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
二者碰撞，三色仙剑倒飞而回。
半途中，更化作光流消散。
道兵对仙宝，哪怕是前者仅是半道兵，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而后凌冽剑光一闪，镜像亦倒地消散不见。
“看来，这一关是我胜了。”
吕仲淡淡一笑，将道兵罗浮收起。
不远处，玄灵雍华的身形显现。
“恭喜问道者，请问是否开启第二关试炼？此关乃是问心关，届时将陷入幻境，问心不问迹，唯有答对所有问题之人，方才能算作过关。”
“开启。”
吕仲没有犹豫。
“三...二...一......开始！”
雍华话音刚落，以她所站之处为心中，有七彩云气弥散开来。
吕仲身处彩云间，很快便感觉脑海中多出两道声音，似一正一邪，都在不住的发问，每个问题皆是刁钻到极致，且处处都充满陷阱。
“这就是问心？”
根据玄灵所提示的规则，问道者需要答对所有问题。
试炼如此简单？
他对此表示怀疑。
第一关上来就是镜像，可谓强度拉满，怎可能到了第二关，就难度锐减，只需答对所有问题，就可以通过问心关。
心念一动，吕仲尝试借道环推衍。
结果不出所料。
无论如何回答脑海中声音，都无法通关试炼。
“问心......呵呵，还真是有趣。”
吕仲很快想通其中关节。
在他看来，脑海中声音不过是干扰，甚至是刻意的误导，真正发问者该是另有其人才对。想要通过第二关，就需要先找到发问者。
当即细心搜索四周。
“找到了！”
吕仲微微一笑，左手覆上一层灰光，硬生生插入虚空中，在其中摸索一阵，带着一发光物体狠狠拔出。
而这，便是发问者。
“我是否通关了？”
“是是是！”发光物体中传来阵阵声响，颤颤巍巍，听着恐惧到了极点。它唯恐自己答得不及时，会被面前之人灭杀。
话音刚落，吕仲眼前景象变化。
脚踏实地感传来，已是回到了试炼台上。
忽然，他目光移向问道牌楼方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同样有一位玄灵出现，开始给来人介绍规则。
似是察觉到吕仲的存在，后者同样望了过来。
其目光之中，充满了挑衅之色。
“来者不善。”
吕仲心中喃喃一句，对此留了个心。
转过身来，他问玄灵道：“接下来，第三关试炼是什么？”
“问迹关。此关......”玄灵如之前般，开始介绍起问迹关的规则来，同时给出了通关条件，即做对所有选择即可。
“人孰能无过，又怎可能会有人做对所有事？”
吕仲一眼看破玄机。
问心不问迹，问迹不问心。
人无完人，真正能做到知行合一的，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
“我行事，素来只求问心无愧。”
......
片息后，吕仲结束问迹关，出现在试炼台上。
明白了其中关窍，此关想要通过自然易如反掌。
可随即他皱眉起来，暗想道：“第四关乃至往后几关，都是击败竞争者......看来这问道石我想拿到，属实不易。”
心念至此，他索性盘坐悬空，耐心等候。
过去一段时间，更多的修士来到了问道台。
从各人的相互交流中，吕仲得知这些修士跟自己一样，皆是得知积石山有类似“问道石”之至宝，在外界属于天地奇珍，百万年难得一遇，对自身有巨大助益之物。
乍一看，好似一骗局。
转念一想，又似乎不是这样。
“有趣，这算是在挑选吗？”
此时此刻，吕仲不禁联想到一点，那便是宝灯上人的首徒，玄清子至今仍未现身过哪怕一次。
“说不定，最后的比斗对象就是此人。”
若照这么说来，问道石还真就不是什么骗局，而是实实在在，获取难度极大的奖励。
意识到这点，吕仲心中生出一丝期待，外加罕有的紧张之意。
凤云仙子的实力，他早已经亲身领教过。
绝对是金仙中拔尖存在。
照眼下场面，玄清子怕还在她之上，是故连吕仲这时候，也在担心自己是否能将之战胜。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罢。”
吕仲念及至此，不再多想，专心养神。
只是后来者通关试炼的效率，委实有些超出他预料，光是第一关，就难住了不少人。
此情况不难理解。镜像实力几乎是复刻原主，除非是能够超越极限，否则极难做到将之击败。
足足过去数年，方才有第一位修士通过镜像关。
在这之后，还有问心、问迹两道难关，后两关虽相较容易，可如果一时不明白其中关窍，照样会被卡得欲仙欲死。
半甲子过后，试炼台上终于有人登台。
“无极门广夜，登台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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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见过广夜道友。”吕仲闻言，睁开双眸，望着身前穿着白灰道袍的中年人，认真还了一礼。
“是走流程，还是......”
“直接开打吧。陆长老的实力，贫道早已经见识过，只是......”广夜道人说到此处，面上露出不甘心之色。
他心中清楚，自己远不是吕仲对手。
这点从镜像关就能看出一二。
可奈何，那混元葫芦种对他十分重要，为了以后不会为此后悔，少说也要尝试一二才会甘心。
广夜道人话音未落。
就见他一手掐诀，另一手一翻，掌心顿时多出一杆黑旗，而后此旗迎风见涨，化作一杆百丈大旗。
其上，赫然铭有“万古长夜”四字。
蓦然间，便是无尽黑暗涌出，笼罩四面八方之地。
吕仲视界顿时一片黑暗，哪怕是切换至元神视角，亦是只能辨清周遭环境。
“真不愧是广夜道友！”
吕仲由衷赞道。
对方这一手黑暗法则，当真是用得出神入化，发挥出了接近至尊法则的实力。
“陆长老，请接我此招！”
黑暗中，广夜道人声音传来。
吕仲当即感应到，四面八方皆传来注视目光，数不尽的视线汇聚在身上，叫人不禁浑身鸡皮疙瘩。
随即，无数道破空声响起。
见此幕，吕仲当即扬手一招。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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