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信者之火我却有点不太理解这两位的感情了。要说这晋文公还有介子推是朋友吧,也可以这么说,可是要说他们是仇人也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相处了几千年,晋文公感觉对不起介子推,介子推也感觉对晋文公有所抱歉,两个人却并不把这层关系给挑明了,这实在让我费解了。
这时候我听到了任公子在一边说话了:“小子,其实在我看来这公子重耳还有介子推之间的关系,就是超越了生死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问道,“是朋友的话为什么还会因为一朵涅槃之火而闹了几千年的矛盾呢?”
“这涅槃之火虽然好,但是却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涅槃之火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啊?”我听到任公子这么一说不由一惊。
“不过你还好,你跟介子推不太一样,毕竟你天生就是修行者,是羊倌,这涅槃之火对你来说有益而无害,但对于介子推来说却并非如此。”
“涅槃之火的确可以让人在某种意义上不死,但是介子推并没有修行功德,所以这涅槃之火每生效一次,就带来了介子推的罪孽更深了一层。这意味着他逃离了一次轮回。”
“而公子重耳也是知道这里的危害的,所以他找了一个借口说是爱妃要介子推的这朵火焰,实际上是想帮着介子推摆脱这涅槃之火。”
“可是介子推这涅槃之火已经成为魂火了,他一心想着活得更久为公子重耳抵挡灾祸。”
听到这里我又更加不解了:“这公子重耳有什么灾祸?”
任公子说道:“这公子重耳并不是人生的,而是一个半妖,他的母亲叫做狐姬,是狐家族的一员,而后来他的舅舅狐偃又帮着公子重耳一步步夺回了国君之位,这在周朝正统的年代,人与狐生的孩子,天生就带着原罪。周朝王室之中,有国师姜子牙从上界请下来的照妖镜,这照妖镜用来对王室血统之中的妖族血统十分排斥,会降下诅咒。”
“而公子重耳的这原罪带来的痛苦,本来都是他自己承受的,可是后来介子推却替着公子重耳来承担了这份罪,这份罪叫做狐火之刑。”
“这狐火之刑,每天都会被火烧一次,烧得死去活来,所以相比之下,介子推割下股肉来给公子重耳吃,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我越听越是迷糊,不过也算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公子重耳跟介子推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很复杂的,似乎他们就仿佛是好基友一般的存在。
不过不管怎么说,晋文公现在总算是死去了,介子推也进了蛮触之城,这一段千古恩怨总算也了结了。
至于是非功过,后人的评说对于当事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长叹一声,又对任公子说道:“前辈,我想把这信者之火接引成为我的第三魂火,不知道前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这小滑头,”任公子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提升一个境界?”
“被前辈发现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信者之火的确不错,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功德之力就可以升级,这样一来你的三道魂火都非同寻常,你的实力也会大大提升。”“这样吧,你这么诚心地向我发出了请求,我也不好驳你的面子,”任公子说道,“我传你一道炼火诀,你把这炼火诀好好学一学,以后对你的修行还是有点帮助的。”
他说完之后我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一道法诀。
我细细修行之后,顿时心中大喜。
这炼火诀就是可以将魂火凝炼的法诀,它包括摄火,炼火,养火三个步骤,本来就是为了魂火的提升而存在的。
我照着这炼火诀所说的方式,将这信者之火给摄入了脑中紫府丹田,以意念开始将这信者之火炼化了,这信者之火一开始还不肯就范。但是在我不停地填入功德之力的情况之下,它终于停止了挣扎。
最后它完全融入了紫府丹田,成为我的第三魂火。
这第三魂火一成,天劫也就跟着下来的。
一道道劫雷不停地击打在我的身上。我也急忙放开了虎解之术,这虎解之术将劫雷化成了激活我细胞的原料,我的细胞再一次开始活化。
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五,最后细胞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活化。
本来我以为这细胞活化到百分之百就算是到头了,可是真正到了这一步我才发现,这才是刚刚开始。
只有细胞活化达到百分之百,我才算脱离了肉体凡胎,正式开始了仙体的第一层。
而这劫雷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我还意犹未尽,但是却无法再从劫雷之中得到激活细胞的能量了。
劫雷虽然停了,可是我的天劫并没有结束。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三朵黑色的火焰。
这三朵黑色的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它们向着我落了下来,把我的身体包裹住。
我只感觉一朵火焰是冰凉无比的,一朵火焰是灼热无比的。
但真正给我带来最大恐惧的却是那一朵不凉也不热的火焰。
这三朵火焰转换着把我的身体当成燃料,不停燃烧着。
我只感觉自己的性命根本不由自己掌握着,被这不停地燃烧消耗着。
我所有的地气全都消耗完毕之后,这三朵火焰却并没有停息的意思,它们不停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统统当成燃料。
我大惧,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必须活下去。
这个念头十分强烈。
而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也渐渐被烧光,最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活着。
不管如何我必须活着。
这个念头就仿佛是一点亮光一般,与这三朵黑火对抗着。
就在这亮光马上要被黑火吞噬的时候,黑火却同时熄灭了,我又感觉到了身体,也感觉到了灵魂。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劫,总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