广播器,只要是出租车司机知道了,估计全城都知道了。
“是吗?应该是谣言吧。”余长生轻轻一笑,将这件事当成一件笑话来说。
国异局已经打算压下去灵异事件,余长生自然不可能承认。
“谣言?这可不是谣言,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可是亲眼看见过的!”司机师傅对这件事似乎很有兴趣,“当初在晚上,我到过邓家别墅,就看见邓功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却时不时对旁边说些什么,分明就是被鬼附身!”
司机兴致勃勃地对余长生说这件事,但余长生已经不打算继续谈这件事。
多说无益,只要能够将这件事解决,这个谣言一定会不攻自破。
似乎司机也察觉到了余长生的不耐烦,在接下来的路上,便没有继续说这件事,等将余长生送到目的地之后,司机立刻开车驶离这个地方。
刚来到邓家别墅,余长生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里的味道很奇怪,有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味道,但也并不是鬼魅的味道。
看来这邓家别墅果然有些不对劲。
砰砰砰。
余长生敲响了邓家别墅的门。
很快,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打开门,很是诡异地左右看看,而后看着余长生,“你是谁?”
将自己国异局证件掏出来,余长生说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保姆眯着眼,看了一下余长生手里的证件,而后打开门,对着他招了招手。
余长生一皱眉,跟着这个保姆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余长生的眉头就皱得更厉害,这个别墅里面的味道更重,几乎是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类似进了一个已经破败几十年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类似霉菌的味道。
而那个保姆则是在门口探出头看了很久,才终于进门。
“对不起啊师傅,实在是我们老板不让我们找人,就连找你们,也是我偷偷找来的。”保姆小声地说道。
余长生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保姆的脸,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人,只是这个保姆有很重的黑眼圈。
“偷偷找我过来,难道你就不怕你们老板辞了你?”余长生问道。
“相比于被辞退,我更想邓功能好好地。”保姆叹了口气,“算起亲戚来,我还算是邓功表姨,是含玉这边的亲戚。”
余长生点点头,如果是亲戚的话,这件事就能说得通了。
“那你的黑眼圈……”余长生指着保姆的黑眼圈问道。
保姆这个时候打了个哈欠,说道,“在老板不对劲的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虽然能睡得很深,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像是根本没睡过一样,时间长了,就有了黑眼圈。”
余长生点点头,“我算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余长生掏出来一张符纸,交给这个保姆,说道,“你找一碗水来,把这张符纸烧化到水里,然后喝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保姆的这个情况,就是属于阳气不足,这个别墅里面的灵魂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就需要从活人的身上吸取阳气,这个保姆就是因为被吸取了阳气,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看来这个东西还算是比较聪明,没有第一时间就吸取这个保姆身上所有的阳气,而是让保姆好好地活着,不断地从身上吸取阳气。
这简直就是把活人当作牲畜,不断地从这些人的身上吸取阳气。
保姆接过符纸,很快地就拿来一杯水,将符纸烧在水中,痛快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