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地痞不服气,嚷嚷道:“凭什么啊?!明明是她把我们打成这样的,你看不出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判人下狱,你是什么东西?”
气得主簿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两巴掌,不解气又给他的兄弟们也赏了几下。
有点手痛(并似曾相识),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咱们大人指手画脚?!大人做事,下令自然有他与律法理由,岂容你胡乱评论?!”
然后又一声令下让衙役给他们掌嘴上刑:“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一群罪犯,犯了律法还敢对我们知县大人大不敬!”
“来人,掌嘴、打板子,加一条,对父母官不敬再关上几月,赔的钱直接在他们身上搜出来,给朱婆婆和晏姑娘赔偿。”
罪名那是一条一条的排列出来了,做过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大的小的,全都判罪。
一个都别想脱罪!得罪了衙门还想跑?
一旁的衙役应了一声,上去就对那些地痞张嘴、打板子,动作得了晏时宜的真传,一点都不轻呢。很快,便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雪上加霜,再不敢继续口出狂言。
开口就会挨打……
最后地痞们可算是被打服气了,一声不敢出。
多亏晏时宜领头当代表,这下衙门的处罚越来越重,尤其针对这些没教养的废物。
李知县笑呵呵地走到他们跟前,说:“本官啊,可不是之前那位,会被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吓唬到的人,更不可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再口出狂言,就判你们统统流放喽~”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对当官的放肆。
或许是上一位知县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合作,让他们能一直在镇子上横行霸道,收取保护费。让他们都到了衙门,面对知县,还敢这么嘴臭、狂妄。
衙役将人拖下去的时候,就只在他们身上搜刮出几两银子,都是这几个狗东西最近收的保护费。
“啧啧,据我所知,一两银子可是普通农户人家起码快半年嚼头,他们居然收了这么多…真是可恶至极!”李知县都被吓着了,“张主簿啊,你去他们几个的家中搜刮一下,能卖的都给拿去卖了。”
“凑齐了赔钱用,然后去审问、登记,他们究竟收了那些小摊贩的保护费,能还回去的都还。不行,就把他们家中能用的都让人拿去自己用。”
要不是衙门都快发不起工钱了,他指定拿点钱补贴上那些孤苦无依的老百姓,真不是人啊那几个东西!
老人家、小孩子的一点点钱都要索取,让人家差点过不下去,啧,等会再加重处罚!
“是,大人。”张主簿真是爱惨了这个知县大人,对百姓们很好、对他们衙门的下属好,但又有底线。
“啊对了,大人,我刚查了一下,那位晏姑娘……她没户籍在这边。这是大问题,以后若是被人抓到了,可是要按流民处置的。”主簿看了好多份户籍,都没找到晏时宜的,有些担忧。
李知县挠头:“嘶,是有听晏姑娘说过一点点自己的身世,附近的街坊邻居也有提到过。这样吧,找不到就找不到罢了,等会我带她去弄个户籍。”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真的厉害,要是能录用就好了。户籍,是个大问题。
“咱们衙门很缺她这种人才,她不是自己一人,只能找活干吗?就破个例,让她进衙门干事,当捕快也好,我的护卫也行。有工位就能上户籍,这是上头刚定的规矩。”
想了想,李知县还是决定说出这个打算。
有这么个厉害的人保护自己,他以后出门干啥可就不必担心安危了啊,家里人也能放心了!
主簿点头:“听闻晏姑娘曾在蔡府当过护卫,身手肯定没问题的,大人…您真是心善啊。”
李知县听了乐呵呵的笑开花,就爱听这种夸赞。
晏时宜非常没有状态的在那边和朱婆子说悄悄话,能听到在说什么“猪肉青菜面”、“三碗”,“菜包子”。
“回家再吃,先忍忍。”
衙门的人:……晏姑娘一直板着脸,原来是因为,没得吃啊?果然是奇人异事,对事情的重视就是和旁人不一样,真行!(°ー°〃)!
“大人,我总觉得晏姑娘今日有些不太对劲,就是…额,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很反常。”张主簿见过打工状态的晏时宜,起码不是现在这种没一点生气的,所以才觉得奇怪。
李知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这个女孩不简单……啊不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她是不是干活太累了,才这样的?确实很奇怪,第一次见晏姑娘的时候,她一看就很有生机,现在……嗯?”猜测是干活累的,毕竟干体力活很辛苦。
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用,李知县干脆招手叫她:“晏姑娘,你过来一下呗~”
朱婆子还想说什么,在公堂之上也不敢大声喧哗,被李知县的声音吓得一愣一愣,赶紧捅捅晏时宜:“大人叫你,小晏子,我先回去给你煮个面。你早点回来吃啊!”
她这么大年纪了,第一次来这,怕得要死?
而且公堂之上又不可大声喧哗,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