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客观的讲述

展开画卷，不但是杨真，孔武和彤云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就看其中一幅画卷里，是一个英气勃发的青年。他一身白衣，背背长剑，目视苍天，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天的剑意。

“这位就是洛九天？”杨真凝视着青年道。

不得不说，文宗的书画确实厉害，尽管只是一幅画，但此刻杨真仍旧可以感觉都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洛九天的真人就在自己面前一般。

“没错，就是洛师叔祖！”绛朱还没开口，一旁的孔武就接话道。

他和蝶依那一辈的弟子，都是亲眼见证过洛九天崛起的。在当年，洛九天乃是所有人心目中无可争议的绝世天骄。此刻再度瞧见，孔武恍惚间竟有一种再次回到了当年的感觉。

“是啊，这幅画是我亲笔所画，那个时候洛公子刚刚崛起，一代少年天才，不同凡响！”绛朱凝视着画卷，也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与她同样凝视的，则还有丹青，可见这位曾经的剑宗天骄当年的风头有多盛。

杨真点了点头，又看向另外那幅画，目光就是一怔。

就看上面画着一个绝艳的女子。若论美貌，不论是辛楚云还是秦子衿，抑或是之前见到过的霓裳，乃至是红玉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可以说，仅仅是她一人，就集合了那些姑娘身上所有的优点，对于任何男子都有着极为致命的诱惑力。

甚至深情如孔武，这一刻也直愣愣看着画卷，完全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直至被彤云戳了戳脑门，才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那般回过了神来。

至于杨真，总算也是经历过考验的主，这会儿多少还算冷静。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则是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绛朱姑娘，这位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妖女？”杨真问道。

“没错，她叫何今夕，乃是西方魔教的圣女。”绛朱道。

“西方魔教？”杨真一愣，他努力搜索着记忆，发现对这个教派竟全然无知。

从刚才绛朱的话语里不难推测出，洛九天想必是受了这何今夕的蛊惑。而这何今夕美貌若是，不该默默无名才是。同样还有这魔教，怎么可能自己从来没听过？

“怎么？杨公子不知道这西方魔教？”绛朱和丹青都显得很诧异，甚至是孔武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他对这西方魔教也仅仅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很多细节也并不知晓，至于这何今夕的真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还请两位姑娘赐教。”杨真诚恳道。

“这西方魔教乃是中原人士对它们的蔑称，而他们自称则是“神教”。而他们真正的名字，则是‘火龙教’……”

绛朱也不保留，将她所知道的信息原原本本讲述一番。

因为文宗的底蕴，加上她和丹青当初又曾经暗中观察并为何今夕画了好几副画，所以她们对于对方的了解丝毫不逊色于南老头、莫晴眉。

虽然当初她们俩对何今夕很愤恨，但不得不说文宗修心养性的修持功夫两人练的还是很到家，至少如今介绍起对方来，绛朱的语气很平和，态度也相对客观。

尤其是这幅画，并没有任何丑化何今夕的地方，反而是无比真实地描绘出了对方当年的绝世容颜。

“……总而言之，这西方魔教与中原恩怨极深，双方斗了上千年。后来魔教式微，中原强盛，对方见无法与之正面对抗，就想到了离间拉拢。”

“美人计么……”杨真喃喃道。

“算是吧！”绛朱点点头，“据说当年被魔教派来的圣女不在少数。而这位何今夕就是其中之一。”

“不在少数？”杨真一愣，“这魔教为何会有那么多圣女？”

“这大概和魔教内部的派系林立有关吧，”丹青接话道，“和中原打得久了，他们也是伤亡惨重。且魔教最开始的一些元老，原本就是中原的逃亡者。他们原本都是一代枭雄，虽然暂时屈身魔教，但内心都怀着称霸天下的雄心。于是内部出现派系纷争也不奇怪。”

“这倒是。”杨真点点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堂之上还有党争，更何况是西方魔教这样的庞然大物，可旋即他又道，“既然派系这样多，这魔教倒是没有因此而分裂。”

“那是因为有中原这样一个大敌，所以即便派系多，一时半会儿也分裂不了。”丹青道。

“是啊，”绛朱点点头，“据说如今魔教教主已经被架空，不过这家伙很聪明，直接把对抗中原写进了教义总则里头。所以任由你们下面如何争斗都无所谓，只要大方向把握好就行。这等于就是让他们互相钳制，而这位教主在幕后操控。”

“呵呵，这手段可以啊！”杨真冷冷一笑，又道，“然后呢，那些圣女出了何今夕都还有谁？”

“据说有些人被发现了身份自此没了下落，也有人说那些人一直都在暗中潜伏着，所以具体还有哪些人我们并不知道，只知道这位最著名的何今夕，毕竟她祸害的可是当时如日中天的洛公子。”绛朱道。

“原来如此。”杨真点了点头。

难怪南老头、莫晴眉他们对于洛九天如此讳莫如深，敢情历史上还有过一段这样的往事。

“那后来呢？”杨真又问，“洛九天与何今夕私奔，难道就没有下文了？”

“这个真没有，”绛朱摇了摇头，“我们姐妹只知道他不顾剑宗高层的雷霆震怒，带着何今夕私奔后隐居。至于隐居去了哪里，之后的事情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倒是还听说，当时他私奔前曾经和你们那位掌门，确切说就是你那位还未谋面的师尊，动过手。”丹青道。

“洛九天和掌门动手了？”杨真感觉愈发惊奇，急忙追问道，“然后呢，结果如何？”

“刚开始你师尊不愿伤他，但洛公子好像失去了理智，竟做出了弑师的举动。”

“弑师……”杨真一激灵，感觉有一股子寒意笼罩全身。

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不论小到家庭还是大到国家，还有啥能比“弑”这字更为严重的存在？

弑父、弑师、弑君，一个个都是被世人唾弃的存在。难怪宗门对于洛九天一直如此讳莫如深。

“然……然后呢？”杨真感觉口舌有些发干，脑袋也有些混乱。

“然后据说是有一位长老替你师尊挡了一剑，结果受了重伤。你师尊这才痛心下了狠手，不过好像他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毕竟洛公子最终是重伤逃遁的。只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师兄师姐。”丹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