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牺牲我们

“我们并非为你舍命，而是遵循艾尔达虫族与凤仪女皇的遗志。“奇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吧，软弱者，愿你在终结前觉醒，理解真正的虫族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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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牙的身躯破败不堪，曾经铁壁一般的虫族强者，此刻已成过往云烟。

“主宰...够了，别再继续...“刃牙拼尽最后的力量，向银心虚弱地恳求，这位近乎于永恒存在的战士，首次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脆弱。

“如此下去，虫族将步入绝境...您真要牺牲我们，去挽救那些对我们心怀恶意的人？您情愿牺牲最忠诚的子民，也要饶恕那些意图伤害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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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眼奄奄一息，勉强振作精神，利用空气共鸣发出声响。

“...你本可成为完美的主宰...“百眼所有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这还是首次从百口不言的它口中听到长篇大论，“...我见识过...你被凤仪女皇操控时的状态...在对人类的征伐中，你展现了虫族最为尊贵的特质：残忍、嗜血、冷酷、暴力...对敌人毫无宽容，对妇孺亦无怜悯...我一度认为，兼具人类智慧与卑鄙的你，比我们更适合作为主宰引领虫族迈向新的高峰...我...错了...“

生命即将消散，百眼以怨恨的目光注视着银心额上的护符，“那个护符毁灭了一切...凤仪女皇的预想因它而偏颇...你怎么能融合那该死的圣灵碎片？怎能重拾人类时期的那些低劣道德？你本有机会成为史上最邪恶的主宰...前所未有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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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选择没错，我没有沦为泯灭人性的暴君，我救赎了那么多人免于灾难，远离苦痛与死亡...“银心默念着，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恐惧无济于事，我必须坚强，先寻替代的阿尔拉法秘银重塑秘银之心，恢复实力，再图重掌虫群的控制...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你以为如今的你，还配重新领导虫群？“

银心闻声猛地抬头，房间空荡无人。

“怎么？只因一万年未闻我声，就忘了吗？“神秘的声音低笑。

“一万年？你是谁？“银心抄起床边的圣骑士神兵“苍白正义“，这柄旨在消除世间邪恶的圣剑，此刻成为他警惕周遭的武器。

“呵呵，你这模样，就像受伤虚弱的小猫，在陌生人靠近时故作凶猛以自保，“神秘声音柔和地说道，“忘了？好吧，再给你点提示，自你出生起，我便伴随着你。“

银心瞬间洞悉这神秘声音的身份，脸色苍白。

“...我以为已将你摆脱...“

“换上金属心脏以代替血脉之力，你以为这样就能抹除我？“神秘声音仿佛听到了笑话，轻蔑地笑出声，“洛雨啊洛雨，你真是太天真了，即便虫族血脉之力被暴食魔君吞噬大半，我的存在却深深植根于你的基因中。别忘了，你诞生之初，虫族基因只占百万分之一，但我仍旧现身了。“

“住口，格列斯克！你这毫无人性的家伙！“银心颤抖着紧抱自己，泪痕再度滑落，“...我不会迷失自我，放弃良知！我绝不会将人格主导权交由你掌控...滚回心底深处！“

“啧啧，可怜的洛雨，你现在就像失去玩具的孩子，哭得我心都碎了，谁叫我宠爱幼小呢？你这副模样确实可爱。“格列斯克在银心灵魂深处，代表虫族人格如是说。

“你不是一直遗憾没有童年吗？现在可以弥补了，找个母性十足的女人投怀送抱如何？她们定会怜爱地抚摸你的头，安慰你不要哭泣。“

“住口...“银心的颤抖让其显得力不从心。

“别这样嘛，我可是沉睡了一万年才得此机会透气...哎，瞧瞧你把虫族弄得什么模样，整整七成叛变了？真有你的！即使是艾尔达虫族历史上最怯弱的意志，也只失去了三成虫群效忠吧？你创下了最无能主宰的记录呢！“

“别说了，别说了...“

“你不配做主宰，人类洛雨，“原本嬉笑的虫族人格突然变得愤怒，“你是人类，从未视眼中这些‘生来即暴虐‘的虫族为同类！“

“因五长老过去的那些罪行，你忽视了他们的忠诚，对他们进行‘裁决‘！故意让过去屠杀无数平民的斩翼送死，自导重伤让乐于屠尽降卒、堆砌尸山的血爪和奇思为你断后，延迟援救曾在战后命令杀害敌方孩童充作军粮的刃牙，甚至亲手了结以折磨弱小为乐的百眼。“

“是的，以一般道德标准，他们确是死不足惜的战犯、施虐狂，但他们也是你的族人，这个所谓罪恶种族中最忠诚的下属！身为主宰，你背叛了自己的族群，只为对光明阵营谄媚！“

“你没能保护好慈恩，任由那些可恶的圣骑士杀害她...五长老之死我还可理解，但慈恩呢？她只是一个未满五岁的孩子啊！“虫族人格的愤怒几欲撕裂银心的灵魂，“去他的道德与正义！即使你鄙视这个生来就需践踏万物以存活的种族，你也背叛了赋予你新生、凤仪女皇的誓言！保护慈恩与虫族的誓言！那是你以生命为代价许下的诺言！别说做主宰了，你连生存的资格都不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