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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全服自己,就当被一头猪给睡了。
可当矮冬瓜那猪油一般,还带着湿热气息的手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忍住,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他却很开怀,笑得无比恶心,口水都快流进我衣领里了。
他把我的不反抗当成了默认,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恶心得快吐了,抵触心理很强,身体僵直。
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显得异常兴奋,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趴下来,湿热肥厚的嘴唇压下来,感觉像被一个糍粑压了。
恶心透了。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好几次都想一脚踹开他,可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不断的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爽了,将来的无数日夜,他都会在地狱中挣扎,生不如死。
想到这,再多的恶心我也咽得下去。
矮冬瓜越发的兴奋,早已按耐不住饥渴。
我从来没怀疑过他是个变态,所以当他咬我,拿手掐我,甚至是勒住我的脖子咬我耳朵的时候,我都没有半点的惊恐。
躺在床上,平静的像个死人。
矮冬瓜掐够了,然后按住我的腰,笑得像只得逞的豺狼。
我闭上了眼,任凭眼角滑落滚烫的泪。
快结束了,一切都快结束了,很快我妈就能解脱,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可为什么明明是我赢了,我的计划得逞了,可我却还是哭得不能自抑。
我咬牙准备接受这痛不欲生的时刻,可他却始终没再继续动作。
因为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了,“铿”的一下,有人冲了进来。
我跟矮冬瓜都本能的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皮肤很白,脸色很难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几乎一丝不挂的我们,眉头紧蹙。
矮冬瓜几乎是一瞬间从床上滚下去的,反应奇大,屁滚尿流的,像足了一个被原配捉奸在床的渣男。
然后下一个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是我,从来没想过会让欧阳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我滚进了被子里面,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挡起来,心如刀绞,又混乱如麻。
只是我都是一个准备离开的人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呢?
现场没有太激烈的争吵,只是在矮冬瓜慌乱的套衣服裤子的时候,欧阳冲过来给了他一拳。
他被打得歪倒在一边,鼻子都出血了,却愣是一声不吭,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跟平日那个趾高气扬,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凶神恶煞的矮冬瓜,简直判若两人。
我当时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忌惮欧阳,但是没细想,单纯的只是觉得他是因为被捉奸在床,所以理亏不敢声张而已。
只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像他这种人,恐怕都不知道理亏两字怎么写吧。
欧阳打了他一拳,也没有在得寸进尺的揍他,毕竟他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我倒是希望他暴躁一点,得寸进尺一点,这样才会揍得矮冬瓜满地找牙,以泄我心头之恨。
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欧阳的目光,在打完矮冬瓜的下一秒,立刻转向了我。
吓得我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真希望自己能隐形。
可他并没有因此放过我,火气很大的走过来,伸手进被子里拽住我,大力的往外拉。
我拉不过他,半截身子都暴露了出来。
他很快就楞了一下,然后弯腰用被子把我卷起来,抗肩膀上就走。
被他扛着,肚子膈在他的肩膀上,压得难受。
我却不敢做声,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他把我从前台扛出去,看宾馆的小姐立马冲出来,大声叫唤外加阻拦:“哎,你谁啊,干什么呢?”
欧阳好像横了她一眼,她立马一顿,乖乖闭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欧阳扛出去,在没多说一个字。
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我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小旅馆住了,万一今天扛我出去的是什么坏人呢,我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欧阳走得很快,大步流星的,颠得我十分难受,胃里翻江倒海不说,头还晕得要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弱弱的哀求他:“欧阳,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胃里难受。”
听闻,欧阳顿了一下,走了两步就把我放到了一边。
我难受,捂着嘴蹲在黑黢黢的路边上干吐,也没吐出什么来,就是呕了两下,不过胃里舒服了不少。
整个过程欧阳都在边上看着,不说话也不动。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我没有心情哄。
再说了,现在也轮不到我哄了吧。
我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夜深外面还是有点冷的,我一丝不挂,风从被子的缝隙里灌进来,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最后还是他想开的口,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跟别人上床嘛。
可我没有回到他,这么说,好像太贱了。
他呼吸微微的急促,伸手把我身体板正,面对着他:“问你话呢,哑巴了?”
我不想做哑巴,我想做个瞎子,这样就看不到你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了。
话一再被忽略确实不好受,他恼了:“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这事你今天非给我个交代不可。”
语气严肃认真,同时又恼火不已,气得胸膛都在上下的起伏。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是不是刘洪逼你的?”
刘洪,他怎么知道矮冬瓜叫刘洪?
我抬头盯着他,可他现在不想理会这个话题,非要抓着我纠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这是疑问句,可是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我还是没回答,他立马想知道答案似的,说一句:“我去找他。”
然后转身就要折返回去。
我吓坏了,赶紧伸手拽住他,语气有些急切:“你别去。”
他楞了一下,扭头看我,面色十分不好:“为什么不能去?”
我差点脱口而出我拍你打不过他,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都要走了,何必在招惹他呢。
没得到回答,他蹙眉,有些好笑的问我:“你怕我打他?”
我拍你打不死他。
真是个二傻子,我是怕他打你啊。
我继续沉默,他当成了默认,狂躁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无处发泄胸中的难受跟怒火。
看着都叫人心疼,可却只能默默的看着。
不能说、不能说,现在伤他多深,日后我死了,他就有多洒脱。
我低头,将他所有的愤怒跟难受躲开,用最冷的声音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我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人僵硬的身体。
不用看脸,只会比预料中的更黑。
我没勇气抬头看他最后一眼,裹着被子艰难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狼狈得像个跳梁小丑。
他没有来拉住我,而是原地站着,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不过幸好,他没有转身就走。
人就是这么的犯贱,明明是自己要走的,却又为对方的不挽留而难受。
我心如刀绞,他想必要好不到哪里去,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晓晓,只是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的机会了!
这是他给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我还是执意要走,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在没有以后。
心好痛,好想好想立刻停下来,然后转身冲回去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有多舍不得他。
可是理智控制着双脚,一步步的往前走,不许回头。
欧阳,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再叫我一声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冲回你身边,你再加我一声好吗?
我哭,却要极力的抑制,怕自己的声音惊扰了身后的欧阳。
只是他最后都没再叫我一句,远远的站着,看我渐行渐远。
拐过了街角,我浑身都虚脱了,再也抑制不住,倚在墙角放声大哭。
我十二岁就没了爸爸,又被矮冬瓜折磨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抱怨过生活不公。
现在我好想狠狠的骂老天一次,你眼睛是瞎的吗,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椅子墙角控诉着老天爷,身后忽然飘来一声很轻柔的问话:“他怎么对你了?”
这是欧阳的声音,他……他跟过来了?
我又惊又喜的扭头,看到他就蹲在身后,笑得很灿烂,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我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
欧阳,我好怕,怕你真的不来找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他抱紧我,轻笑着说:“刚才可是说好了的,最后一次哭了,你不能耍赖。”
最后一次哭?
他刚刚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是指最后一次哭吗?
肯定不是,我看着他。
虽然他没有把那绝情的话说出口,可我知道,他所谓的最后一次,是给他给我最后的机会,离开了,他就永远不会来追我了。
他也看着我,摸摸我脑门:“本来不是的,可是……谁让我舍不得你呢。”
舍不得我,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