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柯林斯的旧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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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用敬佩的口吻说道：“那时的柯林斯四世才二十多岁，却差点搞出一场宗教战争，足以显示其枭雄的气质，后来加泰罗尼亚帝国皇帝下出面调节，就是后来艾拉斯大帝的父亲，双方都希望得到老皇帝的支持，可老皇帝只是希望能从中调解，避免战争的爆发！”

艾伦说完后又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本来教皇捏着鼻子认了就算了，可当时咱们的那位教皇啊，做出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威廉和克劳都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地听着艾伦的讲述。

艾伦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不解的问道：“你俩说说，为什么教皇都不长命呢？”

威廉和克劳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子，威廉皱着眉头盯着那位巴特副主教，克劳却赶紧小声说道：“阁下，慎言！”

巴特副主教本来一直坐在一边听地挺投入，可没想到老主教来了这么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没瘫倒地上，而威廉如刀的眼神直接令他坠入冰窖，浑身发抖起来。

威廉只是静静地看着巴特，似乎在观察巴特哪个部位好下手，艾伦这时说话了，说：“干嘛？我只是问了个简答的问题，没必要杀人吧！”

说完还很无辜地摊开了手，克劳则焦急地说道：“老师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艾伦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我继续讲以后的事情！威廉啊，你年龄也不小了，杀气还这么重，你快把我的下属吓死了，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威廉依然盯着巴特副主教，副主教红着眼睛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他感觉自己就快被杀死了！

艾伦不满地说道：“行了威廉，巴特是我的人，你不能杀他！”

威廉转过身看着艾伦，又看了一眼克劳说：“如果让人知道了，我们都有大麻烦！”

威廉话一说完，克劳也看了巴特一眼，他心中也动了杀机。

艾伦却挥挥手，说道：“放心吧，巴特是个好孩子，他刚才被你吓坏了，早忘了我说什么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巴特，心想你非待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俩是干什么的吗？这俩杀的教士恐怕比你见得都多。

艾伦对着巴特吩咐道：“快点去准备晚餐，我要好好招待两位红衣主教！快去！”

威廉和克劳都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开了路后，巴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艾伦感激地冲着威廉笑了笑，接着讲述道：“那位法斯特三世陛下，当年已经五十岁了，可作出的事情简直像个孩子似的，不，还不如个孩子！”

艾伦感叹了一会儿说道：“这位陛下，竟然选择御驾亲征芮尔曼，亲自率领光明骑士团杀向柏林，据说当时那位陛下还扬言，三个月后将饮马莱茵河，结果，呵呵.....”

克劳抢着说道：“据说那位陛下中途染病，临死前传位给了当时的枢密院枢机大主教，列侬.保罗陛下！”

艾伦呵呵笑着，说道：“算是吧，不过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你俩也清楚！”

克劳笑着说道：“我可不知道！”

威廉也摇着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艾伦笑呵呵地看着俩人，心想你俩真够小心的！

艾伦笑道：“行啊，大家都装糊涂好了！”威廉和克劳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艾伦，艾伦感觉好没意思。

威廉顿了顿，说道：“后来新教皇继位后，不是派出枢机大主教加冕了柯林斯四世吗？这事应该结束了，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艾伦叹息道：“你以为当年那场仗打的很轻松吗？错了！”

克劳疑惑地问道：“当年不是说没怎么打吗？教会记录说双方只是小摩擦，没死几个人！”

艾伦叹了口气，说道：“你还相信教会的记录，那纯属胡说八道！”

威廉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事能说吗？不能说的话就别说了！”

威廉害怕这些话被人听到，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艾伦摆了摆手说：“不要紧，这只是我亲身经历，我说出来没什么了不起的！”

威廉和克劳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艾伦自顾自地讲述着：“当年光明骑士团确实很厉害，加上陛下御驾亲征，很快就打了好几场胜仗，芮尔曼损失惨重，死伤，呵呵，绝对不是区区几个人，可后来，法兰陈兵边境，加泰罗尼亚的老皇帝暴跳如雷，更是派出了大军，准备直接攻向圣山，而且加泰罗尼亚领兵的就是后来的艾拉斯大帝！”

威廉和克劳都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们早就听说过。

艾伦喝了一口酒，克劳赶紧给他倒满，艾伦满意地看了看克劳，接着说道：“教廷这下可慌了，虽然惩戒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可几位枢机大主教都认为这是很荒诞的一件事！”

克劳感慨地点着头，说：“是啊，要是三大国家都和教廷开战，那么结果肯定是惨烈的！”

艾伦认可的说：“是啊，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威廉咳嗽了几声，示意这话不能再深谈了。

艾伦呵呵一笑，接着说道：“至于芮尔曼嘛，后来虽然何谈了，但柯林斯对教会的态度确定了，就是反感之极，另外，还有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

艾伦说到这嘿嘿地干笑了起来，克劳满脸好奇地问道：“还有女人的事情？”

艾伦接着说：“是啊，柯林斯四世毕竟在教育院待了这么多年，有个喜欢的女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威廉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教会把那个女的杀了？”

艾伦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可还不如杀了结果好！”

克劳和威廉都是一脸不解，艾伦说：“那个女孩也是普通课堂的学生，好像是学习绘画还是做饭的，我忘了，不过就是这个女孩，当年和柯林斯有点那个意思，柯林斯也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克劳笑道：“要是那个女孩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和他生死相依的！”

艾伦无奈的叹息道：“可不是吗，如果有能当王妃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轻易抛弃，可问题就是，柯林斯四世当年装的太像了，那个女孩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身份，后来逃跑之前，他虽然和女孩见了一面，可那时候他危在旦夕，怎么敢轻易暴露身份！”

艾伦自己快把一瓶酒喝完了，还得意的问道：“我酒量不错吧？”

克劳问道：“后来呢？那女孩怎么样了？”

艾伦呵呵一笑：“那女孩后来跟了一位大人物，做了那人的暖床侍女！”

克劳满脸遗憾地说道：“王妃变成了暖床侍女，可真够惨的！”

威廉好奇地问道：“莫非那位大人物是教育院的！”

艾伦哈哈大笑，点点头说道：“正是那位大人！”

威廉和克劳都是嘿嘿一笑，那位大人可是色中之恶鬼，这辈子据说睡的女人多的自己都数不清了，但人家愣是没事，依然在枢机大主教上面待了近三十多年。

艾伦叹道：“那个女孩是主动的，可是柯林斯四世不这么认为，他坚定地相信那个女孩是被逼迫的，非要让教廷交人不可！”

威廉摇了摇头，说道：“那老人家脾气古怪，尤其是那个方面，肯定是不肯交！”

艾伦点头称是，克劳却说道：“不就是个女人嘛，我觉得柯林斯就是故意找事，他都成了国王了，女人不要多少，有多少！”

艾伦撇了撇嘴，回答：“当年教廷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根本不理他这茬，结果柯林斯就开始了驱逐大教堂的教士，这三十多年来，我亲眼目睹了大教堂的衰败，当年近三千教士的大教堂，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威廉皱着眉头问道：“我听说柯林斯现在还想从这里收税，他胆子够大的！”

艾伦无奈的说道：“这事还和你们有点关系！”

威廉不解的看着艾伦，克劳也是疑惑重重，艾伦解释道：“就是因为巴伐利亚的事，弄得柯林斯雷霆大怒，开始更加逼迫大教堂！”

威廉冷笑道：“他可真不识时务，现在巴伐利亚局势稳定了，路德维希侯爵率领大军驻守友谊要塞，说不准就会打过来，左伦枢机也陈兵边境了，他现在开战无疑死路一条！”

艾伦摇了摇头，对着威廉说道：“威廉啊，你父亲是亲和派系的代表人物，怎么你成了主战派的了？”

威廉摇了摇头回答：“我不是什么主战派，我只是觉得咱们一味退缩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艾伦冷笑道：“那么就打，把整个芮尔曼杀个尸横遍野，把柯林斯家族连根拔起，教会最少阵亡十万以上的精锐部队，这种结果就是你想看到的？”

威廉还没回话，克劳插嘴道：“可现在咱们大教堂的日子这么难过，我们就这么耗着吗？”

艾伦点点头，对着克劳认同道：“对，就是耗着！”

克劳不解地问道：“耗什么呢？”

艾伦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耗到柯林斯四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