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果

吃完饭填饱一路奔波后的空肚皮后，林歌也该告辞回学院。离别时陈雅告诉他换用的衣服不用拿走，那件换衣的房间以后就他用了说着还给了把院门钥匙给了林歌一把。

林歌回到学院后先去书馆借了几本植物有关的书籍，从今日陈雅和葛雪禾的反应来看可知提高自己吸收元素能量的东西是十分难得的，这植物或许能增加修行效率。觉得研究这未来可期的植物十分值得变全身投入到了植物学习中。

时间过了一周，林歌除了帮忙厨房工作便是阅读植物知识，为了魔兽料理两头都必须狠抓，也可以消耗下课余时间。现在和陈雅见面也不用非得跑芳雅，中午过后拿着为了葛欣妍新作的甜薄酥片就去串门。

甜薄酥片为甜葵花细磨后加入牛奶再乳化，完成后加入麦粉压成薄片制成，只是将市面上的产品改良成了小孩子喜欢的甜酥口感。

步入院中空无一人，林歌将手中几份甜酥薄片放于桌上，此时周姨下楼来正好看见林歌。“林公子来啦，小姐刚睡着。”周姨轻声说道，林歌听闻便放缓了动作。

周舒把葛欣妍哄睡后便要准备下晚饭的食材，林歌听闻后要求帮忙，在林歌的坚持下周舒也不再阻止林歌入厨房帮忙准备。今日的晚餐荤菜需要做一只红烧鸡，林歌看着笼中的鸡便想到了那日的金眸豺狼的战斗，周舒自是不肯让林歌去杀鸡，最后妥协为鸡杀后备菜时帮忙处理。

说是来帮忙备菜，周舒边说边教林歌如何处理。林歌的心思集中在肉和内脏的触感及粘稠的血液，在芳雅窗口偷师的处理技巧早抛诸于脑后，心中充斥着新奇感并伴随略微的恐惧。不久前刚逝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它的躯体及内脏将变成桌上美食，对于此时的林歌来说他坚定当厨神的心中也激起了涟漪，觉得自己如同侩子手一样这个职业不是自己向往的那么神圣。

林歌发现自己对于生命的流逝太报以悲观的态度，开始换个角度思考否则自己将被这种观点压垮，想着生命是重要的，但厨师的职责就是将这逝去的生命以最璀璨的料理呈现，不负生命的价值即可。生物降于世便已成为剥夺者或被剥夺者，只要进食都会夺取生命，这是存于世间的理，也是无可避免的理。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变得过于感性，而自身的理性将其拉回。

清扫完心中的郁结，林歌觉得自己果真就是个天才，能把天才的自己说服那就说明自己更是天才中的天才，心中的天晴了雨停了，自己觉得又行了。稳定心绪后结合偷师的见识和周舒的教导，处理动作开始连贯了起来。

周舒也注意到林歌在备菜这方面很是熟练，便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林公子哪里学的做菜？”

“姐姐店里偷师的。”林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

“看您处理鸡还有些生疏，以为您一时兴起呢，没想到处理蔬菜这么熟练。”

“在初级学院厨房的叔叔婶婶不让备荤菜，只能搭手蔬菜。”

“诶哟，那我岂不是...”周舒开始慌乱了起来。

“没事的周姨，我本来就准备过来帮忙备荤菜的，杀鸡还不是您自己动的手嘛，我只是帮忙处理了下死物罢了。”林歌开始开导起周舒。

“那行吧，处理都处理了，也没办法了。”周舒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我去看看小姐那边。”

“好的，周姨您去吧，我这边弄完回房间看会儿书等姐姐，您不用管我安心照顾欣妍就好。”

周舒听后点头回应便往葛欣妍房间走去，林歌在完成蔬菜备菜后也回到房间继续读起了植物的书籍。不久后葛欣妍睡醒，得知林歌来后便入到林歌房中，手中拿着林歌做的甜薄酥片放入口中，一只手抓着林歌的衣摆说好吃。

林歌放下书籍陪着葛欣妍从房间嬉闹到院中，周舒也乐得其所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来回追逐，元素强化的身体磕碰什么的自是不用烦恼。

临近晚餐时门被推开，陈雅比预期的早回许多，“夫人今天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周舒有点诧异。

“就想到有个弟弟会上门，所以早回来了点。”说着望向两人嬉闹的样子笑笑，眼中温柔似水，“今日早些开饭吧，不用照往常那样晚。”周舒听后便准备着手烧菜。

林歌在陈雅靠近时才发现陈雅已回，和葛欣妍的玩耍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开门和脚步声，葛欣妍看见陈雅回来就直接大喊妈妈扑了上去，整洁的衣襟也被弄脏，陈雅却不在意的把葛欣妍抱起。

“姐姐回来啦。”林歌看见后打招呼，看见印在陈雅衣上的小掌印也看了自己满是尘土的手，“我先洗个手。”林歌跑向厨房清洗去了，陈雅都还来不及回应下就看到急林歌急匆匆的离去感觉还是这样好，认了这个弟弟后林歌对她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还不如从前那样自由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隔阂在，如今才是正常姐弟的相处模式，不用如客人般拘束。陈雅笑着开始逗自己的女儿玩。

林歌跑到厨房看见周舒已经开始做饭，边洗手边道：“周姨等下我也来帮忙做几个菜吧，我洗完手和姐姐说下就来，您到时候别嫌弃。”

“行，给您留着。”周舒笑着回答，心觉林歌挺好。

陈雅已将葛欣妍带入餐厅，也看到了桌上林歌带的甜食便拿起尝了一片，葛欣妍一见还有便嚷嚷着“这个好吃我还要吃”，被陈雅轻拍手背阻止，陈雅见林歌进来捏着女儿小手道：“你再这样贪吃，小心以后哥哥不再带给你吃了。”

林歌忙附和道：“对的，欣妍不乖以后哥哥就不带了，还有好多好吃的呢，看上去欣妍都没得吃了。”葛欣妍听闻后立刻乖乖的，奶声奶气的说道“现在不吃了，不吃了，哥哥要带好吃的给我吃。”目光艰难的从甜薄酥片上移开，陈雅和林歌听后相视一笑。

“这样才对，等下把饭好好吃完，明天才有的吃。”陈雅开始收拾起餐桌，将甜薄酥片放到橱中存放好，“偷吃的话也再也没得吃了。”葛欣妍听闻后露出委屈的表情，却十分可爱讨人喜欢。

“姐姐，我等下也去厨房做几个菜，给你看看小厨神的实力。”陈雅见林歌现在这般开朗也安心了，点头回应。林歌和葛欣妍玩耍后也渐渐找回童心，恢复到了平日乐观的心态。

林歌在厨房熟练的烧菜，周舒省事了许多，看着林歌拿着锅勺在那里翻炒，那架势还真不输大厨呢，有点像是请了个厨子回来而不是陈雅认了个弟弟回来的错觉。两人忙乎一阵后菜便做完。

上桌的菜有虾仁豆腐、炒卷心菜、红烧鸡、蒸枣糕和妃鳍鳝羹。最后的妃鳍鳝由于死亡后肉质会在充满元素能量的空气中迅速变质，故只能现杀现做，周舒处理妃鳍鳝而林歌则负责其他菜的烹饪，最后在指导下也动手烧了红烧鸡和妃鳍鳝羹。

“林公子可把烧菜全包了，今天可是给我省力了。”周舒不禁夸赞林歌。

“天生我材必有用，今天以后我要持续发光发热。”

陈雅白了林歌一眼尝了口炒卷心菜，“嗯，不错，但别忘了把欠着的学费交了。”

林歌听闻前半句眉飞色舞时被后续的话硬是整成了扑克脸，开始夹菜吃饭当作没听到。

陈雅被林歌的装模做样逗乐，转开话题道：“等下雪禾要过来，吃完了休息会儿，上次植物的事想必你也有兴趣吧。”

听了这个消息林歌可来劲了，立刻答道，“嗯，这周我也在查阅植物相关的书籍，然而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陈雅见上次林歌顶着对尸体的厌恶而翻弄植物想必林歌肯定十分的上心这件事，怕其在战斗训练这方面动心思还不如让他参与这种只需动脑翻找资料的事。

“听完后别忘了把情报费付一下。”

林歌听后嘟嘴看着陈雅，“姐姐真抠门。”饭局在其乐融融下结束。

伴随着马车声停在门口，林歌和陈雅便知谁的到来，葛雪禾火急火燎的进入房中看到林歌和陈雅都坐在那，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嫂子你听我说...”葛雪禾坐下便开口道。

“你先喝口水缓缓，不用这么着急。”陈雅起身给葛雪禾泡茶去了，“等周州进来你再说。”

周州把院门打开将马车停入院中后步入房中，此时周舒收拾完琐事已陪同葛欣妍上去休息，陈雅驱动水元素在房间布了个罩子隔绝声音示意可以开始。

大口喝完陈雅倒的茶，葛雪禾切入正题：“嫂子，我跑了好多有药材店和植物学馆做了解，这植物他们分析下来是隆岩兰，答案都是这个。”

“嗯，我这边也是这个答案。”陈雅听闻后没有多大的惊讶，回答后便陷入了思考。

“隆岩兰，属于魔草，魔物森林边界至中心均可采集到，常生于河岩之上型似兰花故名曰隆岩兰，元素能量倾向水元素。”林歌翻阅脑中资料说道。“金眸豺狼偏土而隆岩兰偏水这有什么联系么？”

“元素能量互不干涉没有联系。”停顿下后继续说道：“我和周州这几天打残了几只金眸豺狼，将河边摘完准备好的隆岩兰喂入口中，却没有上次那种效果。”葛雪禾回答并补充说道，顺便拿出了几株隆岩兰，隆岩兰此时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元素能量，魔草在摘取后能量会迅速消散，就和魔兽死亡后一样。

“当初那只金眸豺狼有没有异变的现象？”陈雅觉得既然植物上可能性降低了，那会不会是魔兽的可能。

“没有，战斗时没感觉到，外形上也没任何区别。”葛雪禾确定的说道，看似心大的葛雪禾可不会在战斗中出现纰漏，当然上次忘拿枪纯属陈雅和周州在场两颗定心丸让葛雪禾可以在那种低风险地区无后顾之忧。

房中四人觉得线索已经完全没了，如果不再遇到相同情景从现在的各种现象无法得知正确的结果，众人相继告别各回住处。临走时陈雅夸赞林歌甜薄酥片十分可口打消了他几分今日讨论后的失望情绪。

林歌回学院的路上不停整理刚才的线索却依旧没辙，开始的兴奋也被种种疑惑浇灭，知识和经验的不足如同天堑般卧在林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