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讶道:”一个男爵家族,整得起这样的排场?”不管是一个看起来很老练的资深魔法师与八个装备精良的骑士,又或是用宝石镶嵌的家族徽章,这些都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而一个男爵家族假如光靠领地讨生活的话,真的除非家里有矿,否则应该负担不起。而且那还得是金矿才行。
”他们家族是专门帮我家老头子收税的,皇室庄园以及直属骑士们的税金。或者说不管谁当皇帝,穆哈谢别锡家都是最擅长收税的那个。”
好吧,这可比家里有矿更牛了。
知道镁帝最强的执法机关是哪个吗?不是cia(中央情报局),不是fbi(联邦调查局),不是各地的pd(警察局),也不是usps(美国邮政),当然也不是mib(……还能有谁,就是专管外星人的那群),而是irs(美国国税局)!
都说太平洋彼岸的那个国家,是以资本主义立国,财阀控制一切的国家。有钱人就代表了无所不能,即使是犯罪行为,也没有任何法官有办法定他们的罪。因为这些金主爸爸,可以很轻易组织起一个全明星律师团,真正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irs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有钱人的!
且不管irs在镁帝的国度,战功如何彪炳,还是说又是一个不敢摸老虎屁股,只敢侵凌中产阶级以下的瘪三组织。同样作用的收税人在迷地,绝对是一个人厌鬼嫌,却又人人向往的肥差。
能够世代占据着这个位置,先不说他们家是否赚得钵盈盆满,没有几分真本事,是坐不住的。
收税人首重,乃是战力要过关。除了在必要时,能够用拳头’说服’佃户与封臣们上税,还要确保收回来的税金可以安稳地送回到皇帝的小金库中,而不是被半途劫道的人给打劫了。然后才是对于金钱的敏锐程度。
听见了对方点出自家主人的身份背景,老魔法师倒是想要和往常一样,威胁对方一句:我们是皇家之人,谁有胆子挑战皇帝的权威。这种话,对谁呛都可以,而且无往不利,但就是不能对皇室中人说。
以臣逆主,当场打死是很正常的,再不然也会结怨。肥差丢了不打紧,就怕老是接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总被穿小鞋。老魔法师作为家族旁支长辈,除了照看后辈之外,当然不可能犯下这种会给家族招祸的错误。
更不用说宣布皇太子接任帝国宰相的那一日,老皇帝对于他第十四子的真心,让众人不敢将这一位视为一个失势的皇子,人人可欺。相反的,只要这一位有那么一丝意愿,他便会是帝国下一任领导人,不会出任何意外,也没人胆敢反对。
最好的情形,就是让他远远、开心地生活着,且开心到忘记有皇帝可以当这么一回事。反正他本人本就志不在此,从未对那人人趋之若鹜的宝座,有过任何觊觎的态度。但就怕这位心血来潮。大家会惧怕这位皇子,不就是因为他的性格捉摸不定,谁也无法掌握嘛。
所以老魔法师后悔了。后悔在这个侄孙辈的孩子,对路上的美女产生想法的时候,自己多嘴说了句,那个年轻魔法师身上的法袍,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美人虽美,法袍虽珍,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位皇子的危险。只希望对方把人救下来,不是为了变其他花样杀人。
林对于老魔法师的心理,完全没有兴趣。哪怕匣切在手时,可以很轻易察觉对方的想法,林也没想过用匣切去搞清楚每一个人的态度。他只是拍了拍年轻人的脸颊,说:”所以,穆哈谢别锡男爵家的年轻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还是说,你要一直坐在这里不讲话?”
这样的动作,总算让这位贵族青年稍微回魂。他摸着自己刚刚捱了一脚的位置,怔怔地说道:”你刚刚踹了我一下,好痛。”
”好吧,下次我会注意。在有一把剑准备要划过你脖子的时候,我会亲眼看着它划开你的喉咙,然后不出脚救你。”林起身,朝着阿札德说道:”那,现在要试试看吗?我一向说到做到。”
”不了。你想要我动手,我就偏不动手。”阿札德做小女儿姿态,嘟着嘴,鼓起脸颊拒绝道。
某人又一次感受到恶寒。忍下召唤匣切可汗,生劈了这货的冲动。一方面也是因为明白了自己处境的贵族青年,死死抓着某人法袍的下襬,求生的欲望强盛。他强颜欢笑,起身说:”魔法师阁下,我是穆哈谢别锡家的……嗯,现在是长子了。吾名为埃夫伦?穆哈谢别锡。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对这位无视了自己尿湿裤子,还能够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的奇葩,林心中有些小佩服。虽然对他会做出之前那奇葩的事情,某人略有猜测。
诸如长兄死光,骤然上位,又是在一个那么强势——尽管只是狐假虎威,——的家族,且在酒精的作用下,所以想要试试手中的权力好不好使。结果却是就这么一脚踢到铁板上了。但事实是否跟自己的猜测一样,林却没有想要从眼前的小伙子身上去求证。
反正这家伙只会成为自己这段旅程中的一个龙套,也就不需要跟对方搏感情,甚至去探他的底细,问清楚那个蠢脑袋里面倒底是在想什么。林直接问道:”我要找金币女神的神殿,你知道位置吗?”
”金币女神柯茵?是的,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