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喝酒!”
让情绪稍微平复后的男爵,进到船舱中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大吼声。然后那个魔法师的回答,同样让人傻眼。
“你一把剑跟别人喝什么酒?”
“我不管,我不管,我很努力了,所以要一些犒劳并不过分吧。而且看你们喝的这么开心,所以我也要喝。不给我喝的话,我就重复念诵p语言教材的内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回放。”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丫头,帮妳们大爷准备酒来。”
“我的酒也要烫过,要温度刚刚好的那种。最好给我准备一桶,可以让我整个泡进去。”
“一桶咧,想得美。”某人当然不可能让一把剑予取予求,更何况感觉上匣切只是想要凑热闹,它根本不可能懂得喝酒。所以林对自己的学徒说道:“丫头,别理他。帮它温个一支酒,洗刷刷就好。”
捧着刚烫好的一支酒,卡雅直接浇在斜靠着桌子的匣切剑刃上。酒水没有一滴洒落到地上,几乎是一接触剑身,就像挥发一样,消失不见。
只听某把剑发出酸爽的声音,剑刃竟也微微弯曲,色彩也有些变化。“呜哇,这就是烫酒的滋味吗。跟我以前尝过的完全不一样。我都要软掉了。”
对某把剑的表现,林也颇感到意外。莫非匣切的生物机制,真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而非原本认为的那样。他惊讶地说道:“你还真能喝酒呀。”
“我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呢,远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丫头,再把酒给我满上。”
对某支大放厥词的武器,卡雅倒是从善如流,又倒了几支烫好的酒在剑身上,让某把剑大呼过瘾。
同样醉醺醺的剑圣,沉默了老半天,才问起林,说:“这把剑是那个传说中的武器,匣切?”听到剑圣的判断,进到船舱的众人又是一惊。不过威廉?格雷科却是兴趣盎然地说:“如何,来练练?”
洁白剑圣一个让人无言的坏习惯,遇到有趣的对手,想到什么新的技巧,他都会像小孩子般的兴奋,想要找人试试这些刚冒出来的想法,或是单纯的想找人炫耀而已。
对此,林很直接地说道:“这不合适吧。假如让我用匣切,对你不公平;假如我不用,对我不公平。”
“就是要试试匣切!”威廉?格雷科根本不给某人拒绝的机会。他所惯用的长剑用常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鞘中抽出,往某人侧颈处砍去!
林难得地没有用闪现术逃离现场,而是用闪现将匣切抓到手中,立在这位洁白剑圣砍过来的方向。没什么使劲,就只是这样举着,威廉?格雷科的爱剑就这么一挥而过,毫无阻碍。
和旁观众人想象不同的是,预期中格挡、角力的画面没有看到,因为剑圣手中那把赖以成名的魔法剑,利落地断成了两截。
某位剑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爱剑,随即左挥、右挥,去砍那把被魔法师拿着的武器。每一次挥击,都会让剑身短上一些。直到最后,几乎是只剩下一个剑柄,还被威廉?格雷科握在手中。
剑圣感慨地看着手中的剑柄,说:“这可跟我碰过的匣切完全不一样。我的剑可是委托矮人大工匠制作,从材质上能够跟匣切互抵而不断的。但却不是这一把的对手。”
说是这么说,但对于已经断成好几截的武器,威廉?格雷科则是随手往旁边一扔。坏成这个样子,只剩下回炉一途了,根本没有修复的价值。
对破坏了别人的武器一点也不感到愧疚的某人,好奇地问道:“你是因为看过其他把匣切,所以才会认得这把的?”
“是的,从看到那把剑的第一眼起,我就有这样的猜测。不过也是到现在才算是证实了。匣切都有一股很特殊的感觉,只要遇到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
“那你当初能碰到那把匣切,怎么没有使用。说句老实话,这真的跟一般的武器不能比,匣切好太多了。”同样把手中的传说武器往旁边一扔,匣切正囔囔着要卡雅再给它酒,就跟还想续摊的醉鬼一样。
对于魔法师的问题,威廉?格雷科虽然还是醉着的,但他也很意外地问:“你们没有遇到吗?那个情形。”
“哪个情形?哦哦哦,你说那个喔。”会过意来的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威廉?格雷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我可受不了有人一直在我脑子里说话,所以我就拿去跟一个朋友交换了。换到的,就是我这把剑的主材料。以为就坚韧度已经足够了,没想到比真正的匣切,还是有所不足呀。”
“呵呵。”某人轻笑了两声。严格说起来,在他手上的这把匣切,已经跟它的同族不能相提并论了吧。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而是安慰起这个难得的酒友,说:“别想那么多,武器对真正的强者而言,并不是那么绝对。在我老家就有这么一个强者,他有一个埋剑的坟墓,上头写着: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四十岁前持之横行天下。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