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柯林斯的旧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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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克劳都愣住了，艾伦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以为我老头老了不中用了吗？要是真的那样的话，维纶那小子和陛下怎么会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克劳紧皱眉头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陛下和维纶大人都知道这里的情况！”

艾伦点了点头，他笑着给两人继续解释道：“他们都很清楚这里的事情，而且他们似乎都希望这样继续下去！”

威廉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艾伦呵呵一笑，说道：“这事巴特就不知道了，因为时间太长了，你俩可能多少听说过一些，但是肯定知道也不全，我今天就给你俩好好讲讲这一切的原因！”

艾伦说完后，带着不满的语气对巴特说道：“没看见我要讲故事了吗？还不去端点喝的！”

巴特慌忙地答应着，赶紧跑了出去。

艾伦叹息道：“要是在别的教区，像巴特这样的资质，这辈子能混个执事都是很难的事情，在这里就无所谓了，因为这里是芮尔曼，整个教廷的敌国！”

艾伦刻意地咬着敌国二字，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当年老柯林斯陛下，就是柯林斯三世的时候，芮尔曼和教廷的关系那叫一个铁啊，要不然，老柯林斯也不能把几个儿子都送到教廷去啊！”

克劳疑惑道：“据说当年柯林斯四世去教育院的时候，是隐藏身份上的学？”

艾伦点点头，回答：“没错，这是真的！”威廉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艾伦得意的回答：“我当年教过他！”

威廉和克劳都哦了一声，艾伦得意的哈哈笑了一阵。

艾伦笑着回答：“当年啊，老柯林斯的大儿子，就是现在柯林斯四世，那小子离家的时候才六岁，老柯林斯当时就这么一个儿子，等他有了兄弟时，他的兄弟都没见过他！”

威廉说道：“可他兄弟没有不也去教育院上学的吗？”

艾伦笑着解释道：“是啊，可他兄弟认识的柯林斯并不是真的柯林斯！”

威廉和克劳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艾伦呵呵笑着说道：“当年老国王想的多，他送儿子上学时，害怕有人伤害他的独子，于是让他的儿子和一名侍卫的孩子交换了身份，他到教廷的时候，就直接进了普通学堂，而进入贵族学堂的那人，其实只是一名侍卫的孩子罢了。”

克劳呵呵一笑，说道：“真不知道老国王怎么想的，普通学堂学的东西能和贵族学堂能一样吗？”

克劳这话没有错，教育院分成普通学堂和贵族学堂，针对不同的孩子制定不同的课程，例如，贵族学堂就会教许多关于法律，秩序，权谋的课程，为的就是培养这些孩子将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贵族或者领主，而普通学堂就没有这些课程，更多的是教一些生存技能，和服务技能，为的就是培养出能够为贵族服务的优秀人才。

教育院自然还有专门培养教士的学堂，但也有贵贱区分，像威廉和克劳这样的高层子弟，自然会受到更高的教育，培养出的人才起码可以将来主政一方教堂，像威廉和克劳这样最终成为红衣主教的比比皆是，就连现在的教皇陛下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艾伦冷笑道：“你太小看这位柯林斯四世了，他可是相当勤奋的，而且相当优秀的！”

艾伦赞叹道：“当年他以假的身份选择了骑士课程，但私下里，他的那位替身会把每天所学的知识详细地记录下来，然后有专人偷着给他，他再利用私下时间把课程学完！”

克劳惊讶地问道：“这能行吗，我所了解的是，普通学堂的学习量也很大啊，他等于每天学别人的两倍啊！这.....”克劳不免怀疑，威廉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艾伦主教。

艾伦呵呵一笑，说道：“不仅如此，而且他的成绩在班里一直是最好的，据说当年的枢机院都看上了他，希望培养他成为未来的圣骑士！”

威廉和克劳对视了一眼，都被艾伦给的信息震撼到了。

克劳叹了口气说道：“记得我当年在教育院，经常因为做不完功课被老师打骂，连我家老头都时常骂我，我一直抱怨当年学习量太大了，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做！威廉，你也是吧？”

威廉摇摇头，回答：“我当年一直是全班第一名！”

克劳：“.....”

艾伦哈哈大笑，说道：“那是，当年他爸爸整天把他挂在嘴边，对他赞不绝口呢！”

威廉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父亲，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

克劳接着问道：“后来呢？”

艾伦叹息道：“后来啊，柯林斯就在教会待了足足十年，中间他父亲还来看过他好几次，但每次都是秘密的，谁都认为那个孩子只是国王陛下侍卫的孩子，没想到真的是假的，假的却是真的！”

这时，有人敲门，威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位巴特副主教回来了，他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水壶，满脸笑容地看着威廉。

威廉点点头让他进去，而门口的两位小教士一直站在门口，如同两个侍卫一般，威廉笑了笑，关好门回到了房间。

巴特这时已经把三人的杯子倒满了酒，威廉对他说道：“我不饮酒，换水好了！”

巴特赶紧给威廉换了个杯子，倒了水进去。

克劳一闻酒杯就皱起眉头，把酒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这是什么酒啊，一闻就不好喝！”

巴特只是笑着不说话，艾伦主教却把酒一口干掉，说道：“你啊，在圣山只享福了，已经不能吃苦了，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了，爱喝不喝！”

克劳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倒了杯水放在自己的面前。

艾伦把威廉的酒杯拿到手里，慢慢地品着，也不知道这么难喝的酒他怎么还有品酒的雅兴，艾伦接着说道：“后来老国王身体出了问题，柯林斯这时应该回去继承王位，可是这时出了事！”

艾伦似乎在回忆当年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说道：“就在柯林斯回去的前一晚，他的那个替身被杀了，而且动手的人，就是教会的教士！”

威廉和克劳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克劳问道：“这是为什么，杀了他的目的呢？”

艾伦无奈的回答：“谁知道啊，总之那是两任前的教皇陛下下的令，他似乎是更喜欢柯林斯三世另一个儿子，就下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命令，可他不知道杀掉的是假的王子，反而放跑了真正的柯林斯！”

克劳和威廉都叹了口气，任谁也想不到，真正的王子竟然在普通学堂一待就是十几年，而被杀的那位竟然只是个冒牌货！

艾伦接着讲述：“后来嘛，柯林斯一回家，就被拥立为王，顺利登基，而当时的贵族也是一边倒的支持这位大王子，原因就是老国王早就写好了遗书，安排好了一切，加上几名权臣又是对他忠心耿耿，柯林斯四世才能顺利继位！”

威廉叹息道：“这下新国王肯定是恨上教廷了！”克劳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艾伦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没完，这只是开始！”

威廉和克劳对视了一眼，接着听到艾伦说道：“本来柯林斯四世继位后，他也不想和教会闹翻，这事双方就假装没有发生过去算了，结果咱们当时的那位陛下脑子确实有病，竟然不承认柯林斯的继位，连枢机大主教都不派来进行加冕，这下好了，柯林斯四世当场翻脸，准备动员全国打仗！”

艾伦叹息道：“那年我才三十来岁，刚刚家里安排我从教育院出来，就在这里当着一名小小的执事，我记得柯林斯四世亲自带兵来到了莱茵大教堂，而且立刻与教堂里的光明骑士打了起来！”

艾伦说道这里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当年的光明骑士团可不是现在这个脓包样子，当年的光明骑士团相当厉害，我记得当时这里的天位骑士就好几个，还有一个都快摸到圣阶了！”

他说道这里，克劳无奈的说道：“现在，据我所知，整个光明骑士团都没几个天位骑士了，圣阶更不用想了，一个没有！”

艾伦呵呵笑着，说道：“但就是这么厉害的光明骑士，在柯林斯国王的面前如同一群儿戏一般，没几分钟，就全都横尸遍野了！”

威廉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

艾伦肯定的回答：“当然了，我可就在旁边看着呢，柯林斯手下那绝对高手如云！”

克劳问道：“后来呢？”威廉也看着艾伦，艾伦笑着说道：“把所有带武器的教士全部杀光后，这位柯林斯国王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扔了一封信给，接着骑马就离开了！也许因为我曾经是他的老师，所以他没有杀我！”

克劳问道：“信是写给谁的？”

艾伦笑呵呵的说道：“你猜？”

克劳说道：“教皇陛下的！”

艾伦摇了摇头，威廉突然说道：“莫非是给法兰那位的！”

克劳一听，没反应过来，但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两人说道：“很有可能啊！”

艾伦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给法兰路易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