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集大成者

“卧槽……”

在这一刻，杨真有一种全身血管都要爆裂的感觉。

要知道，南老头和莫晴眉那可都是贤者境的大能，他们这两口气下去，险些直接把整个藏书阁给抽了真空。如果不是杨真的肉身足够强悍，估计早就爆血而死了。

敢情这魔神调息练好了，连呼吸都能杀人……

“师伯师姐，恭喜啊！”杨真冲两人一抱拳，由衷赞叹道。不得不说，这俩人的悟性是真的高，这么短时间就领悟了。

当然他也很清楚，季天行的讲解能力再差，刚才也算是为自己做了铺垫，如果不是他，恐怕真要教会这俩人还得多花点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这时间可都要比季天行来的短。

“嘿嘿，我的悟性好，你也教的好。”南老头拍了拍杨真肩膀，随即得意地看着季天行，“怎么样，现在你还有啥话可说，到底是你教的糟糕，还是我们的天赋糟糕？”

“我……”季天行差点就打算转身离去了，这老脸真要被抽肿了。

眼见季天行尴尬得都快用脚抠出一间修炼室，杨真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冲着南老头道：“师伯，您现在感觉如何？”

“嗯，这呼吸法门的确厉害，我感觉如果真的按照它的方式来修炼，要不了多久我的身子就能恢复。”南老头欣慰无比。

自从当年被洛九天重伤后，这伤那么多年就一直好不了。说穿了，那一剑直接重伤了老爷子的身体机能，弱化了他的恢复力。而如今这呼吸法门却能重新焕发起他身体的机能来，假以时日，旧伤自然是能够痊愈的。

当然，除了欣慰之外，南老头内心更多的还是深深的震惊。

要知道，这套呼吸法门自从几千年佛门那场浩劫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后来影门高层得到了较完整的下三境法门，以及残破的中三境法门。然后影门高层几代人苦心孤诣，最终依靠自己的才智才得以将这套法门给补全。

而按照杨真的说法，武一飞和张虎只修炼过下三境的法门。中三境则因为境界不够还没有资格去窥探。

结果倒好，杨真这小子知道了下三境的法门之后，直接把人家影门高层几代人干的活几天时间就搞定了，这特么个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

并且很明显，杨真的这个完善要比影门高层来的更加完美。因为尽管不曾修炼过中三境法门，但武一飞兄弟可是知道这魔神调息并没有堪比洗筋伐髓的功效。

可见影门高层对这套功法的还原度并不高，甚至在南老头看来他们所谓的还原，只是加入了更多自己的见解，早已偏离了原本的精髓。当然也有可能是影门高层的才智不够，倒不是说他们都是蠢人，只是相较于几千年前的那位入魔的佛门高僧而言，差得太远。

毕竟那位高僧可是横绝一个时代，把曾经中原大地的巨无霸佛门给彻底拉下神坛的超级人物，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可如果这样一想，难不成眼前这少年的天资竟然能与那位高僧相提并论？这特么就有点可怕了啊！

一时间，南老头看着杨真的目光再次变幻起来。而他的脑海中也回味着刚才杨真所讲述的下山经过。

尽管杨真为了不太得瑟，许多地方只是一笔带过，但南老头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他这样蒙混过关？

结果越想，南老头就越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随手补全魔神调息，眨眼学会自己都学不会的易容法，以及那百毒不侵，或者用杨真自己的话来说，超强自愈能力的肉身。

任何一个特质，就足以让一个修士成为天骄级别的存在。结果现在这些特质全都集中在了这一个少年的身上，可谓集大成者。

纵观中原千万年历史，往往这种集大成者不是成为主宰一个时代的统治者，就是成为一个涂炭一个时代的毁灭者。那位佛门高僧不就是这样么？

记得当年佛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佛陀了，而那位年轻的高僧刚一出现，就被人寄予厚望，认为是下一任佛陀的不二人选，将会带领着佛门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可最终一切事与愿违，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当年的结果是这样，那如今呢？

之前杨真下山前，自己把易容法传授给对方时，曾对他无比严肃地说过，不要让我的眼睛再瞎一次。而至少在眼下，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任何走偏的迹象。

可南老头的内心却忍不住在想，如果真有一天他走偏了，自己真有能力将他拉回来吗？

“师伯，您在想什么呢？”杨真看着老头阴晴不定的眼神，略感好奇。尽管他如今才智过人，也很善于窥探他人的心思，但这会儿也是不可能跟上南老头那天马行空的念头的。

“没什么，就是感慨罢了，”南老头摸了摸心口，“这老伤陪伴了我太多年，我终于可以和他做个了断了么？”

“嗯？”杨真闻言就是一怔，这老头话里有话啊！他总觉得这句话语带双关，那意思是和过去做个了断，和洛九天做个了断么？如果真能这样，或许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南老头的心境才会渐渐平复，才有可能冲击更高的境界。

“师姐，您感觉如何？”杨真复又看向了莫晴眉。却见历来冷着一张脸的大长老此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温和。

“很不错，”莫晴眉微微一笑，“对我来说，这呼吸法门不但有助于肉身的修炼，对于精神力也有着不小的提升。”

“提升精神力？”杨真一怔，这个功能他倒是没有发觉。

就听莫晴眉道：“可能是我说得有些跳跃，简单说就是当我使用这呼吸法的时候，身上的压力会感觉减轻许多。所以我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似乎也有些提升了。”

“原来如此。”杨真恍然。

这深呼吸原本就有助于调整人的心率，甚至是体温。这种肉体上的调整自然可以让人舒缓压力，精神力也能变得更加集中。

譬如前世地球的那些狙击手，就会利用呼吸来控制他们的身体，以求精准命中目标而不受外界的干扰。

这些年莫晴眉身上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这些压力无形中成为了她精神上一道巨大的枷锁，困扰着她继续前进的步伐。倘若这魔神调息真能够宛若飓风荡涤尘埃一般将这些压力给去除，那莫晴眉冲击亚圣境，甚至是圣人境都未必没有可能。

杨真这一刻甚至在想，是否可以将这个法门传授给掌门？不过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说徒弟教师父总觉得有些古怪，这位掌门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心结，呼吸法能舒缓压力，但应该还没打破心结这么大的能耐。

“对了，”突然，杨真想到了什么，于是乐呵呵冲莫晴眉和南老头道，“师伯，师姐，你们也知道我如今也当师父了，这当师父就该给徒弟一点见面礼，再加上一飞和虎子教会我魔神调息，对于剑宗更是功不可没，这礼物自然也不能草率，只是我囊中羞涩……”

“行了别说了，”南老头大手一挥，“你去把他们俩叫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