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芬和法圣玛呵塔卜的交易,正火热地进行中。林抱着一小罐冰牛奶,就往阁楼走,准备今晚的观星活动。灰猫哈迪就走在他身后两步的距离,尾巴轻轻地摇着。
其实哈迪一开始,并不觉得饮用牛奶有什么好的。但尝过一次之后,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那种味道。特别是现在这种酷热的季节,喝冰镇过的牛奶,更是一大妙事。所以只要某人捧罐牛奶,牠就会跟着,每一回总能分润不少。
虽说跟其他人讨牛奶喝,也不会有人拒绝,甚至会高兴地帮自己准备。只是跟其他人打交道,免不了要忍受对方手来脚来,又不好拒绝。
所以对哈迪来说,最合适的交流对象,就是眼前这位魔法师了。至少他不会动不动就撸猫,或是把他们的脸埋进自己的身体里,这种超羞耻的行为,而且自己想逃还逃不掉。
只是今天一开阁楼的门,某人习惯的观星位置已经被阿札德占领了。这位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闲适与优雅的皇子殿下,正透过天文望远镜,窥视着星空。额上那撮粉红色的头发意外显眼,他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天天看星星,是能看出花来吗?我怎么都找不到。”
“嗯。”林沈吟老半天,没有回答。
阿札德的眼睛还是放在望远镜上,头也不回地说:“怎么,难得看你无话可说。是不屑跟我说话,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答案请慎选,说错话的话很糟糕哦。”
“嗯,我是在考虑,要用魔法的观点回答你,还是用科学的观点回答你,或者是用我自己的观点回答你会比较适当。”
“魔法的观点是?”阿札德问道。
林来到望远镜旁,透过敞开的窗户,望向这片没有受到光害污染的星海,说:“占星术上有一个观点,每一颗星星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运势。有人运势强,所以星光耀眼;有人运势弱,所以星光黯淡。因此只要明白这颗星星代表谁,大者能从星空中窥探出世界局势的变化,小者能看出一个人的命运走向,从而预测个人或众人的未来。”
“哦,那你觉得我是哪一颗星星?”
示意阿札德退开后,林稍微移动望远镜,将方向对准北方的星空,找寻了一会儿后,就又让出位置,说:“一家之言,姑且听听。北方那颗闪烁耀眼的紫红星星,应该就是属于你的本命星。它的亮度很高,几乎可以压过那附近的星空。但星光闪烁,忽明忽灭,代表着你的未来仍不稳,去向不定。在这颗紫红星之外,还是可以看得出东北角不远处的一颗紫星,色正而稳定,这应该就是你的父亲,格瓦那帝国的皇帝。围绕在这颗紫星周围的辅星,大多同样耀眼。显见你父亲身边的臣子,都是有能之臣。比较有趣的地方是,在你和你父亲之外,紫微之兆并不明显。也就是说现阶段帝国的继承者是谁还不明朗,反而你比你其他兄弟姊妹还要有机会。”
帝国并不禁女帝,而阿札德也有不少未嫁的姊妹,所以林如此胡说八道。不过对于某人的推论,阿札德却是感到好笑,说:“一个被剥夺继承权的皇子,继承皇位?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有趣。你说呢?”
“你说假如现在你家的皇帝突然暴毙,你不回去把你的兄弟姊妹都杀光,自己登基为帝的机会有多高?”林反问道。
“这么说来,好像也确实是如此。只是你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是希望我转移焦点,回家去搞事,不要留在这边。还是说这片星星真的做出如此的预示?”
林笑着摊摊手,说:“出自我口,便是我的解读。背后用意如何,见仁见智,我不予评论。再说未来是变化的,也许你听了我这么说之后,就刻意地不去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说,姑且听之,不用太过在意。这又不是大预言术,只是占星术的一点说法。”
大预言术,强行固化未来的一个超强魔法,但使用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倒不是违逆天机之类的缘故,纯粹只是因为要固化施术者所说的未来,需要耗费多少权能是不可知的。
距离事实与可能发展愈远的大预言术,就需要更多的权能去扭曲现实。只要超过施术者的权能上限,结果就是把人抽干,一命呜呼。假如事情是水到渠成的那种,大预言术就只需耗费少量的权能,就能将说出口的未来实现。
而这个很不科学的魔法,正是林近期研究的对象,所以才会在这时顺口提起。只是阿札德根本不接某人的话头,直接转了个方向,问:“那么天上哪一颗星星是属于你的?”
林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星空,落寞地说:“我不属于这片星空。”
声音听起来很有故事,不过阿札德可是不管这些东西的人,也像是故意吊人胃口般,问起另一件事情:“你刚刚说过,从科学的观点来说的话,你从这片星空中看到什么?”
情绪突然被拉回来,林憋得有些内伤。深呼吸之后,林说道:“星星为什么会这么移动?为什么亮度会不一样?它又代表什么?在哪里?这些问题一定有一个答案,而不是笼统地回答说,这就是星星。而用数学,可以解析这一切。找到星体运行的轨道公式,算出星星亮度所代表星体本身的大小、亮度以及与迷地的距离。将这些讯息数学化,有益于我们在预测下一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