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两个睡不太好的学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三楼的阁楼走,准备叫自家老师起床。
作息一向很正常的两个女青年,今天之所以睡不好,实在是因为昨晚被某把剑吵了一整夜。
至今仍作为机密的即时通讯软件,用户除了自家老师、姐姐大人,与两个打小就跟随着某人的学徒外,就只增加了一个新用户。不是李奥纳多那个对魔法相当排斥的魔法学徒,也不是巴兰女侯爵那个只想用死灵魔法增加新朋友的孤僻小姑娘,而是那把聒噪的武器──匣切。
匣切能够窥视持有者的思考,那么即时通讯软件的存在当然不可能瞒得过这把剑。既然瞒不过它,被匣切吵着要加入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这把剑就成为光荣的第五个用户,实在是因为没有人想跟一个无法被堵住嘴巴的东西吵架。
刚加入那段时间,匣切可是特别活跃。活跃到芬想要直接找上它本体,一口气给折断的那种。所以在警告之后,匣切总算是消停了。或者说,被人已读不回多次以后,它自己也玩腻了。
然而昨晚是睽违已久的大量传讯,传递的还是一长串莫名其妙的数字与字符。两个被吵醒的女青年,不得不拔下自己用来跟论坛与相关软件连接的耳环,直接来个断网。尽管如此,睡眠也是被打断了一回,早上这才显得没什么精神。
只是一进到自家老师的房间,也就是三楼的阁楼,两个女青年当场愣住。她们随即叮叮冬冬地跑下楼,找上了正悠哉地吃着早餐的芬,慌慌张张地说道:”姐姐大人,老师他房里,有很多很多不认识也没看过的。”
芬啐嘴低声:”这只偷腥的贼猫!”说完,闪现术上楼捉奸!然后,就后悔了……
跟想象中玉体横陈,汁水四溅,香艳刺激的画面完全无关。反而是一堆形制不一的刀剑,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某人阁楼的房间地板,连一处可落脚的位置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因为距离太过接近,芬的脑电波直接被它们影响,所以脑海里多了许多声音。
这证明了两件事情。一、这大堆武器都是匣切,所以才有办法在别人的脑子里说话。二、这大堆武器都是不认识的匣切,所以那两个学徒才会有那样的说法。
至于从何而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也许那两个学徒看不懂,昨晚匣切传送的大量字符与数字代表什么,芬怎么会不懂呢。那是用于闪现术的定位坐标,而且还是以某点为中心,往某方向与距离的额外定位点。
假如一个定位点代表一把匣切,那么这里就应该有一百三十九把匣切。而一百三十九把匣切同时说话,这得有多吵呀。没亲身体会过的人,绝对无法理解那脑子仁的痛苦。
芬无言地看着还躺在床上,大热天里抱着凉被睡觉的某个男人。他彷佛无视了匣切的吵闹,安稳地呼呼大睡着。是这个男人找到了屏蔽匣切脑电波攻击的方法吗?却没有告诉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性,芬的心情更差了。
直接一个法师之手,来个天地颠倒,把某人直接掀下床!
这一砸!不光人醒了,匣切们也安静了。
芬对于匣切的厌恶,可是毫不遮掩地充斥在她的想法中。甚至过去她对付匣切这种读心能力的方法也扫过脑海,那就是让没有智能的缝合尸使用。透视到这些想法,让很多匣切一族的成员怀疑起自己,跟随可汗来此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
被摔醒的某人,就只是抱着枕头,两眼迷茫地看着四周。当他双眼逐渐聚焦,意识到自己身边的情形时,他惊讶地说道:”哇,怎么一回事?我房间里怎么多了一堆破铜烂铁?”
匣切们后悔x2
”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芬批评道。
林无辜地摇摇头。同时努力回想着,自己在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隐约中,有大量闪现术用的捕捉坐标,出现在脑海里,打扰自己的清梦。而自己想也不想,就执行了闪现术捕捉的动作,才得以睡个好觉。意识到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林问道:”啊,是这样嘛。匣切,你在吗?”
’在。’’在。’……”在。”一百三十九把匣切同时在在场所有人的意识里回答着。但唯有一把,能够在现实世界中靠震荡空气的方法传播声音。
捉瞎的某人意识到,‘匣切’是这一族的称呼,而非单指某把剑。没奈何,林懒得在武器堆中翻找,直接用闪现术捕捉的手法,靠着匣切身上的定位魔法阵,将这把金色仪式短剑变回到手里。林直问道:”说说吧。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就是这样。我把我的同胞带来跟你混了。”某金色仪式短剑说道。
对于这种彷佛混道上的语气,林一时间不太适应。虽然听起来像是好事,但刚起床的自己,脑子还不太清楚,无法判断这件事背后的利弊。只是直觉应该会有个大麻烦。
倒是其他匣切们对于眼前这个人类魔法师相当好奇。
昨晚一轮的闪现术传送,虽然在瞬息间就完成了一趟进出,但也许是距离相当长的缘故,对所有匣切来说,增加的本源能量可谓是不无小补。即便是色勒莫这个刚进入消亡态,不敢将被腐蚀的剑身恢复如初的匣切,意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