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华没有出声,只是眉头皱起。
陈大玉则眼睛迸射一股光芒,带着一丝崇拜开口:
“传闻铁娘子想要把一切权力抓在手里,对扎龙战帅手中的外籍兵团权限虎视眈眈。”
“这一次让扎龙战帅回来开会,也是想要安排几个王室子弟进去。”
“名义上是淬炼镀金,实质是想要分权。”
“如果我们跟铁娘子牵上线,说不定她会觉得我们有价值,庇护我们来对付扎龙战帅。”
陈大玉语气带着一股子兴奋,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铁娘子?”
陈大华自嘲地冷笑一声:“我什么档次啊,让铁娘子帮忙?”
“我跟铁娘子吃过饭,就跟陈望东给人倒过酒一样,就是拿来吹嘘的。”
“一个几百人同吃的圣诞国宴,铁娘子带着人经过每一桌敬酒而已。”
“我跟她的交情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如果我是一个手握几万战兵的战将,或许她还会考虑我的价值来庇护陈氏。”
“但我就是一个搞后勤的,我有什么能让她贪图的。”
陈大华叹息一声:“咱们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陈大富和陈大玉下意识点点头。
陈望东则着急喊道:“大伯,不管怎样,你都要试一试啊。”
“现在这个时候,死马也要当活马来医啊。”
“万一铁娘子跟你王八对绿豆……啊,不,我就是比喻,万一铁娘子就觉得你有用呢?”
“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百分百的努力,这可是你们教我的。”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联系联系铁娘子。”
“哪怕失败了,也总比等死好。”
走投无路的陈望东不放过任何一个活命机会。
陈大华微微皱眉,似乎觉得陈望东所言有点道理,最终牙齿一咬:
“好,我试试。”
说完之后,他就让人拿来手机,戴上蓝牙耳机,坐着轮椅进入阳台通话。
他先后打出了好几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陈大华从阳台回来,脸色极其难看。
陈望东忙问出一声:“大伯,情况怎样?”
陈大华呼出一口长气,言语很是无奈:
“我通过王室的关系表达着想要见一见铁娘子的要求。”
“我刚才已经下订决心,大不了献出家财,再做铁娘子咬扎龙的狗,看看有没有活路。”
“可中间人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说铁娘子这几天为绝色余孽烦恼。”
“特别是今天,好像发生了重大事情,铁娘子很是暴怒,先后找小借口杀了几个侍女发泄。”
“几个亲信也被她打肿了脸。”
“他说我现在如果敢去招惹铁娘子,百分百人头落地。”
陈大华神情黯然了起来:“所以铁娘子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听到所有的路都被堵掉了,陈大玉和陈大富眸子黯淡了起来。
陈望东则扯开了一个扣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只能等死了?”
“那还不如我昨晚的提议,马上收拾包袱跑路。”
“只要速度够快,今晚十二点之前肯定能脱身。”
“大伯,大姑,爸,我们现在就走,只要离开巴国,我们活路至少九十。”
陈望东重新提起自己昨晚的建议,希望马上跑路保住一命。
“闭嘴!”
陈大富闻言脸色一寒,毫不客气训斥着儿子:
“能跑路,我们昨晚就跑了,还坚持到现在干什么?”
“我们几个跑容易,钱转出去也不难,但几万宗亲呢?几万华商呢?”
“他们怎么办?”
“他们拖家带口,还在这里扎了根,攒下了圈子,他们怎么跑?”
“那么多陈家子侄,撑死百分之一能不考虑成本跑路。”
“扎龙抓不住我们,一定会拿留下来的人开刀,哪怕不能屠杀,也会挤得他们妻离子散。”
“我们靠着宗亲扶持发家致富,不先富带后富就算了,还把他们陷入火坑,太不厚道了。”
“这一局,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只能在这里熬着。”
陈大富落地有声:“无论如何不能对不起信任我们的几万宗亲。”
陈大玉轻轻点头:“没错,哪怕是死,也不能被宗亲戳脊梁骨,挖祖坟。”
陈望东很是绝望:“对策没有,又不跑路,岂不是等死?”
“也不是等死,还有一条路!”
陈大华突然想起一些事,眼睛亮起开口:“孙道义!”
“虽然孙道义的底蕴和影响力在亚洲,但不代表他在西方没有盟友。”
“如果能让孙道义庇护我们,我们说不定能躲过一劫。”
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