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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中的更加难熬,杜叶寒在蒋雯萱家里打了几天的游戏,然后接到了秦良逸的电话。
秦良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听说你和那小子分开了?”
“差不多吧。”杜叶寒懒洋洋道。
“你在家吗?”
“不在,什么事?”
“想喊你出来,之前的迷宫白骨案你还想不想了解更多内情了?”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我跟柏裕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他就失忆了。”
回想起来她还记着柏裕因为秦良逸跟她联系而生气的表情,她却觉得自己只是对白骨拼成的迷宫感兴趣,而柏裕的行为是无理取闹。
秦良逸说:“那需要我再刺激他一下,看他是不是能恢复记忆?”
“……算了吧。”
杜叶寒觉得自己不能再颓废,于是回到公寓,一打开门,便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声音,她以为是小偷,便拿着电棍悄然接近,在打开卧室门后却发现柏裕正在房间里,撅着腚找着什么。
她身体放松下来,等他找完,回头发现她正闲闲地倚着门框看着他。
柏裕僵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的衣服在你这儿,我来拿走。”
“把钥匙给我。”杜叶寒朝他伸出手。
柏裕没有动:“我先留着,等确认没东西落在你这里了再走。”
“别麻烦了,我会让人打包送给你,把钥匙给我,以后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杜叶寒皱着眉。
柏裕噎了一下,他面容泛白,就在杜叶寒以为他即将露出和从前一样受伤的表情时,他却脸色一变,声音和面孔都变得凶狠:“怎么,你以为我会缠着你吗?”
杜叶寒印象中,他如此生人勿近的模样早已模糊,柏裕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撒娇黏糊的,或是□□的,她差点忘记了,他曾经是怎样的人。
而现在那个骄傲又暴躁的少年又重新回归了他的身体里,杜叶寒莫名感觉到了心脏被紧紧揪住,就像她真正喜欢的男人消失了,没有那段充满折磨的记忆,他或许根本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也不会爱上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或许是她的眼神让他不舒服,柏裕表情更加阴沉。
杜叶寒退后一步:“没什么,你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吧。”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继续待在他们生活的地方,她在很短的时间内搬离了那间房子,在另一个离得较远的地方租下了一套公寓。
她去看了心理医生,主要不是谈论自己,而是转弯抹角地说起了柏裕的事,因为自以为的绑架产生斯德哥尔摩,继而引发扭曲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是爱,他是否真的会爱上一个原本讨厌的人。
心理医生却说,这样的心理虽然罕见,但不是没有,病患需要接受心理干预。
言下之意似乎证明了这种感情本身就是虚无的。
杜叶寒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曾经想过将柏裕绑过来,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但只要能留在身边就足够了,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喜欢的是未曾失去记忆的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当做一次普通的失恋好了,他们才正式交往一年,回到过去的生活也并不困难。
杜叶寒白天上班,晚上有时和蒋雯萱打游戏,有时再加上顾楚楚和江崇宁一起打牌,顾楚楚生产完后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胖乎乎的手捏着牌,嗓音也越发中气十足。
大家都知道杜叶寒分手的事,但是瞧着她脸色如常,也不像太伤心的样子,便也没太顾忌,顾楚楚时不时会骂柏裕王八蛋负心汉,有时还会迁怒江崇宁,而后者好脾气陪着笑。
只有在每天醒来的时候,杜叶寒会恍惚一段时间,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她还会有种被柏裕抱在怀里的错觉。
(三)
尚城市的白骨迷宫案尚未侦破,起先是一个农民在自家稻田里发现了一节腿骨,然后他又找到更多的骨头,大小不一,骨头被排列成奇怪的形状,像是迷宫,又像是复杂的符号。
之后在另外几个空地上也发现了同样的骨头迷宫,图形一模一样,骨头总数达到上万,网上开始有谣言传出,说有人在用死人的骨头摆阵,而这些白骨除了来自于土葬的坟墓,还有一些源于失踪者身上。
尚城警局因为死亡骑士和纪睿的事,部分警察和公职人员受到查办,因此人手紧张,在白骨迷宫事件中请秦良逸协助调查。
杜叶寒和秦良逸的关系早已缓和,秦良逸好像对她失去了兴趣,态度又和从前别无二致,他们偶尔聊天也是有关案件的事,杜叶寒对这类事一直保持着超乎寻常的好奇心,见他再也不提及他们闹翻时的话,她在他面前也逐渐放松。
和柏裕分手后,杜叶寒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案子上。
而在某天下班后,她在跟秦良逸赴约的途中,忽然发现了柏裕在跟踪自己。
他的技术实在不怎么高明,开着自己的车子,她几乎一眼就发现了,当下就将车停在路边,而柏裕犹豫了一下,也将车停到附近。
杜叶寒朝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柏裕降下窗子,他戴着墨镜,直视前方,努力维持酷哥派头,说话口吻也是冷冷的:“什么事?”
“你跟着我做什么?”
“跟着你?”柏裕嗤笑道,“只是顺路而已,你也太能自作多情了。”
“那你为什么停在这里?”
“我在打电话。”
杜叶寒将他从脸到身子都扫了一遍,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喉结动了动,像在吞口水。
杜叶寒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回到车里,来到指定地点,那是个商场的外侧,她和秦良逸约在广场的喷泉旁见面,而柏裕竟然厚着脸皮硬说自己也是要去商场,远远跟在她身后。
她不知道他这又是想的哪一出,于是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看他的眼神也是冷漠的,就像是在看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明显有着防备的意思。
心悸和不快涌上他心头,柏裕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搬走?”
“这跟你有关系吗?”
柏裕又不说话了,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秦良逸出现了,他走到杜叶寒身边,还带了一杯摩卡。
“没等多久吧?”秦良逸问,将咖啡递给她。
杜叶寒接过咖啡:“我刚到。”
秦良逸用眼神示意柏裕:“他怎么回事?”
“谁知道发什么神经。”杜叶寒耸了耸肩,语气尽是无所谓。
柏裕的目光从秦良逸身上,转向杜叶寒,最后又落在她手中的咖啡上,他脸色难看,眼神因为被墨镜遮挡着而看不出来,他紧紧抿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扭头就走。
(四)
柏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