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人族诸位大帝还未诞生的时代。
这是一个至尊道统尚存,古皇威压天下的时代。
这是一个圣贤之名初生、祖境才是主流,皇者德不配位的时代。
这是一个天骄皆遁世自封于神源内的时代。
这是一个万族悲悯摇尾乞怜却不能得活的时代。
这是一个傻子想要逆天而起为世间生灵撑起一片天的时代。
可惜,在这个时代落幕之时那个傻子败了,他的道统灭了,他当成亲儿子养寄以厚望的小师弟,与一尊禁区老不死于混沌中大战后再无音讯了。
王禹不想重复王鱼那悲惨的一生,他准备在禁区中的那些老不死作乱之前提前送他们入灭。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最多三千年,他便要面对那些从神话时代活到太古时代的一众老不死了。
基于时代的原因,他届时要面对的至尊与古皇未必就比叶黑所要面对那些禁区之主少,毕竟,在他之前可没有虚空、无始、狠人等人族大帝与禁区之主死战平定黑暗动乱。
三千年很长,长到王禹还要在活两千九百来年,才能拥有这般寿数。
三千年却又很短,短到王禹一个深层次的闭关就能眨眼而逝。
实力到了他这般境地,已经不是单纯靠时间堆砌就能有所增长的了。
所以,接下来的三千年对王禹至关重要。
斩断脑海中的杂乱思绪,王禹起身再度启程。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未再以双脚丈量北斗古星上的大地,刚才带着圣敖步行三千里不过是为了对他稍作考验罢了。
拨动空间法则,王禹带着紧随身后的圣敖一步跨出便出现在千里之外。
这般迅捷的速度,让隐匿在二人身后的利孝和与邵逸夫,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跟丢。
若非破空而行期间,王禹二人走走停停,有时会在荒山上稍作调息有时会在灵泉边捧水饮用,利孝和与邵逸夫这二人真有可能跟不上王禹前进的步伐。
这般前行,仅仅花了两日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圣城之前。
圣城起源于何时以不可知,它位于北域的中心是东荒最繁华的地方,在这片赤色的大地上,北域的生灵将之奉为神地。
有超过五指之数尊的至尊、古皇曾在这片神土上传道。
圣城下方的绿洲极其广茂,方圆能有数万里之广,绿洲中城镇很多,但往来贸的北域生灵却将之塞的满满的。
这里是一片难得的净土,圣城内外上下你几乎感受不到季节的变化。
没错,因为所处年代不同的缘故,王禹与圣敖所见到的圣城目前还未坠落至地面。
看着面前那悬于空中气象万千的雄城,王禹都不由得有些动容。
聊斋世界的天庭名义上虽然也高悬于天空之上,但一手塑造了天庭万千宫阙的王禹知道,他当初其实讨了巧。
天庭应该归类到异空间或者小世界当中,只不过它与人世间的接口高悬于天空之上罢了。
“这就是我北域的绝对中心——圣城!”跟在王禹身后的圣敖呢喃着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从未离开过宗门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壮观的雄城。
“跟紧我,圣城内卧虎藏龙,你若走丢了被人拿了去,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
听到王禹招呼的圣敖又一脸惊讶的看向王禹,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吧?大师兄真的开口指点庇护自己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王禹没管圣敖那一脸惊讶的模样直接拨动了身边的法则,开始腾空向着圣城的城门走去。
手脚机灵的圣敖虽然处在惊讶之中,却也没忘记与王禹保持住固定的距离,好融入王禹周身正在波动不断的法则当中跟着王禹一起腾空而起。
离圣城越近,王禹的目光越是闪烁,近乎恒古长存的圣城在王禹眼中就是一部属于遮天世界的修行史,它那斑驳的城墙上几乎记载了遮天法从神话时代到而今的演变。
王禹脐下三寸,一个有别于下丹田的光点在蠢蠢欲动,欲要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此处正是遮天世界轮海秘境所在之地,若非王禹不通遮天法且有意压制了轮海秘境,只怕他已经可以自开轮海秘境了。
踏进圣城,看着身边摩肩擦踵的修士,圣敖怀疑这北域的修士是不是都挤到这圣城来了。
圣城内非常之繁华,可谓是楼阁林立、殿宇遍地,商贸不休、古街宽阔。
赌石坊、仙人楼、风月宫、圣主阙、妖王阁,应有尽有,极尽奢华,称得上处处皆奇景,满城是宝坻。
“吸溜,吸溜……大师兄,我觉得跟圣城一比,咱们太玄峰……不对,是咱们天玄圣地就跟个狗窝一样!
你看前面那座酒楼,通体都是用琉璃石铸造的,这玩意放在咱们天玄圣地内库中,可是非宗门长老不可兑换的地宝啊!
还有、还有,你看前面那个女修手上捏着的那只蓝色小鸟,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传说中的闪电始祖鸟。
传闻中这种鸟一旦成长到壮年就能有搏杀圣贤的力量,它要是真活到那时候,咱们天玄的开派祖师只怕都不够它打的。”
平时喜欢看各种奇闻异事卷宗的圣敖觉得自己的双眼有点不够用了,这地方那是什么圣城啊!要是能把这座城给抢了,只怕获利那人光靠资源就能把自身修为活生生堆砌到圣贤。
“闭上你的嘴,在这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看着朝圣敖伸手比了比脖子的兽皮女修,王禹的目光有些凝重——此女不简单!
斩断第一重枷锁以后,王禹虽然依旧调动不了多少力量,但凭借着对于法则的掌握,他甚至不惧一般的化龙修士。
在黄金大世降临之前,一尊化龙修士的地位可并非可有可无。
普通圣地内部的那些长老与执事多数就处在这个境界。
可能力敌化龙境修士的他却偏偏在面对刚才那个才入四极境的兽皮女修时,感觉到了危险,这真的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