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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凌阳哈哈讥笑几声,上前捏住时沫的下巴将人拉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间口水都溅到了时沫脸上。
“你都害得我背了一屁股的债,我还怕犯罪?时沫,今天你就陪我一起死吧!生你得不到我的人,死了我勉为其难和你凑一对鬼鸳鸯。”
时沫抬手抹去脸上的口水,嫌弃地别过脸:“不好意思,我就是死了,也瞧不上你。”
凌阳被她的语态气到,一把掰过她的脸直逼自己面门,两人之间近的鼻尖都快挨到一起,令人作呕的属于凌阳的气息喷在时沫的脸上。
“时沫,我最讨厌你这张高高在上的嘴脸了,说什么喜欢我,你也不过就是玩玩罢了,不然为何都到领证的时候了,你又反悔?”
要不是她反悔,他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会委身于一个死肥婆讨那几个钱,让他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也不会为了一块地搭上所有,因为只需时家抬抬手,那么多钱都会白白给他。
越想越气,凌阳手掌下滑攥住时沫纤细的脖子,将人提着惯到一旁的围墙上。
“时沫,我都答应跟你结婚了,为什么你要反悔!”
脖颈被人掐住的感觉不甚美妙,时沫尽量减少挣扎,以免惹怒眼前这个疯子。
她唇角扯了扯,反问道:“你问我为什么要反悔?你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是真心跟我结婚的吗?你爱我吗?凌阳。”
凌阳表情一怔,爱?他对时沫的上赶着舔他只有习惯和享受,爱这个字太过深沉,谈不上。
但是看着她又不围着自己转了,凌阳心里除了不适应,还有对其他男人的嫉恨。
在他思索间,时沫自嘲地笑笑:“看吧,你连说假话哄哄我都不愿意,凌阳,你都不爱我,我凭什么跟你结婚?”
时沫脸上的伤心和难过让凌阳不解,难道在她的心里,她还是喜欢自己的?
可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这难道就是爱到深处要你命?
凌阳眉头轻蹙,手上的力度也小了些,“时沫,你心里还有我吗?你做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时沫的手腕,近乎恳求地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时沫还爱着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挽回他,那他可以不拉着她一起死,等她家帮他还完了所有债务,他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
时沫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再扬起头看向凌阳时眸子里只剩委屈,“凌阳,你有什么脸问我还爱不爱你,在我们闹别扭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和多少人乱搞过了,我说过,我这里不收不干净的人。”
她将脸扭到一旁,看似生气地不理他,实则在暗暗观察这里有没有什么可用的工具,坐以待毙,她才不会。
天边的残阳照到凌阳的脸上,让他这几日迅速凸起的颧骨柔和了一些,他指尖摩挲一下手里的温软,低声道:
“沫沫,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只对你忠诚,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时沫佯装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你就是个骗子,除非你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看,我才相信你说的话。”
凌阳被她的无理取闹气得没了好脾气,脸色又冷了起来,他沉沉的声音配合着楼顶上的冷风,无端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沫,把心掏出来就死了,你要是想我死,那你陪我,我们在阴间做一对恩爱夫妻也行。”
时沫一脸被吓到的样子,连连讪笑着摆摆手,“开玩笑开玩笑,我怎么会想要你死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凌阳轻哼一声,脚上的马丁靴欠欠地踢了一脚楼顶的石头,石头砸向角落堆放的铁皮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时沫下意识抖了抖。
凌阳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满意地笑了,“时沫,今天我们之间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一起牵手下去,你我明天就领证;要么,我们一起牵手跳下去,你我明天就上头条。”
来时抱着必死的决心,但他现在又想通了,要是能借着时沫还完欠款,他还想再活几十年,将现在欺压过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时沫呵呵干笑几声,“你还挺幽默,那我自然是不想让帝都人民以那种方式认识我的。”
“那你就是选择第一种咯?”
“嗯,我们结婚。”时沫肯定地点头,反正睁眼说瞎话又不要钱,等她平安后,他还能站着跟她说话算她白重生了。
凌阳笑了,脸色放晴的他一身黑色工装倒给他平添一抹高冷的帅气,以前他是白白净净的温柔校草,现在就是带了点冷峻的帅气校霸。
时沫眼神复杂,对着这张脸她心底没有丝毫爱恋,只有想撕烂他嘴巴的冲动。
让你笑!等他们下去,她就让他好好知道知道,惹谁都不要惹女人,老娘记仇着呢!
她心里的蛐蛐还没嘀咕几句,就见凌阳忽然一脸发情地说道:“沫沫,既然你都答应了我,那不如我们现在先把新婚之夜的事做了吧,我这也怕你下去之后反悔啊。”
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时沫脸色一白后退一步,凌阳瞧见她的脸色当即嗤笑一声,“瞧瞧,被我说中了吧,时沫,你就是骗我的,你从始至终都只把我当成你的玩物,想玩就追在我的后面,玩腻了你就开始对付我,很好玩吗?”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凌阳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时沫心想这人怕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不然怎么一会儿卖惨一会儿深情一会儿又凶狠的。
她眸子紧紧盯着凌阳,说话间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脚下默默往墙角挪去,那里有半截生锈了的钢筋。
“凌阳,我只是…觉得第一次应该有个美好的体验,这里脏乱差的,容易得病,你说是吧?”
凌阳呵笑一声,边往时沫跟前走边解着上衣扣子,他脸上疯狂之色毕现,“这里怎么了?残阳落日,清风徐徐,天地间只有你我,还不够美好吗?”
时沫暗骂一声变态,距离那截钢筋还有一臂的距离,就在凌阳的咸猪手要伸到她胸前时,那疯子又撤回了手。
“忘了,你喜欢记录,我应该也把我们的第一次记录下来的。”
说着,凌阳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就这么靠在了一块砖头上,前置摄像头正对着两人。
也就在他弯腰放置手机的刹那,时沫成功摸到了那截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