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凯撒枢机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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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又敲了小胖子一下，小胖子苦着脸哀求道：“那么把贝昂给我作伴好不好？”

科林笑着拒绝了他，小胖子的心顿时在颤抖，他突然看到墙壁上一张古画，上面画着一个魔鬼正在掏出一个女人心脏，鲜红地血液似乎从画里溅了出来，查理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再也不敢说大话了。

威廉进入大教堂后，神情一直很紧张，他安排几名仆役带着科林四人去休息，他跟随着一位司铎级的主教前往后院，那里，凯撒枢机正在等着他。

那位主教带着威廉来到后院一座装修华丽的房间里，里面站着好几个人，都在照顾着床上躺着地一位老人，这位老人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时日无多，威廉轻轻地走到老人的身边，看着老人惨白的脸，心中出现一丝悲凉。

旁边的主教小声对威廉说道：“大主教，凯撒枢机在钟楼等您！”

威廉点了点头，跟随着主教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顺着楼梯一直往上攀爬，威廉默默地踩着青石铺成地台阶，走了足足两分钟才走到了钟楼的最顶一层。

钟楼高达四十米，上面有只巨大的青铜钟，每天都会六次响起沉闷地声响，钟楼的四周全是低矮的围墙，这样能使声音更好地传到波尔城每个角落，似乎在告诉人们祷告的同时，也提醒着人们教会犹如这座青铜大钟，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每一个人。

一名男子负手站在矮墙的里面，他目视着远处的景色，他整个人感觉很放松，却自己带着一种特殊的气势，仿佛整个波尔城都被他踩在脚下的感觉。

威廉恭恭敬敬地站到男子的身后，尊敬地喊道：“老师！”

这名男子就是掌管整个光明神教数十万惩戒人员的凯撒枢机大主教，他的脸色显得很平静，听到威廉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依然注视着远方。

威廉不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都觉得很自然。

过了一会儿，凯撒枢机开口问道：“你在芮尔曼见到加斯东没有？”

威廉带着尊敬地口吻回答：“见到了老师！”

凯撒笑道：“你在芮尔曼做的不错，艾伦主教已经向陛下汇报了，陛下称赞了你！”

威廉感谢了一番后，问道：“听说陛下对我在巴伐利亚的事情不满意？”

凯撒呵呵一笑，说道：“这是维纶说的吧！他肯定还说陛下狠狠教训了我！”

威廉平静地回答：“是的，不过我不信的！”

凯撒问道：“为什么？”

威廉回答：“我们没有错！”

凯撒转身看了眼威廉，笑着问道：“威廉，你知道陛下教训过我多少次吗？”

威廉摇头，凯撒叹息道：“一共十三次！”

威廉的眉毛一挑，凯撒接着说道：“是的，陛下在位十三年！每年都要找机会在众位枢机面前说我一次！明年肯定还有一次！”

凯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笑着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威廉摇了摇头，凯撒呵呵一笑，指着威廉说道：“你啊，什么都清楚，但就是什么都不说清楚！”

威廉笑着回答：“老师，有些事糊涂点比较好！”

凯撒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啊，天使之瞳也有变圆滑地一天！”

威廉含蓄地笑了笑，凯撒接着说道：“这些年你东奔西跑，为了教会立下了汗马功劳！好几次都差点送命！”凯撒摆摆手，拒绝了威廉的谦虚。

凯撒接着说道：“不过，我敢用你，而且不怕你埋怨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威廉平静地回答：“老师，当年如果不是您拯救了我，我现在可能早就沉沦堕落了，或许早就死了，您知道我对您的忠诚！”

凯撒点点头，说道：“威廉啊，我对你的忠诚从未怀疑，但是，这不是我最放心你的地方！”

威廉沉默不语，凯撒接着指着威廉的胸口说道：“因为我能看透你的心！”

威廉点了点头，凯撒笑着说道：“这话曾经有人也对我这么说过，这人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圣父陛下！陛下十三年前任命我为枢机大主教时说过这话，前段时间陛下又说了这句话！”

威廉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凯撒苦笑道：“陛下问我，是否真的不愿戴上三重冠！”

凯撒眼中露出一丝黯然，他说道：“陛下的身体是在硬撑了，可能明年就不行了！”两人都沉默不语。威廉突然问道：“老师，您为什么不愿坐上那个位置？”

凯撒呵呵一笑，反问道：“我什么愿意坐上那个位置？”

威廉抬头看着凯撒，说道：“老师，我觉得您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选！”

凯撒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并不适合，我和里斯特都不合适，甚至现在五位枢机大主教都不合适！”

威廉沉默不语，凯撒笑着说道：“我也是跟陛下这么说的，陛下也是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凯撒突然问道：“你收了个学生？”

威廉微笑道：“不，是两个？”

凯撒好奇地问道：“我对那个芮尔曼的继承人没什么兴趣，不过你那个学生似乎很有趣！”

威廉点点头，笑着回答：“他的出身挺特殊，受到的教育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品质很不错，潜力很大！”威廉顿了顿，确定地说道：“潜力应该在我之上！”

凯撒呵呵一笑，说道：“那恭喜你了！晚上路易陛下宴请，带着他一起去吧！”

小胖子查理现在笑嘻嘻地看着科林三人，得意地说道：“我教父今天晚上请我吃饭，你们知道卢浮宫吗？”安迪和布莱克都冷冷地看着他显摆，科林却是露出向往的神情。

小胖子说完得意地看了眼科林，说道：“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卢浮宫可是皇太子的寝宫，比凡尔赛宫也不差的！”

科林好奇地问道：“凡尔赛宫是路易陛下居住地地方吗？”

小胖子查理回答：“当然，还是处理国事的地方，平民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查理嘿嘿笑着说道：“不过，你将来成为司铎级教士的时候，是有机会进去转转的！”

安迪冷笑，布莱克不满地说道：“你得意什么，不就是去吃个饭嘛，又不是让你住进里面！”

查理怒道：“那可是我教父的家，你怎么知道我不住在那里，难道要住在这个鬼屋里吗？”

科林呵呵一笑，说道“既然皇太子是你的教父，是不是替你还下的欠债啊？”

查理：“……”

这时，一名教士缓缓地走了进来，冷冷地看了眼科林，接着满脸讨好意味地对查理说道：“殿下，请您更衣，皇太子殿下请您去卢浮宫做客！马车已经到了！”

查理矜持地点点头，示威似的看了眼三人，那名教士眼睛一转，说道：“卢浮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只有像殿下这样身份高贵之人才能进去，一般的人哪有资格！”

安迪立刻回击道：“你说谁是一般人？”

教士似乎知道安迪的身份，笑着回答：“我并没有说您！”

科林冷笑道：“那你就是在讽刺我了！”

教士冷冷地看着科林，说道：“一个平民，整天混在贵族里，也变不成一个贵族！”

科林不知道这名教士的敌意来自哪里，他只是冷冷地问道：“我平民怎么了？”

布莱克皱着眉头说道：“科林是我们的朋友，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迪冷冷地说道：“科林可是威廉阁下的学生！你不怕得罪威廉阁下？”

那名教士冷冷地看着科林，说道：“即使是威廉阁下的学生，也只是个平民罢了！”

小胖子查理也不高兴地说道：“你怎么说话呢！科林可是我师兄啊！你老平民平民地，你想干什么？”

那名教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查理殿下要为这名平民说话，他笑着对查理殿下说道：“殿下，您的身份高贵，不应该老和这种人在一起待着！”

教士说完催促查理道：“殿下，让皇太子殿下等您可不是很有礼貌的事，咱们还是赶快去更衣吧！”

查理悻悻地说道：“科林，你别介意，这个教士不会说话，等我回来给你讲卢浮宫的事！”

科林呵呵一笑，他现在更想知道这名教士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原因！

等两人走了，布莱克皱着眉头说道：“这人有病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迪冷笑道：“不是，是有心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咱们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干的！”

两人一起看着安迪，科林问道：“你的意思是达尔文？”

安迪点点头，布莱克冷笑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会报复，科林，没事，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里找你麻烦！”

科林呵呵一笑，说道：“无所谓，大不了再打他一顿好了！”

布莱克想起科林那天狂扇达尔文的场景，嘿嘿一乐，安迪却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奇地问道：“科林，你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你力气这么大？”

科林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又一名教士跑了过来，对着科林说道：“科林兄弟，您快去换衣服，凯撒枢机让您跟着去凡尔赛宫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