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魔法师卡班拜知道,这位魔王大人昔日算是自杀的。勇者一群人可以成功讨伐魔王,其实是魔王军团长集体放水的成果。当然也有的军团长是因为太笨,中了计策,被调动到其他地方去的缘故。像是只剩下一颗脑袋的黑暗军团近卫军团长。
听完之后,卡班拜只问道:“阁下相信那一位所说的话吗?”
“信或不信的,重要吗?都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当事人几乎都死光了。这可是真正的死无对证呀。”见老人家有些迟疑,林又说道:“再说,您不觉得这对我们是好事情嘛。”
“好事情?”
“就是芬怨恨着那些背叛自己的部下。至少他们之间不再有联合起来,重新组成黑暗军团的可能性。”
“的确。”大魔法师卡班拜赞同道。但还是担忧地问:“他们确定不会再联合起来吗?”
“至少我们之前遇到过一个吸血鬼,而那个的吸血鬼的父亲好像就是昔日黑暗军团的军团长之一。芬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就把那位吸血鬼打了个稀巴烂,不成活了。总之,我们那一位魔王呀,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假如过去那群人背叛她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两者间就没有什么再次合作的空间了。”
“嗯。”随口应了一声,大魔法师卡班拜仍不减其忧心。
看着转不过来的老前辈,林笑道:“其实不用担心那么多。任何人做事情,势必有其动机。只要动机不存在,对方就不会有相对应的行动。以芬的情形来说,她过去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仇,只是选择了一条我也搞不清楚算是容易,还是艰难的道路。当然,她给那个时代的迷地,带来了不可抹灭的创伤,这点任谁也无法否认。但我认为,人都是值得拥有第二次机会的;当然,前提是‘真心’悔改,而不是两面三刀、反反复覆。她被大贤者阿托利囚禁了千年之久,这个时间不光是给她的惩罚,也是给迷地恢复生机的时间。至少现在的她不再为恶,而且看起来,也在为迷地贡献出自己的智慧。这样子难道不好吗?”
某人为洗白巫妖的名声而努力着。不这么做也不行呀,尽管一开始某只巫妖复活的时候,教她那些来自地球的知识,是想要转移当时芬的注意力,不要纠结于过去的仇怨。但似乎是太成功了,芬全心全意投入那些新的知识之后,实力竟有所增长。
虽然成长多少,自己并不清楚。但假如现在的她又重操旧业,那么因此而死伤的人,罪业至少有一半得算到自己头上吧。某人可不想自己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而活着,所以除了持续转移她的注意力外,就是尽可能减少会往她身上延烧的麻烦。
至于老魔法师在今天之前能够表现出接纳的态度,如今却一反常态,担忧了起来。估计是在课堂上的几回刺激,让他真正意识到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并不如原先所想象那般小,才会有如此担心吧。
这种事情,无解。只能等当事人自己想开。
眼前某人还有一堂数学课得要解决,况且他也没资格当一个老人家的心灵导师就是了。
然而本该是平静无波的一堂课,却被接二连三的插曲所打扰。
首先是跑到协会,打算购买‘显微之眼’魔法阵图的魔法师们,跑回来通知说协会尚未核准这项知识,所以没有公开发售,因此回来的人打算向林本人求购。
当然,这是在课程间的休息时间提出的要求,回来的魔法师们还没大胆到敢打断课程的进行。被听课的上百位法爷同时针对,不死也得残呀。
只是按照一般协会的处理流程,魔法师将魔法知识上缴给协会后,通常会在一天之内核准。而林带着那只巫妖跟两个学徒去办理登录与上缴知识的手续,已经是数天前的事情了。这是因为协会总部所在位置的斐斯特区总会事务繁忙,所以办理事务的时间较慢的缘故吗?
因为接下来还有第二节课要上,所以林不及细想。只是先安抚了几位魔法师,让他们等到课后再做处理。
第二个小插曲,是突如其来的噪音与震动,直让某人以为是地震发生了,差点往外冲。之后连林自己也感到好笑,果然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会压过自己的能力表现。明明直接用闪现术走人就好,还想着什么‘跑’到空旷地去避难。
而这种不正常的噪音与震动情形,身为学院长的大魔法师卡班拜当然会关心。但他也只吩咐了自己的学生前去查看,他本人正和高次方程式的因式分解法在努力。
然后骚动的源头,直接闯进教室了。
一支监察官五人小队,六七个作为肉盾的战士,八九个吃瓜群众,都是法爷的身份,一行十多人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教室之中。任凭卡班拜的几个年轻学生阻拦,都挡不下这群人的步伐。
课程理所当然被打断了。仅管大家都很不开心,但看在黄披肩的面子上,听课的法爷们没有当场发难,而是脸色难看地瞪着这群不速之客。然后讲台上的某人只是在想,难不成听课的人里头有什么罪行重大的逃犯,要不然怎么会摆下如此阵仗。
是不是建议学院长,以后要来上数学课,跟巫妖的课程一样要检查良民证的。
一名监察官摊开一张羊皮卷,说道:“魔法师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