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法圣玛呵塔卜也是格瓦那帝国的大贵族成员。之所以她敢冒大不讳,以女流之身抛头露面,是因为敢找她麻烦的人都死了。敢以性别问题质疑她的人,就算不死,也快了。
事实上格瓦那帝国不乏罩着长衫面纱,底下是重装铠甲的女将军,在战场上亲自杀得敌人豕突狼奔。皇帝亲卫中也有一支全为女性的黑纱军,专责保护后宫女眷的安全。
不过再怎么说明,她有不逊色于男人的本事,以及打破僵化传统的勇气,法圣玛呵塔卜也还是一个女人。她懂得用和男人不一样的视角,来评断一个新的事物。
就好像穿在眼前之人身上的三套魔法装备,法圣玛呵塔卜的第一评价是强大,第二评价是美。此前虽然没有亲眼看过,只从传闻中得知。但丝绸加上魔法,这两个要素凑在一起,就足以使人追捧了,连她也不例外。如今亲眼得见,她更是在心中赞叹不已,目光更是毫不保留地露出渴望。
假如是其他男性魔法师,就只会有第一评价的强大,不在意第二评价是什么。假如是贵族,他们也许会以第二评价的美为主,但却无法判断它的强大,究竟是强大到哪里去。
可以说芬想要来和法圣玛呵塔卜谈交易,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书信的请求中,真正理解这几套魔法装备价值的人。所以芬想来见见她,穿上这一身来让对方评价。看看法圣玛呵塔卜的盛赞,究竟只是盲目的吹捧,还是真心喜爱。简单地说,来炫耀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玛呵塔卜身上,有芬想要交换的利益,所以愿意来此交涉。亲自来到对方的魔法塔内,就是芬所展现的第一个诚意;而第二份诚意,就是让哈露米带过来的礼物。在金发少女将东西放到会客室的桌上后,几个学徒就被支了开来。
法圣玛呵塔卜会意地让自己的学生奉上招待的咖啡后,带着三名少男少女前去小会客室稍歇,她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位千年之前的魔王大人。说怕,是不可能的。法圣待在自己经营已久的魔法塔中,就会有自信面对任何敌人。只是放在桌上的精美漆盒中是什么,她不禁感到好奇。
穿着四灵服的芬,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地带上几分优雅的气质,全然不像过去的她。一拢袖,一摆手,原本藏在袖子中的青葱玉指,竟也自带着几分夺目光彩,使人目不转睛地追随着。芬说道:“玛呵塔卜阁下,这是跟我们将要讨论主题有关的礼物,所以还请收下。”
不擅长正经八百讲生意的巫妖,有些生硬地说着。
玛呵塔卜不以为意。反正魔法师,没几个人把技能点点在商业谈判上,大多数人都习惯直来直往。合则成,不合则散。
既然眼前之物是礼物,而且还点明与接下来的商谈有关,所以玛呵塔卜直接打开了漆盒。里头整整齐齐摆放了三套女性内衣裤,素色,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或蕾丝。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其真丝的材质。
原本不甚理解盒中之物的玛呵塔卜,一入手,她就敏锐地察觉手中之物的材质。那是与丝绸相同的材料,只是没有那么多花纹与颜色。
“这是贴身穿着的内衣裤,丝制的,没有附魔。我想作为见面礼,再合适不过了。”芬笑着说道。
同时芬用白板笔术简单描述了穿着方式,而这也是她会把那三个学徒支开的原因。当然,最主要是要支开李奥纳多。就算谈论这些事情,她不在乎有没有男性在场,但不能不考虑到其他人在不在乎。所以让几个学徒暂时退开,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是贴身穿着,芬又用白板笔术露骨地描述,玛呵塔卜还是羞红了脸那么一小下。随即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首先,这由丝绸所做成的贴身内衣裤,肯定是眼前之人自制的。因为在市面上所流通的丝绸,就没有素色的,一定有一些简单的花纹。
其次,她们不光掌握了制作方法,也掌握了材料来源。这才有富余的材料,做这种眼睛看不到,仅追求舒适度的衣物。
因此,玛呵塔卜乐呵呵地搓揉着手中之物,享受那光滑触感的同时,试探性地问:“制作丝绸的材料,是那些小虫子吗。”
要说这一年多来,眼前这位与另一位数学大师的动静,就连他们六个埃斯塔力六联塔之主,也不能轻易忽视。
要说他们的作为中,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莫过于大张旗鼓地委托冒险者公会,收集了许多虫型魔兽与普通昆虫。但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情是最有可能跟手中之物有关的。所以玛呵塔卜如此问道。
芬也没想着隐瞒。她和林讨论过,收集魔蛾与普通蛾的举动是公开的,根本不可能隐瞒什么。所以与其说谎,不如大方承认,但对详细内容保密,稍微分散有心人的注意力。
大部分魔法师在刺探不成的情况下,就会选择自己研究。反正已经有了线索,别人做得出来,自己难道就比较笨。迷地的魔法师与魔法师之间,商业间谍与拿来主义的恶习并不明显。
所以面对一位法圣的刺探,芬大方地说:“是那些小虫子没有错。但具体怎么做的,请恕我保密。”
“呵呵,我可以理解。只是这些衣服看起来,就只是普通丝制品而已,不像是含有权能的材质。”魔法材料即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