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麟雪商谈

日练夜习，时间在偷偷的日月交替下前行，就这样半月的时间悄然流过。学院食堂由于「芳雅」售卖的学院餐使得学子们开始将学院的食堂当成一个不错的就餐地点。

四大餐馆闻讯后无法再无视「芳雅」的崛起之意，联手有意投奔的小餐馆私定同盟组成「食汇」，其中四大餐馆的「玉扉」开始复制「芳雅」的菜品，作为先卒来探一下能不能对「芳雅」造成影响。

陈雅对此早有准备，「芳雅」的菜品味道靠的是厨师的手法，这不太好模仿，而「牧春」则就靠的就是配方维持生计，陈雅在采购原料时就混合了些其他用不上的原料一起采购，然后又将材料成品之前的工序分开使得不同人接触不同的工序，有效的保护着「牧春」的产业。

操练馆内。

林歌与元瑶练习着，习武初期的进步就能看清一个人大致的天赋如何，习武初期也是进步最快的时候，元瑶的身体天赋出众，把武馆里同龄的孩子都打了个遍已无对手，那些在外练习的世家子弟她也没有机会去切磋，但林歌和孔奂交过手，也是得出元瑶技艺高于孔奂的结论。

“咻”，元瑶一枪刺出，摇枪抡舞在击打对手时手腕再发力扭转可以影响对方收招而自己顺力而收招。林歌吃力的抵挡开，却尝试步伐贴近元瑶，手在多次元瑶进攻后也开始被震的发麻。元瑶收枪再刺击，林歌直接不顾一切全力用剑打在枪头上，随后剑顺势脱手飞出。

林歌没有再想着收招，完全舍弃自己的剑，枪头被击开后，林歌俯下身脚尖发力，一瞬间将拳打在了元瑶肩膀上，再想攻第二拳时，枪尖已经停在胸口一指宽的距离。

“呼，打到你还想着把你暴揍一顿出出这么被压着打的气，哪想又失败了。”林歌看着这一指宽的距离说道，心想如果我们的差距真的只有这点也就好了。

“确实出其不意让你一瞬得到了优势，我也要再反省下。”说完收枪捏着下巴就开始思考着。

林歌已经摸清了元瑶的性子，看她思考就在一边坐下休息会儿，学习下场馆内练习者们取取经。这段时间内他们也陆续开始和场馆内其他人切磋，元瑶同龄人常胜不败，而林歌除了元瑶也无败绩，其他人的习惯林歌都能很快掌握并反击成功，唯独元瑶难以匹敌，而惊奇的是使用拳套的术元也能胜大半。

思考，练习，就这么往复到晚饭的时间，林歌告别术元和元瑶两人向餐厅赶去。

学院餐厅由于学院餐的加入使得林歌的压力与收入倍减，他现在只需炒两个菜即可。「芳雅」的厨子负荷不了那么大量的菜品供给高级学院，本以为要被免职的林歌也就自然而然的继续做他的兼职，本职当然是作为「芳雅」的活广告。

“林歌。”王荣脸上挂着笑意来找后厨的林歌。

“听我大伯说了你的事，你倒是厉害，还能把「芳雅」生意做到学校来。”从双方协商到供给有十天之隔，王荣看到餐厅里「芳雅」供应得菜品时就对此心里有了些猜测，这几天找到外出回来后的王奋询问后便找林歌来了。

“你到底和「芳雅」什么关系？”

“「芳雅」东家是我姐姐。”

“怪不得如此，那你还开始说只是去「芳雅」学艺的？”

“天资聪颖，学道半而收为弟，我的优秀你不懂。”林歌轻仰头，骄傲的迎接着王荣三人的目光，但三人眼神没有丝毫的崇敬。

“我听闻的消息已经传出「芳雅」与其他餐馆不合，你叫你姐姐小心着点。”

“嗯，谢谢提醒，知道了。”林歌正色后点头表示感谢。

“对了，「牧春」的点心你也可以尝尝。”

“果然，「牧春」背后是「芳雅」的消息是真的，你这么说肯定没错了。”

“东西非常好吃有趣，就是菜品还是少了点。”王荣作为品鉴大师发言到。

“以后会多起来的。”林歌也觉得王荣说的对，自己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忧愁，如今对方肯定也调查到「牧春」与「芳雅」的联系，还未采取措施是有可能觉得「牧春」还不至于需要采取措施，‘真是被人小看了呢’林歌心想。

晚上回到宿舍，得知自己的有封自己的信件，取完打开后发现是陈雅书写，意为周末将带林歌去往麟雪城，叫他做好准备。

林歌便询问了短期内有无重要的课程，询问后得到并无特殊课程后便请假和陈雅几日后出城去了。

“姐姐，这次去麟雪城是为何？”

“做生意。”

“麟雪城好像是葛家所在的城吧？”林歌听闻葛雪禾日常中提及过这座城池。

“嗯。”

林歌听闻后想到了葛雪禾吸气缩了下脖子。

“雪禾还没回来呢，不会遇到。”陈雅一下子就猜到了林歌的心思。

“你这么怕她作甚，她又不会吃了你。”看见林歌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最多打你一顿。”

“姐姐！”林歌真是怕什么陈雅就说什么，他和葛雪禾的小恩怨必定逃不过那皮肉之苦。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次去做生意是为的将你的「牧春」产品推广到麟雪城的。上次葛雪禾不是带了你的果冻回去么，麟雪城有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挑战雪禾被打倒后，她就赏对面颗果冻，再撂下一句像果冻般软趴趴的，一来一去，别人也就认识了果冻。”

“这认识的故事未免也太不美好了吧。”林歌嘴角有些抽抽。

“嗯，开始别人收到这样的嘲弄捏碎了好几个，但凡事有个例外，有个倾慕雪禾的人在被嘲弄后吃了一口想看看自己在雪禾心中到底是何样，果冻就在那人嘴中传开了。”

“那此次前去就是去讨论果冻生意的了，姐姐是要我去谈么？”

“嗯。”说完陈雅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还有，就当陪姐姐故地重游。”

驿站雇的马车一天内就赶到了麟雪城，天色渐暗已不再事宜洽谈商事，林歌与陈雅寻一处旅店便住下，陈雅并没有去葛家的意思。

第二日，林歌就在陈雅的带领下去和参加果冻售卖商谈。

站在一扇铜门前，陈雅给门口的家丁递上书信，随后带着林歌入内，陈雅步伐沉稳有序，每一步都踏在地砖的中央，优雅淡然，林歌进入后由于紧张手足无措，偷偷看下陈雅想借鉴下如何迈出那份雅气的步子，东施效颦的模仿着。

陈雅每一步迈两格地砖，林歌由于身高步距的原因很难完全照搬，无奈走一格显得有些娘炮，走两格的话又有些扯着蛋，跨着稀碎的步伐惹来了众多家丁的注意。

“林歌，照平常走就行，你这样姐姐都要憋不住笑了。”陈雅脸上带着笑意，没有责怪的意思。

“哼，知道了。”林歌恢复平常的步伐向屋内走去，随着陈雅的话紧张也少了些。

等在书房门口的管事将二人领入屋内，屋中共有一名中年人与两名青年在内就坐着，看见陈雅和林歌入内，所有人都起身招呼。

“雅小姐来了，快入座。”为首的人待众人入座后叫门外的管事派人送茶过来。

“请问，这位小哥是？”

为首的人看上去是这儿的主人，也是发出邀请之人，见到林歌还是有些难以估摸出来者是谁。

“是我的弟弟林歌，今日和您来商量这笔买卖的人也是他。”

三人听闻后都露出诧异的表情，把目光都移向了林歌。

“在座的长辈们，你们所要得点心现在由我的「牧春」来管售卖，林歌先见过各位了。”林歌起身作揖道。

“好好好，后生可畏，我的名叫朱茂是「琼露」的东家，在旁就坐的依次是朱思简和朱思彦，也是我的两个儿子。”

“林歌辈小，呼几位可否为叔叔，哥哥？”

“可以，可以。”朱茂笑着说道。

“那朱叔叔此次来信，为的是菜品还是品牌？”

“品牌？”朱茂一脸疑惑，眼神看向两个儿子询问是否知晓此为何物，可换来的也是摇头。

“对，就是如同「芳雅」和「琼露」一般的名号。其也代表了所拥产品的商誉，就像一块无形的牌匾。”林歌做着解释。

“那果冻是其中之一的菜品么？”朱思简开口问道。

“在内。”

“那如果我购买品牌与购买菜品之间有何区别。”朱茂听后发问。

“如果只买我们的菜品，那么我们只负责将东西运到你们这儿，账清人走。后续的买卖都由买方自由管控，但是如果发生定价过高或者行为有违商道的行为我们也会立即中止合作。”

“而选择品牌的话，就算是结盟于我们「牧春」，售卖管控由双方商定，价格和销售方法都需两者同意后再实行，此方法受管束的较多，优点是~”

“在麟雪城中，我承诺就你们一家能拿到「牧春」菜品。”

三人听后，朱思简和朱思彦自觉靠近自己的父亲开始小声议论，期间并没有展开防音罩来避免他人听闻。

林歌说完后看向陈雅，想询问下自己此番定夺是否恰当，却见自家姐姐端起茶就喝，一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想起了昨日林歌想与她探讨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这次全凭你自己，我只负责带路。”

短暂的讨论过后，朱思简和朱思彦回座，显然三者已经有所决定。

“最后问个疑问，结盟的诸多限制最终决定权交于的还是你这里，只要你说不，我们便无法进行售卖，那我们的权利甚至连价格都无法独自决定，这难以让人接受。”

“朱叔叔，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我做这番决定也是为了避免结盟者做一些出乎意料之事，而在为利这一方面，我也自是没有必要刻意与您在经营的事上意见不合，共赢才是双方最好的收场。”

”毕竟，到时候您所拥有的商铺才是「牧春」在麟雪城中唯一的收入来源，与您有嫌隙那不是断自己的财路。”

“哈哈哈，好伶俐小嘴，这生意我朱茂答应了。”

随后签完契约后，邀请共进午餐被陈雅婉拒，朱家三人将陈雅和林歌送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