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洪教头怔在原地,双目圆睁,不敢相信。
方成奕竟然牢牢地接住了自己的拳头。
在他的眼里,方成奕一个瘦猴,怎么可能接得住自己的拳头。
要知道,自己一拳之下,足有好几百斤的力气!
困惑间,骨裂的疼痛终于通过神经传入脑海。
“啊,我的手!”
洪教头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拳头踉跄后退。
那只被方成奕抓住的拳头,此时就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软软地垂下。
“还要继续打吗?”方成奕语气平淡。
但这话落在洪教头的耳中,却好像洪钟,他才不会觉得对方是在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
注意到方成奕眼中,透露出来的冰冷目光,顿时一阵胆寒。
“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是对手,请好汉放我一马!”
什么面子不面子,都不要了。
“滚吧!”方成奕冷哼了一声,“别在这里碍眼。”
黄爷等人急忙退回了府里,把大门紧闭。
围观众人都炸开了锅。
“这个年轻人也太猛了吧,竟然把洪教头都给打败了。”
“听说洪教头可是师从京城名门,是因为在京城里犯了事儿所以才不得不
来到咱们东石镇。”
“黄家原本就是个小家族,就是靠着洪教头的一手齐眉棍,才让人不敢招惹,成为东石镇上最大的家族,就连县令都要给黄家几分面子。”
“黄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唉,真是的,不让黄爷处置了痨病鬼,给我们传染上怎么办?真是多管闲事。”
方成奕来到妇女身边。
那妇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死死地护住身下的孩子,不住喃喃:“不要打我的孩子,不要打我的孩子……”
女人头发散乱,身上全都是污渍,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很多破洞,露出了里面的身体。
在他怀里的小男孩更是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呼吸之间肺部发出呼噜响声,已然昏迷。
很显然,这两个人是逃难的流民,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给我看看。”方成奕蹲了下来,要从女人怀中接过孩子。
“不,不要打我的孩子,不要……”
女人仿佛失了智,双手慌乱地推搡方成奕。
很显然,她这一路上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虐待,神经都已经有些错乱了。
用正常的话语和她交流根本不可能,方成奕只能用强
。
一把将孩子从女人手中抢了过来,不顾女人的撕打,快速解开孩子的衣带。
“这人在干什么?”远处看热闹的人都十分不解。
“难道说,有那种癖好?”
大乾王朝的很多文人,都有饲养娈童的习惯,并且还当成风流韵事自夸。
“太重口了吧?那可是个痨病鬼啊,不想活了吧?”
方成奕被女人撕扯得左右摇晃,不得已点住了她的穴道,把她靠在墙上。
然后将小男孩抱了起来,敲了敲医馆的门:“麻烦开一下门。”
门里的大夫一直都趴在门边听动静,听到外面这人竟然要抱着痨病鬼进自己的店,顿时急了。
“本店已经打烊了,晚上不看病,快带着这个痨病鬼走,别传染给我们。”
方成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医者不医人,你还开什么医馆,有见死不救的大夫吗?”
掌柜根本不为所动:“你要当善人滚别的地方当去,别来寻我的晦气,快走,不然我可要报官了!”
方成奕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脚一抬,直接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里面的掌柜和一个伙计,吓得连连后退。
看到方成奕走了进来,掌
柜转身就朝着后门跑去。
“疯子,你这个疯子,把痨病鬼带到我的店里,是想害死我吗?”
“我的店啊,没法开了,我要去报官!”
方成奕懒得理他,把小男孩放在了桌子上,看到那个小伙计虽然战战兢兢,但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走,不怕传染吗?”
小伙子通过窗户看到方才方成奕的凶猛,十分紧张。
听到方成奕问话,回答道:“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
方成奕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小伙计来,年约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消瘦,但眼睛清澈明亮.
“好,你帮我熬药。”
方成奕双眼金光闪烁,看着在他眼前完全透明的躯体。
肺部的经络已经完全模糊堵塞,伴随着组织脓肿坏死。
情况不容乐观。
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各处大穴上刺了下去。
同时不断用内力帮小男孩疏通经络。
随着不断施针,小男孩的呼吸