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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天!
奥离开法斯星十六天了,还没有练一的消息。
司南的担忧毫不掩饰,如果他现在驾驶战舰,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直接攻打ppd!
作为调查处副处长,作为调查处在兰卡的最高领导人,他必须要对其他人负责。
摆在他面前的是,他之前安排下去的任务,手下的人都一一完成了。
之前布置下去的任务除了常规的分析任务外,就主要是为撤退做安排。如果任务在情报员心中地位最高,撤退无疑就是第司南很谨慎的制定了两个撤退计划好吧,尽管他讨厌计划这个词,可现在妈妈回来了,他做这行始终还是要接触这个词,甚至必须得这样做。他想他得吃着摆脱这个词的阴影。
撤退计划被练一统筹清楚的分拆为无数细节,交给彼此不认识未见过的多人执行,防止有人变节泄密。
从手下的陆续回报中,撤退计划已布置成功,从资金到渠道和交通工具等等都已准备妥当,甚至连必要的武器都有考虑到当初在密林的营救行动,司南甚至准备了一个类似的快速反应营救计划。
不得不说,童年阴影实在令司南对计划深恶痛绝不过,这也许是好事,至少他绝不相信有绝对完美无漏洞的计划。
但练一教训得对。凡事有两手准备总不是坏事。
就像现在,突然没了练一的插嘴,司南大感不适应。可他目前必须得适应下来,必须得忍住自己波荡起伏地情绪,为下属安排新任务。
财务专家的任务当然就是负责为司南处理金钱上的事,但经济师在这方面也能凑合帮上忙。不过,司南还是让财务师抽空做了一个将资金洗白漂黑的计划,交给经济师执行所谓漂黑,就是指将资金转入地下,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活动资金。就像司南撤离德西前留下的三百多亿秘密资金。
任务一一布置下去,司南真切的感到人手不足。分析员不够,联络员不够,专家不够!每个人都忙到飞起来。而现在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天知道接下来还要经历什么。
其中最令司南挠头的还是联络员联络员是情报渠道最关键的一环,在秘密活动中,联络员通常都是以一对一的方式执行任务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这并不是里才有地格言,同样也是情报员的座右铭。
一直以来,司南执行的都是秘密活动,他信赖一对一的联络方式。而目前他所拥有的仅仅只有三十八人,包括病毒在内有十四名外勤特工。八名分析师、经济师及统筹师等专家八人、专业联络员仅有五名,其他都是综合技能人才。
很显然,从目前来看,联络员的数目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光是对总部地联络就占去一个名额,对奥#谢尔盖的联络又将占去一个名额,与其他蒲公英的联络,至少也将占去一个名额。而对叛军的联络员,更加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兰卡叛军远远不止一股)。
其实总地说起来。联络员的匮乏只是目前司南艰难局面的一个体现也许经费足够了,但人员和情报的缺口绝对弥补不上。
暗中司南还稍稍的责备妈妈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过来,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该死的念头。
他和练一讨论过这件事,知道大规模向兰卡派情报员和外勤特工绝非明智之举真当人家ppd和kid是摆设吗?
而且。正如练一的分析,他违抗cic联合命令,无论这次行动是否成功,回国后一口天大的黑锅势必要砸在他脑袋上。到时,就必须要有人脱身出来作为后盾。而他在情报界唯一地后盾。就只有准将妈妈。
所以,凯瑟琳并非不想大派人手。而是不能也不现实。
可依靠现在的人手就想完成任务?司南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念头有多么荒谬了他当时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以为凭三五个人就能像在德西一样在兰卡称王称霸。
但无论如何,就不要说司南天生没有半途而废地性格,任务进行到这一步,也绝对没有任何退却的余地了。
其实要是现在撤退,未必来不及。这批人抵达大约半个月,cic很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擅自行动。
可我们都知道,司南绝对不会做这种决定的。如果他是遇到困难就退却的人,当初执行第一次任务地时候就死在德西侦察舰下了,第二次密林任务时,也不可能下达营救命令了。
人员和情报地缺口,怎么补上?
即使走上法斯师学院礼堂讲台的时候,司南依然在寻思这个打开局面地方法。
小礼堂大约有五千座位,竟然出现座无虚席的盛况,也真难为了校方。
光是在法斯星逗留,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司南就不知想了多少主意很显然无论kid还是ppd,总有人在注意着这位骄阳信息调查处副处长的行踪。
最后还是法斯师学院得知他在法斯星的消息后,主动送上合理解释他们邀请他来学院做一场演讲,并代课两周,讲授他对《公元1910》那个时代的考证。
他走上礼堂讲台的时候,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兴奋的鼓掌。
“我很高兴能够来到历史悠久文化气熄郁的法斯师学院,同样很希望等一下同学们踊跃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科学总是要有人怀疑的!”司南抿嘴浅浅一笑,却不知暗中有一个人为了他这个似曾相似的笑容而恍惚不已:“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能问我外形的保养和怎么返老还童!”
演讲中任何形式的自嘲都有永恒不变的暖场效果。
果然,台下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看来司南对自己外形的自嘲的确赢得了学生们的初步好感。
“嗯,今天的演讲题目是《机械战争》”台下响起失望的呼声,司南洒然笑道:“至于公元纪年的历史,也许我们可以放在课堂上再讲。”
“关于机械战争的推想,其实是源自一位老朋友的提醒”司南娓娓将曾发生在罪星的历史以的形式道出来。
他的演讲虽谈不上多么新颖,但胜在内容新奇,也颇引人入胜。一口气讲了大半,他趁机喘了口气,指了指一个跃跃欲试的学生:“你有什么问题?”
“是的,司教授,关于你的论文的表达方式,听说有不少历史学家都认为采用的方式来阐述,更像是儿戏。历史是人类共有的财富,是尊重,而不应该被如此亵渎,你怎么看?”
“当然,历史是财富,否则历史学家就只有在街头要饭的命了。”司南开了个玩笑:“但我想,历史不是要我们把它们摆在神坛供奉,而是让我们翻开她的神秘面纱,让我们每一个现代人都为祖先自豪,让我们更明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前身。它们会告诉我们,什么错是不允许再犯的。”
好在司南的兰卡语在经过练一长期培训后,基本算是纯熟掌握了这门语言,否则这一通话讲下来,他舌头势必要打结。
这位同学显然不是很满意司南避重就轻的答案,但另一位学生站起来提问,使他不得不悻悻坐下:“司教授,科学界一直存在争议,认为历史学不应该列入科学界范畴,你的主张呢?”
“嗯,这个点为难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但学历史,也学了一些其他的。”司南笑了笑,在德西的日子给他了面对任何人和事的台风:“科学是对未知事物的挖掘,历史学是对已发生过去的挖掘。这与科学的行为上是背道而驰的!不过”
一句不过马上吊住学生们的胃口历史学家很少有精通科学的,司南同时作为科学家和历史学家,这问题他们还真好奇。
“不过,科学和历史学都有一个本质上的相同点。”司南环顾一周,目光温和,心想将来要是不干情报了,没准做教授也不赖:“它们的所有立足都是为人类服务。”
台下嘘声大起:“教授,你太赖皮了,这样的回答跟没说有什么分别。”
一个柔柔的却充满坚定的声音在礼堂中响起,回旋不止:“教授,请问你去过德西吗?”
司南顺着声音望去,顿时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