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在献祭的过程中,谁才是主角?”
林的问题,只换来巫妖一个反问。
因为身为一个穿越众,对‘献祭’这两个字有各种心理与生理的不适应,所以林也不曾去仔细研究这方面的知识。如今被这么问起,某人一时间也回答不出来。
但这一回芬却没有急着揭晓答案,而是安静地凝视着某人。林也只得自己厘清思绪,以现今自己所知的部分,慢慢思索这个问题。
献祭势必会有其目的、对象,还有祭品。芬口中所谓的主角,想来应该不是指故事中的核心角色,这样的说法;而是献祭三元素中的主次之分。
在地球传统万物有灵的信仰中,献祭通常是为了弭平灾难。为了平息旱灾,所以向上天祈雨;为了平息水患,所以向河神献上新娘。对象通常是虚构的,祭品是被用来白白浪费的,真正重要的是‘目的’。即便无法真正达成目标,但也可以给人一个‘我已经尽力了’的借口。
假如从这样的角度,来思考使用献祭的手法制作器物,献祭的三项元素各自代表什么意义?“如果对象是欲附加魔法效果的物品,目的是为了附加特定的魔法效果,那么祭品在这样的过程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或者问,祭品发挥的功用是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用传统的制作方式来比喻,要制作的器物为载体,目的是想附加上什么魔法,也就是刻上什么样的魔法阵纹。祭品在这里的角色,既是魔法阵纹,也是构筑阵纹的手段。利用献祭血肉或灵魂,吸引魔物,或是控制成为祭品的灵魂,操控他们达成既定的目的。所以祭品的多寡、强弱、优劣,都关系到欲制作器物本身的质量。”
“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好像,感觉起来制作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多糟糕,吧?”
“原因就在于被召唤的魔物,或是被选为祭品灵魂的不确定性。他们并不是没有主观意识的权能,除了被限制的方向之外,他们也会按照其意愿或执念,试着挣脱束缚。一旦被其挣脱,那么制作出来的物品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变化。”
“既然这样的话,加强束缚的效果不就好了?”林很直觉地说道。
“即使费尽心力去打造一个控制这股力量的牢笼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所制作的物品可以发挥最大的效能。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会不会想要将这个牢笼装到最满,以发挥最大的力量,产生最强的效果?选择这条道路的人,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做保守的选择。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制作这样的东西,就是在失控与控制的边缘游走。结果但看运气。”
“这种不确定性这么大的制作方式,会有魔法师使用?”林疑惑道。
“假如你所希望达成的效果,刚好契合所召唤来的魔物,或是符合祭品灵魂的执念,就有可能发挥出超乎原本设计规格的效果。有这种可能性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试试看?顺便一说,当初讨伐我的勇者们,将我分尸的那把剑,我有种感觉,那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所制作出来的武器。很有趣吧,明明是用一样的献祭方法做出来的东西,有些被冠以‘魔’或‘邪’之名,有些则冠以‘圣’之名。”
“也就是说用这种方法就像在赌博,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但是运气好的话,可以得到超乎想象的奖赏,这就难怪有人愿意冲一波了。不管在哪里都一样,人呀,总是赌性坚强。”
回想起自己昔日+9武士爆掉的那一瞬间,那是各种剁手的念头呀。
一切赌博,皆是虚妄!
平心静气。某人从很久以前就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了,要不然也不会倒霉到摊上穿越这档子事。所以很多时候宁可夹起尾巴做人,也不想要赌自己的人品。玩网游,冲一波,爆掉就爆掉了;在迷地,冲一波,很有可能会死掉。
深呼吸了几回。冷静下来后,林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妳跟我讲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可不是那种看到一点点成功的机率,就会脑热闷头冲的人。”
“我当然清楚你是怎样的胆小鬼。不过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可能找到祭品的替代品?”
愣了一下,林问道:“什么意思?”
“就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呀。我原本以为,像这种献祭所产生的物品,其本身只是一个拘束灵魂的牢笼。物品的强弱是看灵魂的多寡与强弱,本身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假如这个变化,其实是肉眼无法观察,感知无法察觉的变化呢?”
“妳是指,类似排序上的变化?”
两人间所称的排序,通常是指类似dna链的排序。在迷地的研究中,包含神力的权能排序。这些知识,连一直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也不一定全盘明白。一方面有保密的想法,另一方面他们所学习与涉及的领域,并不包括这些。
银须矮人们关注的重点,一直都在和平武装上;两个学徒想碰这些还太早了;乌佐夫?甘提亚不是魔法师,知道这些有害无益;黑龙奥古斯都才刚遇到没多久,而且他对于这类事情不太感兴趣。他本身不是研究型的人才,更像是被研究的素材。
不过考虑到奥古斯都与芬所说的方法,两者的共通性是在于利用外力,造成物体本身的某种变异。而这个变异,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