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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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是古代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合并使用，持符者即获得调兵遣将权。

虎符为圣唐一族古代帝王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发军队的信物，一般为铜制，虎形，分左右两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右符留存中央，左符在将领之手。

王若派人前往调动军队，就需带上右符，持符验合，军将才能听命而动，军队不执行执皇帝金符节者行兵令，除皇帝亲临现场调兵，它主要盛行于战国、秦、汉时期。

“姬道友是担心那些对我风都领地不怀好意，存有异心的领地及势力，利用那一枚虎符，作出让我风都领地追悔莫及之事，从而破坏了如今我风都领地所营造的大好局面？”

姬天翼的意思，云启思考良久，有些明白，但不敢保证是否如自己所想一般，出声询问。

“正是，云道友，虽然如今虎符的作用，在神汉王朝之后，已经不明显，少有势力使用虎符进行调兵遣将，但既然云道友手中依然存有虎符，说明虎符对于风都领地来说，依然起重要作用，而调兵遣将之能，便是其一个重要能力之一。

本少相信，持那虎符者，可以调动风都领地的军队，认符不认人，这是虎符的规则，因此才有了我圣唐一族一个典故，当年秦国强，赵国弱，秦国意欲吞并赵国，便将赵国的都城邯郸围困起来。

赵国危在旦夕，求救于魏国，信陵君以唇亡齿寒的道理说服魏王，请求魏王救援赵国。

魏王因惧怕秦国，犹豫不决。

无奈之下，信陵君只好转请亦是赵国人氏的魏王宠妃盗取了兵权虎符，从而得以调兵谴将，不但解救了赵国的危难，也保卫了魏国的安全。

云道友，历史为鉴，有此前车之鉴，道友难道不担心此事发生在风都领地身上？”

云启的表情告诉姬天翼等人，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无法明白其中道理，希望能解开其中的疑惑。

“姬道友之意，本少明白了，本少在此，感谢道友的提醒，朋友之间，本少便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尽说那些无用的废话了。

首先，各位道友，在未了解我风都领地军政方面信息之前，擅自动用我风都领地之物，后果，也许与你们所想象之中的不一样。

以那被盗的虎符为例，同为虎符，也许解释，也不一样，关于这一点，周道友可能不清楚，但姬道友你们应该明白为何，我风都领地的一些词语解释，与如今圣唐一族的词语解释，有些不同，各位道友，可联想到了什么？”

见姬天翼、周娥皇四人若有所悟，云启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一句话带过便好，聪明人就是简单，点到为止。

“第二方面，各位道友，我风都领地的军队，分为多兵种，尤其是风都领地与我云族的军队，又分属于不同的系统，各位道友又可知本少所丢失的那一块虎符，能调动的军队，为风都领地大军，还是我云族大军，是风都领地的哪一支大军，一线天区域，死域军团，还是贪狼大军？

一般的虎符，分左右符，两符若无法严丝合缝，那持有虎符者若是行调兵遣将之令，后果如何，各位道友，还需本少多言？”

“第三，本少所丢失的那一枚虎符，外形与我圣唐一族历代流行的虎符，有所不同，那是一枚令牌，若非本少言其为虎符，又有多少人员知晓，那是虎符，而本少的风格。”

云启故意停顿，看向姬天翼等人，从他们的表情之中，云启获得对自己所要的答案，微笑着，再次开口道：“各位道友，世人皆知，本少一惯风格，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你们确定那一枚令牌，如本少所言一般，是虎符，而不是一件古董，装饰物？”

云启说古董之时，姬天翼五人一副果然如此，狗改不了吃屎的表情，让云启面子挂不住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之前本少与周道友闲聊之时，讨论过相关话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确定如今我风都领地方面，没有采取措施，将虎符被盗之事，传回风都领地，从而来一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不可能，云大人，如今弱卜罗其城宽进严出，尤其是知晓了大人那被盗之物，为虎符，风都领地的虎符，怎么可能还会让人离开此城？”

周娥皇身边的丫鬟认为云启又在传播谣言，故意混淆视听，从而让弱卜罗其城人心惶惶，完成其将被盗虎符收回的目的。

云启微笑着看着丫鬟，未与之争辩，没有必要，信与不信，云启不认为有必要，只要自己说出去了，给了姬天翼等人问题的答案，余下之事，便与云启关系不大了。

“云道友，之前道友面对弱卜罗其城巡逻队员之时，对于被盗之物，道友若想隐瞒，以道友之智，轻而易举，为何还主动说出那被盗宝物之中，存在虎符之事？

云道友，被那巡逻队长逼急了，不得不说出以脱身之言，道友认为我等，信吗？”

事有反常必是妖，如今知晓云启被盗的宝物之中，存在虎符之事，弱卜罗其城有几个人信，不得而知，除了那不得不四处搜索的城主府之外，其他人员均各怀鬼胎，以按兵不动，冷眼旁观者居多。

“不说出一点重量级宝物信息，各位道友，你们认为本少被盗的宝物，能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回到本少身上？

谋略之事，非必须用在战争，朝堂争斗，这等小事情，有时候动一点小心思，也能达到完美的效果。

既然如此，本少又为何选择沉默，暗中调查，换来的结果，是各方势力进行阻挠，而弱卜罗其城方面推三阻四，最终的结果，是本少所被盗之宝，无法回到本少身边。

各位道友，若是此等事情，发生在各位道友身上，你们。又将如何行事？”

云启太好说话了，也正是因为太好说话了，说出的话，才更加真假难辨，不敢轻易相信。

“云道友之意，那一枚虎符需要道友温养，从而才能避免恐怖之事发生，也是道友故意为之了。”

不管云启是否回答此问题，没有打算从云启的话语之中，确定想要的答案，只是作为参考，而真正能确定的答案，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如云启所言一般，虎符未在云启的手中，后果如何，答案自然见分晓，而这，需要时间。

“十天半个月而已，不急，不急，时间一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龙道友，若有兴趣，道友可以去做一次弱卜罗其城恶人，神辽帝国恶魔，我圣唐一族英雄，阻止那一枚虎符，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回到本少身边，对于此提议，如何？”

云启同样也没有给答案，似乎已经看透了龙占运的心思一般，同时主动出击，向龙占运发出了邀请，破坏神辽帝国破案行动的邀请。

“云道友，本圣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秃驴的逻辑，姬前辈，佛门有清规戒律，其中有一条为不沾荤腥，它其实是另一条清规戒律的延申，即不杀生，但是，佛门的不杀生，太小家子气了，准确说是存在偏见。

各位道友，我圣唐一族的神话传说之中，属于荤腥的仙人，不少，如龙虎虾鹤，鸡鸭猪牛，这些被佛门称之为荤腥的生命体，都可以成为仙人，佛门不杀生，不沾荤腥，餐桌上自然没有他们的存在。

但是，除了这些荤腥之神仙之外，还有另外一类仙人，花，有百花仙，果，有百果仙，草，又有百药仙，这些植物，我们称之为素菜，却成为了佛门的盘中餐。

姬前辈，这便是本少所言的秃驴逻辑，现在，前辈还敢言自己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姬存野话语之中有太多的语病，或者说偏见，云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名，再次引诱姬天翼一行人员，阻止宝物回归。

“强词夺理，云少城主，这是歪理邪说。”周娥皇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是姬存野了，怒，却无法说出，他心里明白，云启有心反驳，即使他有理，云启都有可能在字眼之中，抠出歪理来。

“周道友高明，但道友，这也是道理，不是吗？

秃驴逻辑其实与另外一个逻辑，十分相似，即强盗逻辑，本少是天下所公认的恶魔，因此，本少所管理的苦城，里面所住之人，自然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再举一个例子，本少是恶魔，若是本少统治了这神辽帝国，本少发布一道法令，杀人者，无罪，杀生者，有罪，而不杀人者，同样有罪，道友，你是杀人，还是杀生？这便是强盗逻辑。

万事万物均有两面性，姬前辈不杀神辽帝国，但神辽帝国之人，却杀我圣唐一族族人，姬前辈，你是杀，还是不杀？”

“各位道友，不管姬前辈如何做，似乎都是好人，但似乎都是恶魔，可是这么一个理？

所以，好人与恶魔之间，并没有界限，只是所站的角度不同而已，对于神辽帝国而言，姬前辈杀神辽帝国之人，是恶魔，但对于我圣唐一族而言，他却是英雄，反之，亦然！”

“各位道友，当年天外入侵者，如今占领幽云十六州的神辽帝国大军，未来可能南下的神辽帝国大军等等，前辈，来为本少说说，何为正，又何为邪？”

关于正与邪的问题，云启心中其实有一个答案，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答案，如老家外族那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无人知晓其内所被放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作为一位凡人，每一位人员都有七情六欲，即使是所制定的法律，同样也存在漏洞。

在这一个世界之中，不存在绝对的公正，自然也不会有绝对的正邪了，世间确实存在善恶，但也需要参照物，否则，难辨善恶。

“云少城主，宝物有灵，少城主与那宝物之间，不知能否感知其位置？”

云启的发问，姬天翼等人难以回答，如周娥皇所言一般，歪理邪说，以他们的知识量，还无法如云启一般，能言善辩，保持微笑，以略过相关敏感问题，周娥皇出声解围。

“周道友，那虎符，若是本少说现在便能知晓其位置，并且还能将之寻回，道友将如何行事？”

与人接触，交流，聊天，皆是快速了解一个人最有效的手段，周娥皇的性格、风格等方面，云启之前不了解，如今既然遇见了，并且在未与商队分开的时间里，可能还会多次接触，云启不可能不对其进行了解，从而确定之后的接触，该如何相处，以做出有利于风都领地之事。

“云少城主既然能寻回，又为何让窃贼逍遥法外，让更多无辜者受害？”

周娥皇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云启想到了非黑即白的情况，这一类人员，一般少接触社会，对于社会的了解，不多，还需要经过社会的毒打，才能成熟。

但对于这一个时期来说，这一类人又不少，云启司空见惯了。

“周道友，若云道友之前未提到虎符，道友之言，为事实，但如今虎符一事，弱卜罗其城人尽皆知，已经不是云道友一人之事了，阻止云道友获得者，远高于帮助者。。。”

“姬道友，此言差矣，本少即使未说出虎符之事，那些知晓本少宝物被盗者，一旦发现本少对被盗之物有心，他们也将随之而动，可是这么一个理。”

名人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即使是路边随手买下的一个食品，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件，而这便是名人效应。

正好，云启属于名人，一举一动皆让有心人关注。

“姬道友，云少城主之言，可为事实？”

动，不行，不动，也不行，周娥皇若有所悟，她时常见父亲眉头紧锁，为了朝政而烦恼，有些事情，又自相矛盾，如今听云启的说法，又见姬天翼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明白父亲那些矛盾问题的原因了。

“云少城主，正是因为知晓此等情况，少城主才选择主动说出虎符，并且让弱卜罗其城城主府出手？”

云启不着急的行为，似乎可以说清楚了，但周娥皇怀疑，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如一线天区域之战，围点打援之举，也是百年之后的今天，从云启口中说出，才知晓其一二。

“圣人云：断指以存腕，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因此，才有了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的说法，之后又有因势利导，有所取舍之说。

本少不过是在宝物被盗这一事之中，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行为，而最终结果如何，会对如今各方领地及势力，有何等影响，这事啊！时间，会给我们答案，而不是现在。”

“如今，本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静静的看着，看戏，有人需要舞台，让自己一舞天下惊，却找不到舞台，而正好，本少需要看戏，又能提供舞台，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