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心听了王鸣的话,却有些疑惑,觉得那王鸣的话半真半假,她不由说道,‘王鸣变聪明了,不,应该换一种说法,那王鸣本就聪慧,只是当初并未开窍?’
魏灼看着眼前已然开窍的王鸣,不由叹了口气,“阿鸣,慎言!这里可是在炼器谷!”
他还指着自己苦笑道,“我也算是炼器谷的人呢!”
魏灼这反话说的一下子拉近了自己与王鸣之间的距离。
魏灼这种被炼器谷强行掳来的人,本就对炼器谷心有怨怼,炼器谷还在掳人之后直接放置不管,这叫什么事?!
王鸣可是挺佩服魏灼的,当初他都想邀请魏灼与他一起游历各界,只是可惜了,今后的他或许再也腾不出时间来完成年轻时候的梦想了。
他把细碎的遗憾之色掩入眼底,之后话音一转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确认着什么,“难不成阿灼你还会告密?!”
魏灼真诚地回道,“阿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王鸣却道,“那你为何带着人来?!”
魏灼心中一喜,王鸣这是给他递梯子来了啊!王鸣却也真是想要弄清楚此事。
他装作苦恼状,又颇为自嘲般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配得上这梵花界第一炼器谷?”
“齐师侄不过是奉那些长辈之命,处处监视我罢了,谨防我莫要做出有损炼器谷之名之事。”甚至炼器谷那些人根本不会觉得他能做出伤害炼器谷之事,顶多是坏了炼器谷的名声!
但炼器谷蓝景止在梵花界的名声早就不好了,何妨再加上魏灼这一件!
王鸣的眼神软和下来,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魏灼对付不了炼器谷如同那蚂蚁难以撼动树木。
可是难得的是早在两极界之中,魏灼就是一个很有眼界、懂得筹谋的人,可惜的是,现如今魏灼不过金丹期,还未成长起来,炼器谷自然不需要在乎魏灼的感受情绪。
王鸣不由叹气道,“也是苦了阿灼你了!”
他却没有再去说炼器谷中糟心的事,反而问起来吴则勉等人的事,魏灼一一作答,一时之间显得两人十分的和乐融融!
陈水心甚是无趣地窝在了魏灼的怀里,她吐槽道,‘现在的王鸣可真是无趣啊!’原来的王鸣多么的活泼可爱啊!虽然是个话唠,但也是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话痨!
魏灼分神抽空回陈水心,‘这才是真正的顶级世家培养人的方法!’原先的王鸣简直就是顶级世家的败笔!文不成武不就。
没过多久,魏灼就非常适时地提出告别,正如陈水心所言,来日方长嘛!不管是炼制还是修补穿梭船舰都是一件难事,所耗费时间很长呢!
魏灼还和王鸣相约,在王鸣等待第一脉秦脉主修补好那穿梭船舰期间,他会经常来找他,算是排解他在炼器谷经历的苦闷之意!
王鸣自然很是欢迎。
并且他还亲自送别魏灼,一直到那院门口。
呆在院子里等候的齐皖一下子站起来,小跑着来到了魏灼的身侧。
王鸣很是友好地邀请魏灼再来找他,魏灼的目光却转向齐皖,这回齐皖立马反应过来代替魏灼回答道,“小师叔和王家少主有缘,自然不会拒绝王家少主的邀请。”
王鸣微微一笑,矜持地朝着齐皖点点头,然后便带着王思回转。
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把齐皖忽略个彻底。
令魏灼惊诧的是,齐皖对于王鸣的忽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爽之意,好似王鸣忽略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陈水心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想到王家之势如此之大!这王鸣作为王家少主份量如此之重!’
魏灼一下子听懂了陈水心的话,默然下来,可是他越回想陈水心的话,却越是觉得若是王鸣的势力更加强大,能够让炼器谷退步一二,是对他有诸多好处的!
就拿近的来说,这样的话,在那第三脉之中,别人反而会因着王鸣之故,高看他一眼,这很方便他日后的行事!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魏灼是陷入沉思,再想如何和王鸣多套套近乎,早点儿得到关于那穿梭船舰的一切事情。
而齐皖则是不想在第一脉中和魏灼打探消息,免得魏灼说出了什么秘密,白白地便宜了第一脉的人。
一直到两人离开了第一脉踏入了第三脉之后,齐皖才忍不住问魏灼,“小师叔!你和那王家少主交情甚好啊!那王家少主好似和传闻中变得很不一样了。”
魏灼却有片刻迟疑,但还是回答道,“一年多以前阿鸣不是这样的!不知道阿鸣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遭遇了什么,性情似乎发生了大变!”
他故意抛出一些话饵,“我记得那时候是阿鸣的父母亲一起前往两极界接阿鸣,可是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阿鸣的父亲!”
齐皖很是疑惑,还傻乎乎地说道,“莫不是那王家家主受了什么重伤!?”
魏灼却不回答齐皖的问题,反而继续佐证齐皖的想法说道,“我倒是认为从那时起,阿鸣的性情就开始发生变化了!”
“他在两极界时,本是很信服吴老大的!”
魏灼看到齐皖疑惑的神情,这才好似恍然大悟般解释道,“哦!我忘了你并不知道吴老大是谁!”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崇拜佩服之意,好似在再强为何王鸣也非常的信服这个所谓的吴老大,“我听说吴老大是你们梵花界吴家之人!他名叫吴则勉!”
齐皖却从未听过“吴则勉”的名字,不过他倒是知道吴家之人争夺那下一任家主之位,向来是血雨腥风、各展神通!比起那王家的温和选定少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魏灼继续补充道,“阿鸣好像还打算将自己的身边的贴身婢女又或者是玩伴嫁给吴老大呢!”
他没有再说有关于吴则勉的人话题,只是道,“阿鸣自从到了穿梭船舰之上,就不再粘着吴老大了。”
魏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神秘起来,偷偷摸摸地小声道,“在那穿梭船舰上还有一件怪异的事,我本想出房门寻找吴老大有事相商,可是却发现王家的那些人守在我的房门前!根本不让我出去!”
他最后的声音几近于无,“不会是阿鸣的父亲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