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那个太危险了,你不能玩!”亮亮看着闹闹,叹息一声,一脸‘闹闹你已经无可救药’的表情,“你不玩,我跟妈妈玩。”
闹闹双手抱胸,一脸傲娇,“哼,我才不能这种幼稚的,我要玩就玩刺激的!”
沈时砚一听他这话,直接把他丢进薛三怀里,吩咐,“拎他回去。”
薛三接住人,看一眼怀里的小混世魔王,“老板,这......”
“薛叔叔,你不要听他的,我告诉你哦,等他老了,这个家当家作主的可是我。”
薛三,“......”
沈时砚,“......”
兔崽子,今天不教训到你求饶就不是你亲爹。
于是,大年三十的晚外,万家灯火,处处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氛,而闹闹小朋友一个人却只能扒拉着窗户,可怜巴拉的瞅着外面,发出绝望的叹息。
等沈鹿溪陪着亮亮玩够了,这才发现闹闹不见了。
“闹闹呢?”她问沈时砚。
沈时砚摸摸鼻子,下巴朝主楼二楼的方向扬了一下,“回房间去了。”
虽然呢,在教育孩子方面,当着孩子面的时候,沈鹿溪向来是极其配合沈时砚,毕竟不能让他这个当爹的失去威严是不是。
可是,沈时砚教育孩子,有个时候确实是太严厉了,所以,沈鹿溪经常在孩子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说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孩子嘛,有个快乐的童年最重要,所以,她对亮亮和闹闹都不会有什么苛刻严厉的要求。
沈时砚每次都会答应的好好的,可转头管起闹闹来的时候,又忘记的一干二净。
“回房间了?”
沈鹿溪狐疑,找去闹闹房间,才发现臭小子踩着椅子扒拉在窗户前,满脸是泪。
“这是怎么啦?”沈鹿溪过去问,伸手替闹闹擦眼泪。
“妈妈——”闹闹扑进她怀里,委屈的很,“我是你生的吗......”
沈鹿溪抱起闹闹,来到沙发里坐下,“当然是呀!”
“那亮亮和等等是你生的吗......”闹闹又一抽一抽的问。
“亮亮和等等也当然是呀!”
“那爸爸呢......”
沈鹿溪看着怀里的小魔王,忍不住笑,“你爸爸是在路上捡的。”
“那我们能不能把爸爸还回去,再另外捡个爸爸......呜呜呜......”
沈鹿溪,“......”
她抬头去看门口的沈时砚。
沈时砚,“......”
他抚额望天花板!
真的快被这个儿子打败了。
......
大年初一,陆老爷子拖着病体来了沈家大宅,名义上是来沈家拜年,可实际上他是来干嘛的,沈鹿溪和沈时砚一清二楚。
彼此心知肚明,但又不戳破。
因为陆家接连发生的一系列糟糕的事情,陆老爷子心情不好,精神自然也提不起来,身体也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过去一年,他大半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
今天要不是为了陆家,为了陆瑾舟,他也绝不会拖着这一副残破的身子上门。
一年多不见,陆老爷子可是消瘦憔悴太多,满头全是银发,身形佝偻,沈鹿溪看到他,立马就生出几分心酸来。
大家一阵寒暄闲聊之后,陆老爷子说,想跟沈鹿溪单独聊几句。
对陆老爷子,沈鹿溪多少还是怀着几分敬重的,毕竟,最开始的时候,陆老爷子就没有瞧不起自己过。
至于在自己和陆瑾舟的事情上,陆老爷子不赞成,也是从陆家的角度出发考虑,他没有错。
更何况,如今她也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更能理解陆老爷子当时反对她和陆瑾舟的理由跟心情。
“好,陆老请!”沈鹿溪答应,站起来,对着陆老爷子做出请的手势。
陆老爷子由自己的保镖扶着站起来,然后拄着拐杖,跟沈鹿溪一起去了外面花园。
看得出来,陆老爷子的身体是真的快不行了,连正常的走路都显得有些吃力。
沈鹿溪不得不去扶着他。
陆老爷子没有拒绝,反而去握紧了她的手。
“唉......”紧握住沈鹿溪的手,陆老爷子一声无比惋惜甚至是悔恨的叹息,“终究是我老头子眼皮子浅,没有这个福气做你的爷爷。”
沈鹿溪笑笑,没说话,扶着陆老爷子慢慢往前走。
不过,走了没几步,陆老爷子又停下,然后,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小荷包来,慢慢塞进沈鹿溪的手里。
沈鹿溪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无言。
她当然知道这个小荷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条玉佛吊坠项链,当初跟陆瑾舟在一起的那一年,她过生日的时候,陆瑾舟送她的。
陆瑾舟当时说,希望她戴着这个玉佛后,玉佛可以保佑她从此无灾无难无痛,平安幸福喜乐一生。
后来陆瑾舟坚定娶唐晚渔后,她便将所有陆瑾舟送她的东西,统统都还了回去。
“鹿溪,瑾舟他不是个坏男人,只是我们大家从小教育他,不管做什么,都不能由着性子来,必须得以家族和陆氏的利益为先。”
陆老爷子望着竟然比自己高出一些的沈鹿溪,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闪烁起泪光来,“瑾舟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也一直想要娶你为妻,是我们大家都不同意,后来你退回给给他的所有东西,他到现在,仍旧当宝贝似的收藏着。”
“陆老,这个世界上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沈鹿溪看着手里的荷包,微扯一下唇角说。
陆老爷子点头,又深深一声叹息道,“我已经快不行了,再也帮不了瑾舟了,就算看在我老头子最后的面上,你能不能再帮瑾舟一次,就最后一次......”
说到最后,陆老爷子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沈鹿溪抬眸,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老人,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
陆家所求,不过就是她毫不在意的于她不过而言九牛一毛的东西。
“好,陆老,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