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临斐冷笑,不知是告诫应商,还是自己,“他是男人,你发什么疯?”
“若是喜欢,是男人又…如何?”应商喘不过气,眼睛冒火,“摄政王如此气愤,你可是真心喜欢清清。如若不然,不要欺负他!”
喜欢卿卿?
应临斐手上一停,他下意识看向贺书卿。
贺书卿眼眸清澈,应临斐莫名看出动人的情愫,平静下涌动的滚烫。
应临斐面上一热,胸腔内心跳的声音清晰无比。他是家主,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小的暗卫?可如果贺书卿可以被取代,他又为何如此的暴怒。
摄政王要贺书卿只做他的侍卫,容不得任何人觊觎。这或许不是单纯家主的心思作祟。应商这种无能之辈都敢异想天开,不如遂了贺书卿的心意。反正贺书卿那般喜欢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应临斐惊觉,自己的心思见不得人,愈演愈烈的占有欲几欲疯狂。
儿时,贺书卿拥有万众光芒,无数人奉承讨好,而应临斐只能站在黑暗里远远的眺望。
如今,他是贺书卿的家主,掌握了青年的生死,还独占了这人的心,只要应临斐想,可以收获贺书卿所有目光。他心中莫名的满足和得意,如同他当初苦心积虑坐上摄政王的位置,独揽大权,嚣张自在。
应临斐豁然开朗,他隐约是有一点心悦贺书卿的。
贺书卿的存在,如此诱人,让应临斐移不开眼。
摄政王浑身暴躁的热意一下子冷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绝对不能让贺书卿知道。
昔日,应临斐将冰冷的剑尖抵在父皇胸口,残暴帝王不可置信的眼神,积聚着暴怒、绝望、哀求、死寂……
不可战胜的至尊帝王暴露弱点,只有向曾经忽视的小皇子苦苦求饶,新奇的滋味和血腥儿刺激应临斐感官,变得无比的兴奋。
那把剑此时落在应临斐的头上,喜欢上一个男人,太危险了。在乎,就会变成致命的弱点,应临斐却清楚自己早已动了心。
十三年前大将军家满门处斩,应临斐赌上一切,从牢狱中换出了小少年。
贺书卿高烧不退,蹙起了眉,苍白脆弱,仿佛随时会死去。应临斐却嘴角微翘,天下只有他敢收留贺书卿。除了他的身边,小少年无处可去。
这种独特的满足感,直到今日生出了独占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嫉妒如痴如狂,隐秘而禁忌的贪恋。
好在,贺书卿同样地喜欢他,不可自拔。否则,应临斐的爱与恨都是极端可怕的。
应商还在劝说:“摄政王如果不喜欢,就放清清走吧。只要把他给我,镇西王府绝对唯摄政王马首是瞻。”
贺书卿眼眸冷淡,打断应商的喋喋不休:“世子,我不会跟你走的。”
应临斐提起的心放下,顿时笑得格外嚣张,“应商,你还要自作多情?”
应临斐冷酷无情地告诉贺书卿:“杀了他,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如果是交换别的东西还好说,贺书卿是他的人。敢抢他的人,就要付出命的代价。
应商终于怕了:“我是镇西王世子。你杀了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摄政王冷笑:“他只会听见,自己的儿子死在烟花柳巷,丢人至极。”
世子死在京师,镇西王不会罢休。只要他主动出击,应临斐就一鼓作气地剿灭谋逆之众。
门外的属下行礼:“主上,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要见镇西王世子。”
安静无声中,空气紧绷压人。
应商的眸子一点点发亮,陛下居然保他,来的也太及时了。
应临斐面色发冷,笑道:“你的人有点脑子,还会通风报信。有趣,甚是有趣。今夜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你那些绝色佳人,我一个个毁了她们的脸。
应商的弱点太过明显,他倒吸一口凉气,嘟囔:“太残暴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的美人们身娇体弱,需好好爱护才是。事到如今,应商只有听着摄政王的话,心中可惜了清清。
听闻摄政王的母亲是个绝世美人,光凭皮相独得盛宠,可惜斗不过宫里的明枪暗箭。摄政王继承了母亲优秀外貌,英俊夺目,同时还有父皇的残暴狠戾。
争权夺利,血染皇宫的事一年又一年的上演。应氏皇族,迟早要部死在摄政王手上。
应商无力阻止丑恶的争斗,只爱世间美人就够了。好不容易碰上命中绝世美人,却是摄政王的人,真是老天爷也要折腾他。
“好。”应商不舍地看贺书卿,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应临斐冷笑:“滚吧,小心挖了你的一对招子。”
“清清,我会救你的……”应商后背发凉,连忙低下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摄政王惹不起啊,惹不起,跟夺妻之仇一样。
镇西王世子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贺书卿把毒茶收拾干净,桌上了无痕迹。
应临斐有意无意盯住贺书卿的动作,俊美青年清冷的气质,举手投足一丝不苟,竟有种赏心悦目的美,让人不自觉沉迷。他想触贺书卿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独占青年每一寸皮肤,包括独特的气息……
应临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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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恍惚想起梦里的耳鬓厮磨,浑身的血液烫起来。他喉结滚动,热的想做些什么解渴的冲动。
贺书卿抬头:“家主?”他并不在意外貌,没想到还能把男主角看的失神。
应临斐让贺书卿看一眼,耳根子发烫,想到这人如此爱他,又不禁得意愉悦。应临斐一脸嫌弃:“太丑了,今后不准在外人面前穿成这样。”
贺书卿无言以对,应临斐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流连,眼里满是喜欢,心口不一得让人想教训。
……
镇西王一直暗中支持小皇帝,而今天世子应商侥幸捡回一条命,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这么好运了?
宫里,小皇帝在纸上涂涂画画,好像三岁小孩的手笔,还一本正经塞进应商的怀里,笑容单纯懵懂:“送你。”
应商对痴傻的小皇叔也很有耐心,认真叠好收下,眉眼一转:“陛下,我也回赠给您一副好了。”
应商胸无大志,舞文弄墨,哄佳人开心可是信手拈来。他寥寥几笔,清冷的绝色女子跃然纸上。他将贺书卿独特的神韵,抓的很准。
应鸿宇盯着画上的女子,眼眸闪烁:“她……”是书卿哥哥的姐妹吗?
应商知道小皇帝的好奇,他将承诺抛到脑后,低声说起了今日的经历,摄政王身边竟有如此绝色的男子,只是没有受到很好的对待。应商摇头晃脑:“卿本佳人,可惜身不由己。陛下若是遇见了,还请多多照拂。”应商最见不得美人受苦,只有叹息摄政王的冷酷无情。
小皇帝袖子下的手攥得生疼,呼吸都艰难,强忍住才没有落下泪。他的书卿哥哥被如此欺负?
应鸿宇对摄政王的杀意到达了极点,他恨这人残害他的至亲兄弟,欺凌他最后的念想,血债终究要血偿!
……
摄政王在床上辗转难眠,贺书卿在门外守卫,他莫名魂不守舍。
应临斐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而这次,他竟然犹豫了起来。
应临斐起身,悄悄打开一条窗户缝,将门口贺书卿颀长的身影纳入眼底。摄政王的唇角微微翘起,这是他的人。
贺书卿自然察觉摄政王的目光,他并没有戳破。
暗卫十六没有料到摄政王会做出偷窥的事。她趁着换班,附在青年的耳边:“我在你房里放了馄饨,还是热的。”
贺书卿微侧过脸:“下次不用……”小姑娘也该为自己着想。
窗边,摄政王嘴角抿直,眼神阴郁,贺书卿既然喜欢他,为何总和那个女暗卫纠缠不清?
摄政王沉着脸,贺书卿不会移情别恋吧?
他不准!
应临斐心绪变得超暴戾狂躁,恨不得把贺书卿揪进来,提醒他既然是王府的暗卫,必须忠贞不二!
第二日,应临斐特地将贺书卿叫进屋里,屏退众人。
应临斐笑得很温柔,命贺书卿喝下了真言酒:“本王心情好,赏你一个要求。”反正贺书卿不会记得,他必须明确贺书卿的心意。
他加重了诱惑的语气:“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定帮你做到。”他不是容不下贺书卿的喜欢,只要青年大胆地说。
贺书卿不顺摄政王的心意:“属下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应临斐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强忍住不黑下脸,勾起一个笑,“你再仔细想想。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眼神一飘,“要本王做也无妨。”贺侍卫真是榆木脑袋,只要开口,摄政王说不定会准了他的心思。
“属下,”贺书卿沉吟片刻,“属下想要十六脱离暗卫身份。”
暗卫在刀口中舔血,只有死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十六说过,她只想在一个小山村,自给自足,自由自在的日子。
摄政王期待的目光,转向阴暗:“十六?你眼里只有十六,你把本王放在哪里?”
贺书卿不明所以,目光疑惑:“家主……”
“家主,只是家主?”应临斐的心变冷,有什么超出他的掌控,烦躁不安,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本王?”
话说出口,应临斐立刻后悔了。
果然,四周安静无声。贺书卿微微惊讶,摇头:“属下并不喜欢男子,且已有了意中人。”
应临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宛如晴天霹雳……
作家想说的话:
作者写了一天,手有点抖qwq
欠的二更,下次补上吧。
晚安~好梦呀~
对话小剧场
以下犯上摄政王9梦外剧情:摄政王求欢被拒,心碎黑化,强取豪夺,激动初吻
原来,贺书卿不喜欢男子,还有了意中人!
摄政王不敢置信,他脸色铁青,紧盯住贺书卿的双眼。青衣青年神色认真,并不是在说笑。
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啊。摄政王刚呵斥完应世子,这四个字又落在他的头上。应临斐难以置信,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女人?你的心上人是何人?”
应临斐脸火辣辣的疼,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尖锐的疼痛漫延,呼吸都泛着疼意。他自以为勉为其难给贺书卿留在身边的机会,青年心里却是装着别的女人!
应临斐忽然一笑,仿若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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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狠戾:“说话啊,她是谁!还是你在骗本王?”
贺书卿刚才喝下了真言酒,句句属实。应临斐竟然开始希望酒的能力失效,恨不得贺书卿说的都是假话。
应临斐脑海闪过无数的念头,也许他从前对贺书卿不够好,轻慢了青年的情意。可是贺书卿不能这样对他,移情别恋得也太快了!
可怜摄政王一直沉浸在脑补的快乐,然忘记了贺书卿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之前他看到青年眼底的情愫也只是是错觉。
贺书卿眼眸清清冷冷:“属下何必骗家主?”他的目光隐隐温柔,唇角微勾,撩动人心,“这份心意,属下自己知道就够了。”
应临斐恍然大悟,他认得这个微笑。本以为贺书卿冷心冷面,却独对女暗卫十六展露笑颜。连摄政王天大的恩赐,贺书卿一心让给十六。
此时此刻,应临斐眼中,贺书卿的笑意动人心魄,又可恨至极。
应临斐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发颤:“本王是哪里对你不够好?今后,本王有什么,你一样也不会少。当做,当做赏赐你次次救本王于危难。”他想说,这样多年陪伴,出生入死,怎么不是喜欢呢?贺书卿交托性命的忠心,这世上有谁比得上?
贺书卿面无表情戳破应临斐最后的希冀:“不必了。保护家主,是属下的职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职责…只是职责?”摄政王轻笑低吟,眼眸闪过水光,脸色发白地叹息,“原来自作多情的只是本王。”
可是怎么办呢?放在从前,摄政王也许愿意成人之美。如今他一刻也忍受不了,甚至无法想象贺书卿和别人在一起的情形。
摄政王胸口涌动的狂躁暴戾,手中的茶杯顿时支离破碎。他的手心溢出鲜红液体,滴在白瓷碎片上,触目惊心。应临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见心里的剧痛远超过肉体。
“家主…”贺书卿凝起眉头,上前握住摄政王的手,缓缓展开鲜血淋漓的手心。他捡干净小碎片,细致上药,一丝不苟包扎伤口。
青衣青年眉眼专注,心无旁骛,忠心耿耿的专注,没有多一点不寻常的情意。
正是如此,应临斐才惊觉自己可笑至极,误以为贺书卿对他一往情深。真相是堂堂摄政王丢了心,深陷情爱的泥沼,而对方一无所知。
应临斐目光落在贺书卿完美的侧脸轮廓,眼底在疯狂挣扎,涌动黑暗的深意:“那你想过将来和心上人在一起?”
贺书卿干脆利落地拒绝:“不曾,属下的身份,别耽误了人家。”
应临斐一怔,他已经不在乎贺书卿的身份。青年竟然因为喜欢的情感,而心甘情愿为那个人着想,如此深情一片!
应临斐牙关紧咬,笑容放大,却比哭还难看:“是啊,暗卫生死都随家主。不如,你告诉本王那人是谁?本王或许愿成人之美。”
假话,他只想套出贺书卿的软肋,担心青年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书冷淡摇头坚持:“属下不想说。”
这是贺书卿第一次反复抗拒摄政王的示好。应临斐几乎以为,对方看穿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真言酒竟然也碰壁了,只是此刻的应临斐一点也不开心。
“是十六对么?”应临斐笑意吟吟,温柔无害,仿佛伺机而待的毒蛇。
贺书卿回答的很快:“不是,我待她如亲妹。”
他认真的解释,在摄政王眼里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应临斐脸色一沉,更加认定了已有的答案:“不是她?那你杀了她啊!”
贺书卿捏紧了拳头,眼神冰冷:“恕难从命,还请家主责罚。”
“呵,”应临斐大笑起来,嫉妒和暴怒的心又冷又热,“你就是不舍得她,满口谎言!”
他眉眼一动:“你在乎十六的性命?你最应该忠诚我这个家主。”
贺书卿缓缓颔首:“属下忠于家主,十六并未做错什么。”
应临斐怒火中烧,笑容微妙:“把房门关上。”他屏退众人,这里只有贺书卿和自己,不再会有外人打扰。
贺书卿步伐镇定,喝了真言酒,但不是真的失去控制。
“看着本王,”应临斐掌心拂过贺书卿俊美的脸庞,顺势解开了青年的腰带,手指尖接触平坦紧致的腹部皮肤,“永远,远别在本王面前提十六。”
贺书卿对十六的在意,彻底激怒了应临斐。熊熊的烈火,难以熄灭,灼烧最后的理智。
“家主,这是做什么?”贺书卿拧起眉头,牢牢握住应临斐的手腕。他的肌肉紧绷,表情疑惑不解,一丝不苟的干净,让人想狠狠地染黑他。贺书卿的眼神表示隐约知道什么,只是不敢相信,堂堂摄政王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实际上,贺书卿随时可以推开男主角。他只是期待心碎一地的摄政王会做什么?
摄政王疯狂想将贺书卿占为己有,打上自己的印迹,区别于冷酷无情的暗卫和家主。
“不要违抗家主的命令,如果你不想十六有事……”杀人诛心,应临斐双管齐下,强逼贺书卿就范。
“家主,我是男子,不会取悦您。”贺书卿恍然大悟,脸上不可置信,眼神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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