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切磋

芳雅与四大餐馆虽已对立，但都顾忌双方背后的势力与利益并没有显得剑拔弩张，陈雅如此一来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自己的计划，并让林歌不用太过操心经营上面的事。

今日的学院显得格外热闹，人群都簇拥在公告板前在议论板上的信息。林歌、术元和元瑶三人早上完成训练后经过经过原本空旷的广场，此时已布满人群嘈杂万分。

三人没有去凑热闹，随处可见的议论氛围迟早会把消息传入他们的耳中，继续着自己的日程安排去食堂就餐。

“看起来有大事。”元瑶对此兴致不是很高，更关心眼下随着训练磨损的武器，思考着该如何降低保养的支出随口提了一句应应这番喧闹的景。

“广场中难得如此之多的人，而且近期校园中的人也比以往多了许多，应该是这个时期例行会发生的大事。”林歌猜测道。

明日才开始开课，三人只在操练馆中练习，得到消息的渠道只有场馆中他人口中的闲聊，恰巧无人谈及所以他们三人也毫不知情，术元一言不发默默靠近些在讨论的人群，收集周围人口中传递的情报。

“应该是有比试，周围人都在谈及谁强。”术元总结了听到的信息。

听到比试后元瑶立刻就上心了，也开始倾听周围人嘈杂的议论，就这样三人在未到食堂时已大致了解了近期会有比武比试。

高级学院对学员的管理较为宽松，对于毕业的评定也就只有一个，能到达玄级即洞彻士就可以被学院承认毕业，再此之后选择离开或选择继续留下都可以。在十八周岁前都可以参加一次学院举办的比武，要求就是必须达到玄级才能参加，获得好名次的学员能获得学院的高分资质评定。

“比武就定在五日后武谷，去看看么？”

“去。”元瑶不假思索的回答，术元都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了。

“玄级啊，不知道看不看的明白了。”林歌边说边构建阵法准备清洗三人身体，阵法布置耗时比之前快，但是效果还是那般没有多大的提升。

分开后林歌回宿舍捎上自己的符文书籍去与杨勉会合，对阵法的掌握已经入门，林歌想对符文领域进行开拓，而陈雅最近忙于自己的计划，林歌准备和杨勉商讨一番。

“杨勉，我准备练习符文编绘了，听闻编绘失误会有不小的麻烦，是不是这样？”林歌想到自己练习符文阵法陈雅在一旁守着便试探的问道。

“嗯，会炸。”说着翻阅了下林歌带过来的书籍。

“但这一般是阵法也出了问题，这种可能多发于含多个符文的阵法中。”

“那我先从单一符文开始编绘不会有问题吧。”

“不编绘攻击符文的话没事，你不是已经会使用一些简单的符文阵法了么，这也都是编绘啊，你可以先从控制无属性能量移动的风阵开始练习，注意注入能量不要过大。”

林歌想到自己做云糖时的风阵和清洁身体用的符文阵法自己都是按书来的，绝不私带自己的想法所以效果很一般，胜在安全。符阵-洁净，这是林歌目前可以使用的最复杂的符文阵法了，其中的效果也就是生水，附着，和散溢，较为简单，效果只能清洗身体，连衣服上附着较深的污渍都无法清洗干净。

林歌开始编绘风阵，激活后发现确实可以精确控制风的产生与消散。随着练习内心开始慢慢放松戒备，正准备练习符阵-洁净时被杨勉出声打断。

“攻击向和复数作用的符文先不用急着练习，目前身体状况负担不起反复练习的消耗，出错还是会造成炸符受伤的。”

杨勉看着林歌步伐有些迈的过大，出口警告。

“那这些符文何时才能练习？”

“一般情况是自身实力达到玄级，有了元素铠的保护不用再畏首畏尾，像我们这般提前入门的只能熟练的控制阵法和符文的配合，能量、脉流、编绘、构建等等基础，才能采取下一步。”

“有元素铠可以粗暴的去理解分析符文阵法，效率较高，而我们的路途是一块块小基石铺设出的，所以更不能冒进，底子不好好打还不如等玄级再摸索。”

林歌每日伴随在术元和元瑶身边，两人的努力时刻在转换成自己的力量，人有时真的是一种很单纯的生物，只要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回报，人就会自发的去努力。那两人被天选中，不断磨砺自己的技艺，思考强大的方法效果显著。

所以拥有天赋之人容易努力，也更会去努力，那些显而易见的回报会不断激励他们，林歌不希望自己被远远的落下所以显得有些急躁。

听完杨勉的话，林歌静下心来再继续练习风阵。陈雅曾在林歌练习符文阵法时守护在旁就是为了防止林歌受伤，自己再心急也改变不了天赋上的差距，急中出错更会给自己往后的练习造成心理上的负担。

从碗口大的符阵，练习到臂展的宽度，改变符文特性后再从小规模开始测试，林歌默默反复控制和构思，善听人言这让在一旁看书的杨勉对林歌更有好感，何况林歌测试的风将周围的花香托入鼻间，配合上自己轻翻书页，颇为雅致。杨勉眼微抬，抱着书侧过身，指尖微压书页，如此模样只因林歌练习的阵法越来越大，风，有些喧嚣了，对林歌好感度下降一分！

几日的休息让有些学员懒洋洋的，林歌进入剑馆中，周围人声也都在议论几日后的比武，石简进入后宣布开始上课。课程内容从基础，到步伐，再到对敌技巧，都已教的林歌耳熟能背，没有特殊课程任务时石简保持着散养的态度，完成日常教学就在一边闭目养神了。

在跑步，拉伸完后练习基本的出剑动作，身边的破空声把林歌注意吸引了过去。孔奂在边上练习，同样的动作孔奂每一次都较重的发力，然后收剑。奇怪的是每次出剑的动作相同，而收剑的动作就显得繁杂，直接向后抽剑再归鞘，横劈后再归鞘各式各样。

“孔奂，你这是在练什么。”林歌非常好奇。

“收剑。”

“战斗中也不用如此频繁的收剑啊，你和我比试下吧，我看看有何用。”

林歌想与元瑶之外的人切磋下，孔奂平日在剑馆中较少练习剑术，基本做完日常的练习就开始练习元素铠，林歌从日常练习中看的出孔奂水准不低但不知具体到何种境界。

孔奂不多言，直接摆开架势单手持剑表示接受。

“那我先攻了。”林歌开口表示切磋开始。

近身，刺剑，被挡开，林歌试探性的开始进攻，不发力使得收招容易，连续进攻想用密集的攻势压制孔奂，不断变化的进攻使孔奂开始与林歌拉开距离好取得反应时间，林歌不随他的意，上前逼迫出剑的空间，任何有长度的武器都是需要一定的空间来施展的，如果实力有差距可以利用武器局限性来破局此时就是林歌想试验的方法，面对元瑶时被武器距离压制的死死的，这种战术无法有效施展。

孔奂出剑的空间被限制后没有急着摆脱处境，因为对方也是用剑啊，林歌攻击受限后攻击的频率开始变慢，孔奂连挡两剑后不退反进，单手悬剑向下挡下林歌的横劈后松手，原本拿剑的右手松开握拳准备攻击林歌，左手拿剑完成换手，林歌身体一侧躲开袭来的拳头，本想用剑去击开孔奂，但自己的剑也被这一拳阻扰，完成换手的孔奂扭转手腕，甩臂砍下这一剑，至此孔奂的攻势开始展露。

连续的攻守让林歌开始意识到孔奂的剑术还是高于他的，但他也并非就无法招架了，两人高频的击打使得周围的人也退避到远处继续观察或练习。林歌被元瑶训练的过于常人的防守能力让他面对孔奂接连发起的进攻不会露出破绽，林歌攻少防多如此僵持，最后在孔奂不懈的攻击下林歌终于倒坐在地。

孔奂稳了下呼吸，左手将剑斜于身侧，好似让其那莫曾有的血迹滴干，再负手将剑放在背后，一副高人模样。

“感情你就为了这一刻练了那么久的收剑？”

“嗯。”

“还有。”

“你，很不错。”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下你说话断断续续是否有隐疾？”

林歌想着这个也是天赋异禀之人，难道老天真的那么公平，给他下了点歪料？

“我只是觉得这样说话很有范儿。”

“比起你的防御，你的攻击弱了点。”

放弃了惜字如金的说法，孔奂恢复了正常交流。

林歌听后只笑笑，心想没办法啊，谁叫元瑶战法霸道。

“平日看你不练剑，没想到你的剑术也如此犀利。”

“天赋平平罢了，入玄级靠的又不是剑术。”

林歌本想如此恭维的话孔奂那爱装的性格这不得整一波，没想到他表情平静淡然还略有几分惆怅。见他状态如此林歌原本还想切磋也只能就此作罢。

上午课后，术元赶来的方向却不是自弓箭馆那儿来。

“元瑶还没出来么？”见只有林歌一人在门口，术元询问道。

“嗯，应该快了。”

“你去拳馆了？”

“嗯，学了点。”

“晚上给你看看我的成果。”术元跃跃欲试。此时元瑶从场馆中出来，正看见两人在讨论。

“元瑶，术元一早去学了拳术，学有所成，看起来应该能打两个你这样的。”

那日晚饭后练习，术元被元瑶压着打，林歌被元瑶压着打，由于夸大其词，最后林歌被术元和元瑶一起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