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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贺棱的手,轻飘飘道:“听到没?于兄愿意带你去,别磨蹭了。”
贺棱回头:“多谢于兄的好意,但我还是想让少爷陪我去。”说完,他直接伸手将余一焕拽出来,蹲下身给他穿鞋袜。
余一焕捶了他一下:“你简直没事找事!”
对面不知情况的于鸣可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贺棱真想要床单被褥,进门之前就能给凭空变出来,即便不能,他也不会找不到书院卖东西的地方。
这混蛋分明就是见不得他舒舒服服的躺着,非要拉他跑一趟。
贺棱给他穿好鞋袜:“走吧,我给你买好吃的。”
余一焕:“……”
直到他们出了门,于鸣才发出懊恼的呻吟。
人家摆明了想要余一焕的陪同,他非自作多情的插了一嘴,真是丢死人了!
好在很快又来了个新来的新室友,他试探到对方是个新生,并不认识余一焕后,心情好受了些,生怕又遇到刚才那样尴尬的情况。
新生自带了满满两大袋包袱,身体看起来充满了力量,略黑的肤色配上他有些憨厚的面容,穿着又是简单的粗布麻衣,一看便知家贫。
于鸣带着善意与他交流,顺带帮他一起收拾床铺。
对于他的热情,新生充满了感激,这让于鸣心潮澎湃。
没有!这次他没有自作多情!新生就是需要帮助!
于是贺棱和余一焕回来的时候,这两已经好到坐在同一张床上互相探讨学问了。
见到他俩到来,新生起身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们要同在一屋檐下相处许久,来之前他娘就好好叮嘱过一定要和同窗好好相处,更遑论同寝的同窗。
余一焕:“许墨?好名字。我叫庄焕,字长风。”
【不过他长相和名字是真的不匹配。】
贺棱失笑:“贺棱,字飞鱼。”
许墨咧嘴一笑:“我还没有字,你们叫我许墨就好。”
他们四个人,两床分别连在两侧,贺棱和余一焕一侧,许墨和于鸣一侧。
打过招呼,贺棱去铺床,余一焕又瘫回了自己床上。
【才刚来学院,就想回家了。】
从此他再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仅要读书学习,还要自己洗衣服,想想就窒息。
贺棱动作利落的铺好了床,把领来的学院服饰放到柜子里,这才不紧不慢的答道:【过年就能回去了。】
余一焕趴在床上看他:【那你能帮我洗衣服吗?】
贺棱:【你累了的时候可以考虑。】
余一焕乐了:【每天读书都会很累。】
贺棱低笑道:【要因我受累才行,不然帝君还是得自己做自己的活。】
余一焕:“……”
【老色批!】
贺棱:【我年纪比帝君小,因而是色批却不是老色批。】
余一焕一言难尽:【合着你还很得意?】
贺棱也跟着趴在自己床上,与余一焕四目相对:【帝君魅力非凡,我无法抵抗,也是寻常。】
余一焕掀开被子钻进去,闭上眼睛一脸安详:【天黑了,该睡了。】
【晚安。】
余一焕没回他。
贺棱也睡了。
许墨和于鸣见到他们这么快就睡了,连忙收了声。
于鸣小声道:“要不我们也睡了?”
许墨原本还想洗个澡的,但见他们已经睡了,担心他进出的动静会影响到他们,只好点头:“那就睡吧。”明天起来再洗!
开学第一天,风尘仆仆大家都累了,天色才黑没多久,书院就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第二天许墨是最早醒来的,但室内三人都还在睡,他只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默背着尚未熟记的知识。
直到于鸣蹑手蹑脚的起身,他才跟着起来,两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洗漱,然后结伴去食堂吃早饭。
他们人一走,贺棱就睁开了眼。
他刚爬上余一焕的床,手刚要捧住余一焕的脸,余一焕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掀开他坐起身:“有点饿了。”
“那……”
“是肚子饿了,吃早饭去。”
他起身穿衣。
错失了一场晨间运动的贺棱深表遗憾,给他施了个清洁术就和他一起出了门。
一大早,书院里行走的学生却很多,隐隐还有四面八方的读书声传来。
枫林书院是常年开放的,除节假日外,全年无休。
而他们刚登记的人,有三天休整时间,三天后便有一场精确测评,根据他们的学习程度再细分班级。
已经被分到甲班的他们,还要细分到甲一、甲二等班级。
贺棱跟余一焕并肩而行,靠得很近,时不时的就要不经意的勾勾他的手指。
余一焕对他这种幼稚行为有些无语,但也没抗拒,随他去了。
贺棱眉眼带上愉悦的笑容:“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帝君一起共度校园生活呢,我有点开心。”
余一焕偏头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开心啊。”
余一焕瞥到他上扬的唇角,原本对书院生活的抗拒缓缓消失:“既然开心,那就好好享受吧。”
在他看来,古代的课堂生活是很枯燥无味的。
夫子们讲的都是长篇大论的理论知识,有些或许还会拓展一下,带点有趣的色彩,但更多的都是按部就班,猛灌知识。
回想起庄焕的书院记忆,余一焕忍不住在心里幸灾乐祸,暗自盘算着贺棱可以坚持多久。
食堂的人很多,贺棱和余一焕打了饭后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个角落的位置,与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一起坐在长椅上吃饭。
一张桌子两个长椅,一边坐三个。
余一焕坐在中间,而贺棱在外侧,他们对面还有三个人,更别说附近桌上和来来往往的人。
这种情况下,贺棱还敢一手吃饭一手在桌下轻抚他的腿,余一焕面色有些崩,伸了一只手去抓住他作乱的手:【你胆子未免太大了!】
贺棱淡定吃饭,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但只要余一焕一松开手,他就会继续作乱。
余一焕:“……”
他只好也一手吃饭,一手在桌下握紧他的手,防止他乱摸。
他们都是一手吃饭,另一手放在桌下,虽然有些奇怪,但除了对面的人偶尔瞥过来的视线,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
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掩,不仔细盯着看的话,没人知道他们在桌下牵着手。
余一焕一边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一边狠狠捏着贺棱的手。
贺棱不痛不痒。
坐在里侧的少年最先吃完饭,但他没有动身,微微靠在墙上,双眼涣散。刚才他低头时不经意的瞥到了旁边,虽然看不真切,但不难猜测。
关系那么好吗?吃个饭都要手拉手。
他们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