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芳雅开业

研究累了就做点小软糖给葛欣妍吃，还准备了些给她到学院分发给其他小朋友。

生活节奏又回归到了昔日的研究符文阵法，两日时间眨眼便过，葛欣妍明日将入学堂，自己也要回宿舍，此次特地打理完房间再离去。高级学院没有门限，对学员管束的非常少，林歌想着陈雅便去新芳雅探望下，找到一家还开着的酥饼铺子买了点当宵夜。

入夜后的商家逐渐关门打烊，繁忙的闹市只剩下食宿店灯火通明，林歌提着夜宵独自一人在街道上，城里的治安还是很好的，有高级学院的城内治安力度非常大，连打架斗殴都会被立刻带走审讯，提着宵夜经过每家还营业的门口就驻足下看看，估算下里面客流还剩多少这样就能推测出城内食客群体饮食习惯。

走走停停在八家店门口勘察，沿道就两家旅店，其余六家皆为餐饮有关的店。店面越小的店越是萧条，看上去城内一般民众经济实力比预想的更高。

看见芳雅牌匾的店后林歌步伐也加快，踏入其中便看见陈雅在内布置些摆饰，陈雅在这方面有些强迫症，别人摆放的稍作偏离她便难受只得自己摆弄。

店中已无其他人员，摆弄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屋内传出回音，陈雅专注的模样配上昏黄的灯火林歌站在门口看的有些出神，除了外貌，林歌感受到了从气质上透露出的美感，心中不由对自己的未来伴侣提了个要求，像姐姐那样的美。

“站在门口发呆呢，也不知道进来搭把手。”陈雅感受到林歌后开口叫道。

“看仙女看的出神了，嘿嘿。”说着傻傻的挠头，“姐姐允许我帮忙摆弄这些？”林歌是知道陈雅有这方面的强迫症的，葛欣妍在玩耍把布置弄乱也会被陈雅教训一番，自己对此也有些怕怕的。

“先尝试下，弄不好就边上坐着便是。”陈雅心中可是把林歌真当弟弟，指示起来也不含糊。

林歌走到一处柜子前准备整理，桌上早已放置好应放置的小件，林歌先走到各处观察下是不是有现成的可以照搬下摆放，发现没有那只能靠自己猜陈雅的喜好，弄完后乖乖站在陈雅后等着检验。陈雅走过来看了眼说道：“不错，挺有品味的。”但还是用手左右轻挪了摆件，摆件还是在最初的位置，陈雅自己不沾下手总觉得不舒服。

弄完摆设后陈雅坐下来拿起酥饼品尝，林歌便和她说一路走过来商铺的情况，把推测和总结都告知陈雅，陈雅边吃边听，吃完一块后便把其余的推给林歌。林歌见状自己吃起酥饼，陈雅开始和林歌讲商业布局。

陈雅在听林歌说后便觉得林歌聪颖可靠能担大任，多一个出谋划策的也好便将安排告知于他，听听有何其他建议。林歌随着陈雅将自己准备的布局清晰展开在自己眼前时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商业能力自己望尘莫及。

从周边小店付租金托售果冻予以分成，普通学院门口花重金租了个铺子售卖点心，果冻礼包装打折并有一张芳雅素菜兑换券，可以免费点一道素菜。通过托售铺开知名度，利用普通学院点心店和芳雅主店双点为重进行销售，再用兑换券拉动芳雅客流，初期已计划不挣钱只挣名。

林歌听完后觉得自己在商道太嫩了，林歌只能把人群调查结果补充进陈雅的安排，并告知学院饭菜不和众口提议陈雅可以低价套餐售卖给高级学院学生以较少的准备成本谋取相应的利润，陈雅听后觉得此举可行便拿纸记录，交流过后天色已被群星笼罩两人才离开。

次日林歌回归校园生活，课后术元和元瑶取出临原城地图就和林歌介绍起各家店，林歌听完后发现自己没啥有用的可以说，便问术元和元瑶有无兴趣学习符文阵法，术元和元瑶得知林歌都是纸上谈兵的理论后表示半年后元素能量解禁后你再高谈阔论，现在收集些见闻比较有用。

林歌想了下觉得两人看法有理，觉得休息日抽出一天进行调查比较好，能增加阅历还能调查城中人对菜品口味的偏爱，在帮助仙女姐姐这点上林歌可是挖空心思了。

四日后芳雅开业，中午前来祝贺之人也就葛雪禾和周州，放学后烧完菜的林歌请客术元和元瑶也去捧场，周围有些小店也开始兜售果冻产品，在陈雅完成交接工作这一个月时，芳雅的厨子致力研究提高果冻的口感，如今的果冻可比几家餐馆的仿制品口感润滑许多，能保留更多的水份配方也与林歌给予的变化许多。

而普通学院门口的店还有软糖可卖，这也是芳雅厨师们攻克的两个方向，一个要更水润，另个需要更有嚼劲需要能吸收更多原料甜香味。

“这就是新芳雅啊，林歌你姐姐豪掷了一笔呀！”元瑶看着气派的楼馆不禁赞叹。

“还缺弟弟妹妹么？”术元表示很羡慕。

“元瑶的话有可能，你这样的我都看不上别说姐姐了。”林歌心想弟弟人设一个就够了，术元你以后大不了拖在元瑶后面当个妹夫算了，别瞎起哄。

“呵，今天你请客我还要打包。”说完带头进入了芳雅，摸了摸肚皮准备狠狠的干林歌一票大的，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林歌则去提了壶茶给术元倒满杯，给元瑶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术元眼神看着林歌表示这什么情况。

“你一带头大哥当然多喝点，消消刚刚的气，这茶清火。”林歌思想很单纯，只是想把术元灌饱而已。术元则是听到带头大哥很受用，觉得林歌今天很懂事，但隐隐感觉有些问题。

翻阅菜单，三人觉得价格也不亲民，与其他餐馆相较下并无多大差距。林歌觉得价格毫无优势可言，术元和元瑶翻看后点了两个素菜和一个荤菜便停手，林歌见他俩这样又点了三个荤菜。

餐馆里的人并不多，转眼两个蔬菜加鸡、鱼、鸽和牛肉转眼便上齐了，林歌最后加了份花生放在术元正前方，三人边吃边聊一下菜的味道。

“林歌你姐姐这店菜的味道挤进城中前三肯定没问题，以后你请客吃饭就定这吧，为了你姐的生意你也得多请请我和瑶瑶。”

林歌翻了他一个白眼，见他吃花生口干喝水后就给他添水，得让术元感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元瑶见后立刻明白林歌的意图，笑着继续夹菜也不说破，她见两人互损也乐得其所。添了几次水后术元才意思到林歌的算计，立刻把花生调至林歌面前，但自己夹花生的习惯一时改不掉，好几次边说边夹时不自觉的边夹花生放入口中，可把林歌和元瑶笑坏了。

桌上菜肴清空过半时陈雅亲自端了个烤鳗过来放在桌上，“来了也不知道到我这打招呼，就知道吃，好好招待你朋友了么？”

“姐姐好，不是怕您忙打扰到您嘛。”林歌正襟危坐表现出乖乖的样子。

“林歌姐姐好（林歌姐姐好）。”术元和元瑶见到林歌这副模样憋着笑打招呼。

“林歌平日受你们照顾了，你们今天多点些菜，让林歌买单。”陈雅举止随和让术元和元瑶不觉隔阂，随后便请辞招待余下客人。术元和元瑶可一直盯着陈雅许久，见人影行远后术元回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林歌。

“林歌，你不觉得你当你姐姐的弟弟羞愧么？”林歌香香的吃着烤鳗听闻后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羞愧什么？”

“你姐姐处事大方得体，柔和优雅，你再看看你用花生算计于我，真令我痛心疾首，交友不慎啊。”术元语言情绪很到位，可筷子没停顿，夹着烤鳗不停往嘴里送，摇晃着脑袋表示享受。

“元瑶你也吃啊，嫉妒使他食欲膨胀失去理智了，你以后男友可别选这样的。”

元瑶夹了一块肉吃下后便停筷。“吃不下了，吃不下了，今日是吃的最饱的一次了。”说着轻抚下腹感受饱腹带来的形体变化，有些后悔吃的如此之多。

“哼。”术元分开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根筷子指了下自己，再拿起另根筷子看了眼元瑶，在林歌眼前并拢筷子在桌上行走，表情特别的快乐，然后指了指林歌甩了甩手中单根筷子表情怪异。

“呵。”表演完的术元继续用筷子夹菜吃了起来，我们就是一对，咋滴。

这段充满不屑的表演让林歌意识到行为艺术的伟大，短短几秒就能把林歌静如湖面的心烧的沸腾，气的林歌用筷子和术元抢起了菜，元瑶则是在一旁掩嘴而笑。

三人吃完后陈雅正在二楼赠送菜肴给今日来宾，三人看向陈雅准备告别，交谈完的陈雅感到视线后相互摆手表示告别。离开芳雅后林歌表示要去陈雅宅邸等陈雅，术元和元瑶便结伴而走消消食。无依无靠的两人在得知亲人真相后变得更加紧密，更加像是另一人的依靠，林歌看着两人在夕阳下拖长的影子，真就如同那双筷子般。

回家后的林歌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身着新装的葛欣妍，兴奋的大喊着“哥哥”便拉着林歌讲述普通学院的事，看起来在新环境适应的非常好。林歌陪着葛欣妍直到周舒拖着她去就寝，两刻时后陈雅推开院门入屋。

“姐姐回来啦，快坐下歇息。”林歌快速递上茶。

“就知道你会在，所以收尾就都交给他人便回来了。”茶喝起来是温的，是林歌控制符文炉一直加热着的，陈雅一口入喉后人也放松了下来。

“今天桌上两人是你的朋友？”

“嗯，叫术元和元瑶。”

“他们两人关系不错吧？”陈雅笑着问道。“两人并排坐挨得挺近的，不像是普通朋友。”

“姐姐慧眼，两人确实互有好感。”

“你在学院有没有关注的女孩子啊。”林歌觉得问题的方向越来越不对了。

“没有，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啊。”

“关心下你的学院生活而已。”陈雅只是被激起了些好奇心而已，心想自己也算是林歌的家长得在大事上把把关的。

“姐姐我有疑问！”林歌需要把话题拉回来。

陈雅轻点头继续喝茶。

“姐姐，芳雅的菜品的定价是否太高了，偏低的价格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啊。”

慢慢的放下茶杯，陈雅已猜到林歌的疑惑。

“芳雅初入临原城本就是作为外来者，对于城中的所有餐饮店家来说都是对手，之前铺设点心零食销售皆是他们未重视或未涉及的，并不会影响其主要经营销售，所以我才大张旗鼓铺设，芳雅经营面对的群体和他们一致，我价格高自是毫无优势，降低价格会触怒城中其他餐馆，芳雅自是不宜在此时树敌，何况是全城树敌。”

“没有足够的底蕴之前不要试图用旁门左道侵占他人利益，一但被群起而攻之，十死无生并被唾弃，眼前的利益不一定是得益，也能可葬送你。”

林歌听后大受启发。

“林歌，有时我也不希望你如此聪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聪颖之人常另辟蹊径，易恃才傲物引人不快，毙于世俗之妒。”

“姐姐希望你能不依仗聪慧而跳脱人理，把自己当作一名愚者告诫自己，只有万事具备方可远行无碍，不要妄用智慧拼凑的木筏挑战人生的巨浪，且思且行。”

回宿舍的一路，林歌脑中一直重现陈雅严肃的表情，敲打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