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现在几乎就相当于被困在地府里面,根本就出不来。”
妖道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你若是强行从地府里出来,只能强行突破这一处通幽之门,到时候非但这一方地界的阴阳失衡,你也要承担上摧毁通幽之门的业障。”
说这句话的妖道有很坚定的信心,虽然现在张道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而且还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那种剧烈威压,但是妖道根本就不怕他。
在这种情况下,张道子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根本就是百不存一。
虽然真正状态下的张道子被称为是陆地神仙,可是现在,这位陆地神仙有了这么多的限制,也只能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厉害的道人。
妖道有充足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下抵挡住张道子对他发起的进攻,同时,还能够在防御进攻的状态下,将余长生身体里的精气抽出来,用他的修为来填补自己的修为。
“你说得没错,如果我真的强行从地府里面出来的话,或许会受到你说的这种反噬。”
张道子话说得很随便,就像是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最得意的弟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如果你敢对我的地址说什么的话,我就算是拼着受伤,也一定要让你灰飞烟灭,你信不信?”
张道子说着这句话,身子竟然还从通幽之门向外走了几步,眼看着通幽之门的力量就要限制不住张道子的脚步,妖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你是绝对不会从这里面出来的,你这一身修为得来不易,你怎么可能会拼着损耗自己的修为来救你的徒弟?”
妖道纯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考虑张道子,在妖道自己的眼中。
不管这个时候受到伤害的是自己的什么人,只要是就这个人会对自己的修为造成一些损伤,又或者说让自己受到什么伤害,那么自己肯定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救那个人。
所以妖道也以为张道子不会这个样子,可是看见张道子从通幽之门之中,竟然不断地向外走。
妖道顿时就感觉到汗流浃背。
他是张道子的师弟,也是一步步看着张道子修为是怎样增长的。
余长生或许都对自己师傅的实力不甚了解,但是这个妖道对自己师兄的实力简直是再清楚不过。
如果真的让他从地府里出来的话,那么在天罚到来之前,张道子能够把他挫骨扬灰无数次。
眼看着张道子一步一步走出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通幽之门对他的束缚也越来越虚弱,妖道终于坚持不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朝天上一扔,符纸顿时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飞毯。
妖道猛地往上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符纸的正中央,然后回头对着地上的余长生还有张道子大喊,“行,这一次算你们狠,张道子你等着!你的这个徒弟坏了我的大事,我如果不把你徒弟练成丹药吃下去,我就白费了这一身的修为!”
说完这句话后,妖道的身影在天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点点,最后,彻底地消失不见。
余长生也在这个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怕之余又对师傅的到来感觉到开心。
至于老婆孩子嘛。
只要师傅站在这里,老婆孩子一定会没事,哪怕是那个镜子彻底碎裂成了粉末,有师傅在,他们也照样会安然无恙。
“师傅!”
余长生转过身,欣喜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影子。
可谁知道面前的这个影子只是稍微晃了一晃,然后便彻底地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古朴的青铜镜。
“师傅!”
余长生看着面前师傅的虚影消失不见,心里面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西山门的掌门,但是在一直教导他,抚养他成长的师傅面前,他仍然是一个孩子。
“行了,不用喊我了,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阳间。”张道子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虽然地府里面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就连一些损坏了的通幽之门也被提前修好,但是最近操劳这些事情,对我修为的损耗实在是太大,在短时间内,我还是没有办法离开地府。”
听见师傅的话,余长生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通幽之门,看来是因为师傅和地府里面的阎罗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在恍然大悟之余,余长生我仍然是感觉到一些激动。
原来师傅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地府,可即便是这个样子,师傅还是把那个妖道给吓得屁滚尿流,这样的威才不愧于师傅。
余长生顺着师傅的声音,找到了师傅留在这里的一个古朴的青铜镜。
青铜镜的镜面上就像是手机的屏幕,里面正显示着张道子的脸。
“师傅!”余长生两只手紧紧地捧着青铜镜。
张道子很欣慰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修为又增长不少,想来是又经历了一场思想感悟吧!”
余长生点了点头,将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张道子。
论及到信任这一方面,哪怕是余长生的妻子柳烟烟也没有办法,在这一方面上比拼张道子。
“这样很不错,也幸亏是当初把你从山上放下来,要不然的话,这种心境的突破,你很难领悟得到。”张道子欣慰地点了点头,“身在红尘之中,却不被红尘所扰,这才是修道的最高境界,虽然你现在的境界很高,但是距离这种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
余长生谦虚地点点头。
“行了,这一面青铜镜也算是个法器,甚至在一些情况下能够联系得到我,你可以将其理解为通往地府的手机,只不过大多数时间我都很忙,估计应该不会和你联系。我的徒弟媳妇还有我的徒孙没事,你只要在这一面青铜镜上施展寻物术,就能够看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说完这句话,张道子的身影就渐渐地从青铜镜上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